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屋内屋外（2/2）

唐月只在一边看着素怀安吃完喝完，这才放下心来，“等下洗好换好衣服叫我。”

“公子，那您要去哪儿？不会就在门口等着吧？”摇光追上前。

“嗯。”唐月居然没有说不是。

素怀安在里面听着很湿忐忑。

“公子，要不你去隔壁屋子歇息，我一会儿好了叫你？”摇光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素怀安在里面听着觉得这样甚好，忍不住想要松口气，但唐月并没有答应，“就在门口，有什么事好照应。”

素怀安立马坐的笔直，她觉得唐月这样，真的是给她一些压力。

“公子，你……”摇光还想要再劝说，但终究没说什么，只是回，“既然这样，我去给公子拿了我新做的大氅，外面这雪虽然小，但加上风大又下的急，落地不化的，不是闹着玩的，公子，你答应我，这次完了回到抱月居，再别管这闲事了。”

唐月那边没有声音。

摇光却出门，想来是已经出去给唐月拿大氅去了。

一时间屋内没了声音，素怀安松了口气，但片刻感觉到些异样，小心冲着外屋喊了句，“唐月，你还在吗？”

“在。”

就这一句话，素怀安差点没尴尬地从座椅上跳起来，“我……我还以为你出去了。”

“没有。”仍旧是唐月清清淡淡的声音，不过，这一次听起来他心情不错。

素怀安也跟着放松下来，“唐月，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你说呢？”唐月反问。

素怀安摇摇头，想起来唐月在外屋看不到，又说了一句，“不知道。”

“那便没事了。”

“可是唐月，其实你可以在外屋的。”素怀安提醒，“外屋还更暖和些。”

“所以你打算湿了衣物被子？那木桶总会往外洒些水出来，等一会儿摇光拿了大氅，我就出去。”唐月安排的挺好，素怀安没法反驳。

她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问，“段川呢？那天有没有把他吓到？”

“吓到谈不上，他这几天一直在忙着收拾割越国的旧部，总要安排一下。”

“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安排好？”素怀安忍不住皱眉，“我们早些日子就攻下割越国，怎么这事情这样没完没了。”

“正常，他们在西南境多年，总要下一番功夫的。”

素怀安点点头，“唐月，那你为什么会说元王阁这事不会顺利？那天急的我呀，你都不知道，一下喘不过气，我就给晕过去了。”

“你是因为这个？”唐月陡然发问。

“不然呢？我还能因为什么？”素怀安都懂小腿，看着腿上的棉被一**一**。

“有我在，没什么不顺利。”唐月这话说的让人安心。

素怀安听了沉默。

“你不信？”唐月追问。

素怀安却是笑笑，“只要你说，我就相信。”

“嗯。”

随后，素怀安沉默，她挺想要问问唐月，是不是她和信王之间，她一定是输的那个，这种不甘心，这种不想认命，这种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无能的心情才是真正压制她的东西，这东西因为没有解决的办法而让她时刻喘不过气。

如果说元王阁这件事情只是一环，那这后面不能再进行下去的事情才是让她耿耿于怀的。

她在想着应该怎么开口跟唐月说。

“唐……”

“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素怀安还没完全喊出唐月的名字，唐月就已经提前说了。

“害，终归是什么也瞒不过你，这事情，在我心中好几天了，昏睡的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你说你也真是的，事情还没尘埃落定，你凭什么说我一定就没有能力和信王斗。”素怀安还忍不住自我安慰，“万一我赢了呢？”

“你觉得你赢了，万一其实是你输了怎么办？”唐月反问，他的声音很轻，听起来不太真切。

素怀安被屋内的热气一熏，很有些想要睡觉的感觉，“什么？”

“万一你输了怎么办？”唐月重新问了一遍，这一次他问的更简单了也更直接了。

素怀安在屋内笑笑，“怎么可能？万一我输了，我就两眼一闭什么也看不见了，也就什么也想不着了，还能有命想败了如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