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衙门（2/2）

倒是程老实听着林安言的责怪，一一回应。“我打她？她做错了我为什么不能打她？我这十几年都耗在她身上，她却生不出一个孩子，连个女孩儿都没有。这事儿要放在别人家，没把她打死都是轻的。她还是只是身上发青，不瘸不病。我打了又有什么错？当初我花钱从她娘手底下带回了她，她该感激我才是。要不是我出钱，她指不定会被卖到哪儿去了呢？那钱就是我出的彩礼钱，给了彩礼她就是我的妻子，该任打任骂，传宗接代。不是我想逼死她，是你想带走她逼死我。”

王县令听着两人的有来有回，倒不打算插手，只差倒杯茶水喝喝了。但看着站在堂下，明显和林安言一个出气孔的梁匡，他忍住了。

反正这是在他看来，杨盼儿就该跟着程老实回去。都睡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干嘛没事儿找事儿的到处乱跑。着就是看在梁匡的面子上，他才允许两人在堂下辩驳。要不然，随便找个衙役就把杨盼儿拉回程家村去了。

杨盼儿手撑着大腿，压住悲伤，直直的跪在原地。她使劲按着程老实前段时间踢在她腿上的淤青，让自己更加清醒。

“你说那是你给我娘出的彩礼钱？我看那不是彩礼，那是买下我的赃款。彩礼？你知道我的生辰八字吗？我们有婚书吗？你见过我的亲身父亲吗？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爹还活着，你既未见过我爹，也未聘过媒婆去我家。我想，只是个贩卖我的人贩子罢了。县令大人，这贩卖妇女，是不是违法了？”

王县令：“额......程老实，杨盼儿说的是不是真的？”

程老实明显愣在原地，他在以往的记忆里翻找这杨盼儿的生辰八字。但真的是一无所获，两眼茫然。

王县令：“程老实，实话实说，不可隐瞒。”

“大人，这妇人的生辰我记着做什么？原......原本就是多此一举。但是我发誓，她娘真的是收了我的彩礼，说让她做的媳妇儿的。您可以传她娘上堂来，我们可以对峙。我不是人贩子，是她娘把她交给我的。”

王县令望向林平丰，正要问杨盼儿的亲娘在何方时，梁匡站了出来。他仗着凤成县离杨家村远，王县令什么都不知道。明明白白的把对程老实的厌恶摆在脸上，说了句。“别问了，我到过守成县，姐姐的姥姥已经死了。”

死无对证？程老实此时只恨当初的自己为什么不把事情写下来，他看出王县令的态度，但一样看出王县令对林家人的态度。似乎是有些忌惮，所以才没直接让杨盼儿跟自己回去。

梁匡：“王大人，这程老实又是买人，又是虐待的，该判刑了吧！”

王县令迟疑了，“判刑？”

这个时候，倒是伤痕累累的杨盼儿站出来说了句。“大人，这些年他供我吃喝，才没让我死在荒郊野外，请您轻判吧。”

林安言和梁匡都不解的看向杨盼儿，弄不懂杨盼儿为什么要替程老实说话。

原本便不想判罚的王县令，在杨盼儿和梁匡之间看来看去。“那行吧，既然是杨盼儿开口求情。那便让程老实在狱中反省三个月吧。”

林安言：反省？还三个月！！

“大人，你......”

林安言的话才出口，杨盼儿便伸手望向了她。“言言，我腿麻，你扶我起来吧。”

“好。”

王县令看着被衙役押下去的程老实，长长叹气。“唉，这是要我断案啊，还是要我跟着她们玩过家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