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认识一个牛鼻子老道（2/2）

仿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裴越下意识地握着自己衣服的布料，因为太过用力，那修长的指节都发白了，还在微微的发抖……

没有什么是比这件事情更让人意外到承受不了的，裴越又念了一句：“狐妹妹怎么可能死了，这怎么可能……”

而许狐，现在正死死地盯着面前这个方神仙：“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你到底是干嘛的？”

方神仙并没有回答许狐的问题，只是道：“六年前我在终南山驱动一个法阵，因为操作上的一些错误，让骊城一个已经死了的小姑娘复活了。只可惜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复活，而是让别人的灵魂寄生在这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身上。”

“六年前……骊城……十三岁小姑娘……”裴越终于反应了过来：“那一场婚礼上被金钗插在头上的狐妹妹已经死了？”

方神仙点了点头：“我当时担心会出什么大事就偷偷的去骊城看了一下，结果发现那个寄生在别人身上的灵魂也不算什么坏人，所以这件事情我也就没再管了。”

“狐妹妹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死了……”裴越似乎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反反复复叨念着这一句。

难怪许狐经过那一摔，变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原来，真正的许狐早就死了。

这对裴越来说，是一个多么残忍的事实。

因为许狐对他的绝情，曾经让他如同坠入冰窟。多少次夜里辗转反侧，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才让那一段青梅竹马的恋情变成旧伤添新伤 。他难过他自责他不明觉厉……

可这一切到头来，居然是这种原因！

和他情深相许的狐妹妹，早就死了，死了……

许狐看着眼眶红红眼神呆滞的裴越，有点过意不去了，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哎！你还好吧？”

“别碰我！”裴越突然歇斯底里的叫了一声：“你这个欺世盗名的骗子！原来你根本就不是许狐！”

他说话的声音实在太大，让整个茶水铺子的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到这边来了。茶水铺子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都默默的看着情绪无比激动的裴越。

方神仙赶紧站了起来，手压在裴越的肩膀，轻轻的往下一按，那眼神已经摆明了想息事宁人。

裴越听话的坐了下来，但那表情颓然，仿佛在这一刻他整个人都被击垮了，已经成了一滩烂泥。

眼眶里的泪水一直在打转，他的嘴唇甚至在颤抖：“……对不起师父，我忍不了……”

可这时候的许狐还憋了撇嘴：“别以一副受害者的姿态来对待我！你以为我愿意魂穿到别人身上？我只是在2019年狠狠的摔了一跤，就跑到了这个蛮荒的黑暗旧S会。你以为我不冤？在我那个时代里，想跑得快，不用学凌波微步。想飞起来，不用天天跟着牛鼻子练法术。想跟谁联络一下感情，不用飞鸽传书……我在我的时代活得好好的，你以为灵魂附在别人身上，对我来说不是毁天灭地的灾难？”

话说完，许狐好像想起了什么，看一下方神仙，那目光里充满了质问：“牛鼻子老道人，这个孽是不是你作的？”

在如今的长安，有谁敢这样称呼方神仙？

方神仙眼睛一瞪，牙关一咬：“你个女骗子，怎么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