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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契机(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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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们啊,我们楚汉出现的事情还少么?还风头不够劲么,要不是通过做工作,让记者压下了这份报道的稿件,楚汉又要出名了……”

郑家铭就皱起了眉头,他是见不得这个的。很快就用一句“严肃处理”为这件事定了调子。李立中也气愤地道:“是应该严肃处理,我建议给党内严重警告处分!”

郑家铭看向了曾思涛,问道:“思涛市长是什么意见?”

监察局是市直部门,干部任免上曾思涛是有一定的话语权的。

曾思涛道:“很多人对着很不满,实际这样的事情只是一个导火线。在这背后,最让公众痛恨的是“内部”环境之下,公务员招录过程中的种种不公:因为是内部人员子 女,一些不符合报名条件、报名手续不全的也报名成功;因为是内部人员子女,就可以大言不惭地不受规矩,严格的招录程序被虚化、弱化,甚至被随意利用,而缺乏有效的监管,正是一些公务员招录考试“内部”得逞的根源所在。要想杜绝公务员招录考试的“内部”,需要在加强内部监督的同时,切实加强有效的外部监督。因此,严格的问责机制需要趁早建立。这样的干部。我不认为还有留在领导岗位上的必要。在这样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我们不能再手软了!”

杨东学微微皱了下眉头,但没有说话。

曾思涛又转向李立中,“我同意您的意见,党内严重警告处分,调离监察局领导岗位。”

李立中脸『色』就有些难看。嗯嗯了几声,拿起茶杯喝水。

见没人提出反对意见,郑家铭就点点头,说:“那就按曾思涛市长意见处理。”

散会时,李立中就跟在郑家铭身后。进了小会议室旁边的书记办公室。曾思涛和曾庆明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

几天后临时召开地人大常委会上。赖文明就被免职,去政协已经不可能了,去了人大,那里有杨立,赖文明虽然保留了副厅级待遇,但毫无疑问,赖文明的政治生命已经结束,在人大的日子肯定也是难过之极。

拿下赖文明看似很轻松,曾思涛却知道,真正的考验现在才刚刚开始,接下来监察局局长的任命才是重头戏。

就在曾思涛拿起茶杯。琢磨杨东学怎么就这么温顺时。郑家铭微笑开了声:“接下来讨论下市委组织部部长的人选。东学同志身兼副书记和组织部长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个问题也是时候解决了。东学说的对啊。分管组织人事的书记和组织部长两个职位兼于一身。不利于干部提拔民主化。不利于民主政治建设。和大气候背道而驰啊!”

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清清嗓子。郑家铭继续道:“省委也几次打招呼。要咱们尽快确定组织部部长的人选。看来。到了非解决不可的时候喽。今天咱们先酝酿一下人选吧。”

曾思涛心里就是一凉。原来在这儿等着自己呢。这不仅仅是提拔一名正厅级官员这么简单。而且会令杨东学一方在常委会上无端端多出一票。

郑家铭是看自己的实力太壮大了,和杨东学达成了少么妥协?

……

晚上回到楚汉宾馆,曾思涛坐在房间里,想着,组织部有三个人有实力竞争组织部长一职,常务副部长罗志文,副部长文涛、杨国文、常务副部长罗志文就不必说了,省里下来的干部,大概是准备接杨东学组织部长这个位子的,但因为副省级城市市委组织部部长的任免,不同于其余省管干部,需要得到中组部的批准,是以罗志文暂时在常务副部长的位子上熬资历。

文涛,楚汉本地人,是以不大可能有争组织部长的希望,这也使得他和罗志文之间没有任何裂痕,是杨东学最得力的助手之一。

只有杨国文,好像和杨东学走得并不近,但圈子这种事,外人都是雾里看花,谁又能真正清楚对方的底细?……

曾思涛微微『揉』了『揉』额头,这件事还只是酝酿,至于正式的人选,还要过几天才会正式讨论,还是再想想应对办法再说……

临时主持监察局工作的副局长简玉虎三天两头跑到曾思涛办公室,汇报的工作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难为他能找出理由堂而皇之向曾思涛汇报。但是曾思涛心仪的人肯定不是他。

曾思涛也受不了这家伙的『骚』扰,想到一直想去阳江的贫困乡看一看的,干脆就去了阳江,以避开这个瘟神,同时也好让自己能够静下心想想在组织部长人选的上看看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曾思涛到阳江,县委书记姜日华在省委党校学习,县长吴春秋分管农业的副县长于丽丽陪同他到了阳江一个富裕的村,无水村进行考察。

其实曾思涛到阳江的目的,调研农村工作时期主要目的,另外的目的,却是考察吴春秋,如果吴春秋不能在任上有所作为,那无疑自己会成为一个笑柄不说,还会对他的后一步计划产生不良影响。监察局局长的人选,关系着他接下来的一系列事情的运作,可以说是很关键的一个布局,要是出现失误,那他所做的很多东西都讲付之东流。

对于吴春秋一再要求他到无水村考察考察,曾思涛对其想法也知道一些,曾思涛也知道这些干部的心思,不好的东西总是不想领导看,好的东西是要想方设法让领导一定去看。

不过吴春秋介绍着到了无水村的党支书费玉龙,费玉龙是一个在城里工作退休后回乡来带领老百姓走上致富路的老党员,无水村在他的带领下,从一个连吃水都困难的赤贫村走向了全县闻名的一个富裕村。听了吴春秋的介绍,曾思涛倒是觉得觉得有点意思。

曾思涛到了无水村,见到的场景让他有些吃惊,无水村的自然条件真是说不上好,完全是一个偏僻的山区小山村,但是一走进村子里,一种特别的气氛扑面而来。

村里的房子干净而整洁,建筑错落有致,规划得非常不错,让曾思涛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他前世所知道的“新农村建设”,这不但比他所知道“新农村建设”早,也比他前世所知道的不少地方那些为了做面子而搞的新农村工作更有创意。

特别是村里的人一个个都忙碌着,村子里没有什么闲着的人,路上所看到的一个个笑呵呵的,看着都挺精神的。

说是富裕村,但是曾思涛却没有看到村子里有什么像样的企业之类的东西,这更是让曾思涛有些好奇:这个富裕村是怎么搞出来的?

带着这样的好奇,在村委会的办公室,曾思涛见到了费玉龙。

费玉龙的档案很简单,就是靠山吃山,无水村就是发展特『色』农业致富的。

当在他问费玉龙为什么退休后不在城里颐养晚年的时候,反而非要回农村来这么受累。这位老人打开了话匣子:“我是从无水村走出去的,改革开放那么多年,我们无水村却是依然贫穷,当年我也是穷怕了,知道老百姓们的苦处。

那个年代物资匮乏,吃粮有定量,穿衣要布票,农村就更困难了。由于当年三年自然灾害,造成了农业严重减产。老百姓粮食都不够吃,更不要说到商店买布做衣服了。在农村,不知谁发现东瀛进口的『尿』素包装袋是化纤面料的,正好用来做衣服。两条化肥袋子可以做一条成人裤子。没几天时间,“『尿』素裤”就流行开了,很多人高高兴兴地穿上它了,一阵风吹来,裤子忽闪忽闪的,人们都觉得很威风,一度成为当时的时尚。于是,『尿』素袋衣服就成了一种流行『色』。用『尿』素袋做衣服,裁剪很关键。因为是来自东瀛的化肥,袋子上不仅有“洋码子”(说明文字)印在上面,还有不少汉字,比如“『尿』素”,这些字迹都是洗不下去的。有人穿上“『尿』素”字样的衣服,飘来晃去的招人失笑;有人心灵手巧,裁衣服时就把“『尿』素”避开了。当然,这也跟分到『尿』素袋的多寡有关。『尿』素袋是白『色』的,稍微有些透明,质料有点像曾经流行的“的确良”,不过比的确良柔软飘逸。这种衣服男女都可以穿,大姑娘小媳『妇』穿得最多。那时候村里穷,年轻『妇』女能穿上这样的衣服就算时尚了,说起来还是沾了『尿』素袋的光。每到夏天,『尿』素袋衣服在田野里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记得当时很喜欢看身穿『尿』素袋上衣的女子,虽说不上风姿绰约,却也忽隐忽现地有一种朦胧美。我是从无水村走出去的,改革开放那么多年,我们无水村却是依然贫穷,当年我也是穷怕了,知道老百姓们的苦处。

那个年代物资匮乏,吃粮有定量,穿衣要布票,农村就更困难了。由于当年三年自然灾害,造成了农业严重减产。老百姓粮食都不够吃,更不要说到商店买布做衣服了。在农村,不知谁发现东瀛进口的『尿』素包装袋是化纤面料的,正好用来做衣服。两条化肥袋子可以做一条成人裤子。没几天时间,“『尿』素裤”就流行开了,很多人高高兴兴地穿上它了,一阵风吹来,裤子忽闪忽闪的,人们都觉得很威风,一度成为当时的时尚。于是,『尿』素袋衣服就成了一种流行『色』。用『尿』素袋做衣服,裁剪很关键。因为是来自东瀛的化肥,袋子上不仅有“洋码子”(说明文字)印在上面,还有不少汉字,比如“『尿』素”,这些字迹都是洗不下去的。有人穿上“『尿』素”字样的衣服,飘来晃去的招人失笑;有人心灵手巧,裁衣服时就把“『尿』素”避开了。当然,这也跟分到『尿』素袋的多寡有关。『尿』素袋是白『色』的,稍微有些透明,质料有点像曾经流行的“的确良”,不过比的确良柔软飘逸。这种衣服男女都可以穿,大姑娘小媳『妇』穿得最多。那时候村里穷,年轻『妇』女能穿上这样的衣服就算时尚了,说起来还是沾了『尿』素袋的光。每到夏天,『尿』素袋衣服在田野里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记得当时很喜欢看身穿『尿』素袋上衣的女子,虽说不上风姿绰约,却也忽隐忽现地有一种朦胧美。

当时,群众穿的衣服上都是补丁,干部也是一样,老百姓发明了这样的“裤子”,有关部门便将化肥袋子送到各单位,以解决干部职工的穿衣问题。化肥袋子比较脏,用肥皂和洗衣粉浸泡很久也去不掉上面印的字,即使把化肥袋子染成深蓝『色』还是能看见字迹。“大干部、小干部,穿的都是‘『尿』素裤’,一边印着东瀛产,一边印的是『尿』素,鬼子从『尿』中提取的。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人穿“『尿』素裤”也是出于无奈,布料买不起,只好穿“『尿』素裤”,并且『尿』素袋数量有限,分给谁不分给谁,要搞平衡,工作挺难做,也由此发生过矛盾。因为物质生活的贫乏引起一些干部与群众关系的紧张,大队干部、小队干部和群众争抢一个『尿』素袋子的事,谁抢上谁就可以做件衣服或裤子穿。那时我们就贫穷到那样的程度,不得不用东瀛的『尿』素袋子来做衣服穿。争来争去,由于大队小队干部有权,就把这个『尿』素袋子争到了,做衣服穿了。农民没有权,他们争不过,所以他们就用民歌的形式唱出来,表示他们的不满:‘大干部,小干部,一个一条料子裤,前边写的是日本,后边写的是『尿』素’,我当年参加工作之后也穿了一个这样的东西回来,也听到过这个,这样的歌词我们听起来感到很可笑,但实际上我心里是很痛心的。我们的人民在我们党的领导下搞了三十多年,竟然争抢一个『尿』素袋子。在我退休的时候,虽然『尿』素袋衣服早已变为传说。但是我们无水村依然贫困,我退休了,总想着为乡亲们做点什么……”

曾思涛点点头,有些感慨的说道:“所以我们必须要努力发展经济,看到您老人家这么大的年纪都还这么努力,这更值得我们这些年轻的干部深思啊,特别是我们这些干部,只有心里装着老百姓,才能真正有所作为,也才能真正为老百姓所拥戴……”

当时,群众穿的衣服上都是补丁,干部也是一样,老百姓发明了这样的“裤子”,有关部门便将化肥袋子送到各单位,以解决干部职工的穿衣问题。化肥袋子比较脏,用肥皂和洗衣粉浸泡很久也去不掉上面印的字,即使把化肥袋子染成深蓝『色』还是能看见字迹。“大干部、小干部,穿的都是‘『尿』素裤’,一边印着东瀛产,一边印的是『尿』素,鬼子从『尿』中提取的。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人穿“『尿』素裤”也是出于无奈,布料买不起,只好穿“『尿』素裤”,并且『尿』素袋数量有限,分给谁不分给谁,要搞平衡,工作挺难做,也由此发生过矛盾。因为物质生活的贫乏引起一些干部与群众关系的紧张,大队干部、小队干部和群众争抢一个『尿』素袋子的事,谁抢上谁就可以做件衣服或裤子穿。那时我们就贫穷到那样的程度,不得不用东瀛的『尿』素袋子来做衣服穿。争来争去,由于大队小队干部有权,就把这个『尿』素袋子争到了,做衣服穿了。农民没有权,他们争不过,所以他们就用民歌的形式唱出来,表示他们的不满:‘大干部,小干部,一个一条料子裤,前边写的是日本,后边写的是『尿』素’,我当年参加工作之后也穿了一个这样的东西回来,也听到过这个,这样的歌词我们听起来感到很可笑,但实际上我心里是很痛心的。我们的人民在我们党的领导下搞了三十多年,竟然争抢一个『尿』素袋子。在我退休的时候,虽然『尿』素袋衣服早已变为传说。如今,『尿』素袋衣服早已变为传说。它仅仅存在了十年,最先消失。收藏价值高于使用价值,成了稀罕物。但是我们无水村依然贫困,我退休了,总想着为乡亲们做点什么……”曾思涛点点头,有些感慨的说道:“所以我们必须要努力发展经济,看到您老人家这么大的年纪都还这么努力,这更值得我们这些年轻的干部深思啊,特别是我们这些干部,只有心里装着老百姓,才能真正有所作为,也才能真正为老百姓所拥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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