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近在咫尺（2/2）

什么督军？澄雪不解地看了他几眼，侧头对许汝军以眼神询问。

许汝军附耳道：“傅怀绎接任了渭系的督军之位。”

澄雪微惊：“我怎么不知道？”

许汝军：“雪姐，据说傅老督军在一个月前，因病将督军之位传给了他。”

一个月前……

澄雪扯了扯袖扣，在她离开蜀系之后，她一手建立的情报系统就被程未给毁了大半。

再加上她在米国忙着和谢尔顿斗智斗勇，这么大的消息她竟然都不知道！

懊恼地咬了咬唇，不过片刻她便换上了微笑，对傅怀绎伸出手道：“恭喜傅督军。”

他却盯着她纤细白皙的手掌沉默半晌，才勉强握了一下道：“谢谢。”

一触即分，什么意思？澄雪有些莫名。

身后的许汝军此时上前对他正式行了个军礼道：“督军。”

傅怀绎微微点了点头，开口：“你们一路行来辛苦了，稍后让严博给你们安排食宿，明天开始正式训练。”

“是，督军。”许汝军立正回到。

傅怀绎示意澄雪和许汝军坐下后，他简单问了几句两人对未来训练和科研的计划，许汝军回答的井然有序，澄雪也没有插嘴。

直等到他们谈话结束后，想要和傅怀绎单独聊聊，岂知他结束后便对他们点了点头，就大步往外走去。

澄雪忙喊住他：“傅怀绎！”

他转过身，一脸冷漠地看着她道：“陆参领有什么事？”

澄雪许多许多的话便梗在了喉中。

他的眉还是漆黑如墨，他的双眸还是屹立如山，他的鼻翼还是那么挺拔，但他的神情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和宠溺。

有的只是疏离和冷漠。

他近在咫尺，却又像是隔了一层又一层的大雾。

她只能摇了摇头看着他逐渐远去，渴望、雀跃、激动的心就这么直直的坠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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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雪回奉天的时间已经有半个月了，她每日的生活过得和军中的将领完全一样。

晨起跑操，体能训练、军事知识学习、军事会议，每日重复着枯燥的生活。

每天她都会见到傅怀绎，可是他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

他对她就如同最普通的将领，只有公事公办，看她的神情只有威严。

她的心就像被泡在了千年寒潭里，又冷又酸又痛。

每次她鼓起勇气想要和他解释，他都只会冷漠的看着她，然后她的勇气就变得一无所有。

望着会议室主坐上气定神闲挥斥方遒的他，澄雪咬了咬手中的钢笔，决定无论如何今晚都必须要和他谈一谈。

等到会议结束，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一众将领纷纷起身要离去，澄雪紧紧抱着文件蹭到他面前，刚要开口。

就见他抬头淡淡对大家道：“这段时间为了飞行战队的建设大家都辛苦了，今天我请大家去百乐门。”

什么？澄雪微微发愣，身边却传来欢呼声。

他对赵慎刚吩咐一声，便对大家点点头去更换衣服，打算稍后出发。

澄雪忙拽住要走的赵慎刚道：“他以前不是从来不参加这种娱乐活动？”

赵慎刚看了她一眼道：“那是以前，一年前开始督军都会定期去百乐门。”

澄雪心中微酸：“去百乐门做什么？”

赵慎刚给了她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当然是去找乐子。”

见澄雪仍是一脸茫然，赵慎刚又补充道：“找乐子，就是找舞女跳舞，陪酒，还有……”

“停……”澄雪打断他，她怕他再说出更可怕的话来。

百乐门二楼舞厅内乐声悠扬、人头攒动。

一众将领们酒过三巡，都开始抛弃了往日的衣冠楚楚。

有的开始讲荤段子，有的开始找舞女跳舞，有的开始对身边陪酒的女子毛手毛脚。

澄雪坐在独.立的沙发卡座上，看着对面的傅怀绎因喝酒而面色微红，因为室内太热，他甚至解开了衣领的扣子，露出古铜色性.感的喉结。

而坐在他左右两边女子，一个红衣娇媚，一个黄衣俏丽，两人端着酒杯一再地喂他喝酒，甚至柔弱无骨地几乎要倚在他怀里。

澄雪重重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走到他面前，对着他身侧的两位女子道：“不知二位姐姐可否让一下？”

红衣女子抬头看了身着军装的她一眼，娇笑道：“是一位女军官呀，真稀奇，不知女军官有什么吩咐？”

澄雪看着神色如常继续饮酒的傅怀绎，心中微堵道：“我与傅督军有些话有聊，可否请二位能让一下。”

红衣女子还未回话，黄衣女子反而搂着傅怀绎的胳膊道：“可是我们也有话和督军大人聊呀。”

澄雪咬了咬唇，压下想要暴走的冲动，“傅怀绎！”

他此时才放下酒杯抬头看她一眼，澄雪挑眉：“现在不在军中，相信我可以不称呼您的军衔吧？”

傅怀绎微微推离身侧的黄衣女子，道：“在不在军中，陆小姐都应该对你的上峰保持尊重，不过看在陆小姐和我过往相识的份上，不在军营时我可以允许你叫我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