贰(1/2)
“日日深杯酒满,朝朝小圃花开,自歌自舞自开怀,且喜无拘无碍。”
他走进来了,不声不响,丝毫不惊不慌,他的嘲讽冰冷目光始终停留在她的身上,面无表情的容颜在他眼中,简直不堪一击。
她的样子、她的一切,他太了解。
练清鹤温热的掌心不知何时沁湿冷汗,她耳畔听闻那几句诗,过往所有犹如浮云扫**,浑然一气,似是盗贼偷走一般的记忆缓缓显现。
已经一百年了,他还不愿放过自己么?
孟昱安猛地扳住她瘦弱的肩头,动作极为连贯地锁住她的脖颈,滚烫的气息淡淡喷薄于面容,他的声音一如既往低沉而洪亮,好似冬日里的冷玉被雪块敲打击碎。
“我不在的百年,过得可还好?”
面对他冷声质问,练清鹤默不作声,任凭他抓着自己的脖子,眼睛却从未从门口处离开半分,还似往日冷漠,数九寒天的模样。
说得总是比唱得好听,孟昱安说是奉孟家长老之命,把这群祸害永永远远困在狐渊谷,不得踏出半步,可这里面的水之深,唯有他们二人清楚,分明两心相悦,却仍为了各自的利益,不择手段。
练清鹤嗤声冷笑:“拜你所赐,当然很好!”这生硬的语气让他听了去,很是觉得别扭,怎么听怎么都想是在与自己撒娇,责怪百年一次不曾见过她。
可是,练清鹤的心思确实是表里如一,说一不二的性格。
当年,孟昱安亲口信誓旦旦的说要娶她、永远和她在一起,可当孟家长老一举杀死父亲母亲之时,她才恍然大悟,孟昱安接近自己,只是为了削弱狐渊谷的势力,把所有属于狐渊谷的东西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
所谓情爱,应当如父亲口中一切根源的祸害。
孟昱安冷不丁地靠近她,练清鹤不动声色偏离,得听他冷笑:“才短短一百年,你变得不少。”
“你不是也变了?”变得无情冷酷,变得谁都不认识你,变得跟从前大不相同。
孟昱安今日前来,不是为了跟她争辩是非,而是真的有要事告诉她。
他想要与她成亲,以狐渊谷为基,孟氏为聘,八抬大轿迎她进门,为她铺红妆十里,满头雪花只当白首,不论她人妖仙鬼,只为她惊鸿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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