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最后一根稻草的分量（1/2）

百里清百口莫辩，愤恨不平地等着百里牧和百里铮，谩骂道：“没想到呀，你们沆瀣一气，铺排了一场大戏，擎等着我入坑。”

百里铮朝皇帝拱了拱手，道：“大哥莫名指控，恕儿臣不能背锅。从一开始，儿臣就是被动的，糊里糊涂被卷入了行刺一案中，直到事情告破还了儿臣清白。如今大哥不依不饶，一定要咬着不放，儿臣深觉冤枉，还请父皇明鉴。”

百里清种种劣迹罄竹难书，皇帝天威震怒，可要是就事论事开发下去，这个儿子是保不住了，也不能再保了。

皇帝的目光徐徐望着床榻边的儿子们，每个人脸色都是凝重的，各有各的想头，不敢轻易表态，不敢轻易站队，今夜是关键的一局，一局定生死。

百里牧冷眼旁观，他看着皇帝眼里冒出火光，再看他火光渐渐暗淡远去。要置百里清死地，还欠最后一根稻草的分量。

皇帝清了清嗓子，既然所有人都在等他的宣判，他百般无奈避无可避，该到了结案的时候了。

他从一开始就怀疑百里清在行刺案上动手脚，于是派了老九从旁佐证，从老九调查所得，百里清心思太野了，妄图篡谋夺位，他绝不能允许有人逼迫他退位。可说到底他是嫡长子，皇位论旧制应该是传位给他的，可他无德无能，说到底就是不配，但罪不至死。

他沉痛地喊了百里清的名字，道：“身为朕与元皇后的嫡长子，德行无道，心思狡诈，不配为兄长，更不配立于庙堂，妄谈江山社稷，民生福祉。”皇帝哀叹，话锋却不由自主地转舵，“朕姑念你多年侍奉孝心，死罪……”

寝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传话来得太监几乎要跪行入内了，皇帝脸色一凛，呵斥道：“出了什么事？”

坤宁宫大太监急急来报，道：“令仪皇后她……”

一旦牵扯到令仪，皇帝所有的好脾气都会全线败退，愤而勃然大怒，道：“话都说不利索，留你这条牛舌有何用！”

“皇后自戕，御医正在紧急施救，奴才特来回禀皇上。”

那一瞬间皇帝的心似乎是停顿了一秒，扶着床沿，他几乎是用嘶吼的力量道：“皇后为何自戕？”

大太监跪在地上，把令仪皇后的原话倒了出来，回道：“皇后说，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皇帝如闻晴天霹雳，直直劈开了他的颅脑，令仪宁可死，也要捍卫清白，用自己矜贵的年华来抗诉百里清对她的污蔑！

他到底是错了，他不该对百里清再留一丝情面，这个儿子要是还能悔改，也不至于闹到行刺皇后，嫁祸老六，污蔑皇后与老九有染的地步，一次又一次挑战他的底线，都怪他的过分纵容，才酿成了今日的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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