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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稳定盟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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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广场虽然有面子工程之嫌,但是确实也还是为老百姓说喜欢。

曾思涛和王玉林穿过三五成群的人群发现在不远处有百八十人围成了一个大圆圈,不时发出哄堂大笑。

曾思涛走过去,发现大圆圈的正中央站着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看样子正在那里讲着什么

“老头,再来一段。”人群中有人喊道。

“好,既然大家爱听,大家别笑,”老头接着说,“听我说说咱楚汉的怪事。这中心广场好不好?”老头精神十足地说。

“好。”

众人齐声说。

“好啊,是好啊,但是,就在这旁边又要盖什么高级休闲会所,广场又要被占去一大截。”老头气愤地说。

“什么会所,那是费所,没有大把的钞票,莫想进去,那玩意都是当官的和那些有钱人花天酒地的地方,咱老百姓也享受不着。”

这时人群中有人喊。

“但是当官的却有了政绩,”老头摇头晃脑地说,“这就叫项目市长天天忙,下岗就业跑断肠。现在的有些干部是干的干,看的看,看的给干的提意见,提了意见还不算,藏在暗处搞诬陷。打麻将三天五天不累,喝茅台三瓶五瓶不醉,下舞池三天五天不睡,干正事三年五年不会。”

众人大笑之余,曾思涛看了一下人群,有坐着的,有站着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民工模样的,有知识分子,有家庭『妇』女,有学生,有下岗的,也有退休的。曾思涛心想,民谣是一面镜子,是一种带有泥土芳香的黑『色』幽默。它能体现老百姓的情绪、心态、想法。

王玉林看了曾思涛一眼说道:“这老……同志叫杨汉,没当过干部,但是却是市里的离休干部,在抗美援朝战争中立过大功,获得荣誉无数,第一代领导人几乎都接见过他,八十年代,朝鲜元首来我们国家访问的时候,还专门点名要见他。”

曾思涛点点头,看着这老头在那里骂干部,想当初在庆东的时候,他住在老干部宿舍的时候,有些资格老的干部看不惯县长书记的时候,那就会跑到县长书记办公室进行“批评教育”的。

曾思涛忍不住问道:“这位老同志是不是经常到市委市『政府』‘指导’工作?”

“那倒没,我是上学的时候就认得他了,上学的时候时候没少听他作爱国教育报告。”

王玉林笑着说道,这个杨汉虽然功劳很大,但是转业后却在市粮食局下属的一个粮站当过磅员,从来都没有找过组织上的麻烦,要不是八十年代朝鲜的元首点名要见他,一下让他出名,楚汉市里很多人都不知道楚汉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曾思涛点点头,没有说话。老头似乎是个人来疯,见在场的人兴致盎然,老头情绪高涨,也兴致勃勃的说道:

“你们爱听,我就再来一段吧。”

众人齐呼“爱听”。

“好,那我就再来一段。我们有少数干部呀,汇报工作浮夸风,检查工作吃喝风,荐才用才裙带风,群众意见耳旁风。报告成绩用加法,接受任务用减法,计算报酬用乘法,检查错误用除法……城管用大棒法,拆迁用推机法……”

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人笑着叫道:“好在现在梅老坎那龟孙子下台了,听说去那里去喝沱茶去了。”

“梅老坎被双规了?“

“没吧,去省政协了。”

“老头啊,梅老坎市长都给你唱下台了,现在是新来的市长了呢。”

围在周围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梅老坎,这名字曾思涛太熟悉了,是西南某市拍摄的一部反映下层劳动人民生活的一部电视剧里面一个棒棒的名字,一个普普通通的,靠贱卖自己劳动来换取报酬的一个棒棒,在西南一带,梅老坎这个名字家喻户晓、人人皆知。他个头不高,身穿一件邹巴巴褪了『色』的绿『色』军装,脚登一双墨绿『色』的胶鞋。寒来暑往,春去秋来,他总是手握一根顶端系着挽成八字形绿『色』,绳子的光滑木棒伫立在街头。他的眼睛却不时地盯着过往的行人手中的“货物”,梅老坎一旦发现了新鲜“猎物”。他会满脸笑容地迎上前去他,从不讨价还价、斤斤计较。剧中的梅老坎是一个善良幽默勤劳的劳动老百姓。但是在楚汉老百姓心目中,刘唯一被冠以梅老坎的绰号,却不是这个意思吧,曾思涛猜测,除了刘唯一外貌有些肖似梅老坎之外,在楚汉人的习惯方言里,“梅”就是“霉”,是倒霉蛋,霉星,灾星的意思。对于一个企业来说,金杯银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而对于一个官员来说,千肯定万肯定,不如老百姓的肯定。民声即官声,刘唯一在老百姓嘴里如此不堪,做官做成这个个样子,有什么意思呢?

“新来的那市长我看啊,他还是太嫩了,虽然听说那天在拆迁户的事情还是挺公道的,看着还算不错,但是我看啊,他也悬,很快就会被市里的其他人给带下水的。”

曾思涛一愣,没想到他也有份,

这时有人喊:“不讲新市长了,那可是现在当权的,再讲『政府』,封了你老头的嘴,我们都没有听的了,算了算来,还是来点带『色』儿的。”

“封我的嘴,他们敢?!楚汉都是老子解放的,这江山都是老子们打下来的,老子一没贪污,二没诬陷,行事光明磊落,我说的都是事实,凭什么封我的嘴?”

这老头,看样子这离休以后改不了军人的『性』格,爱管闲事和打抱不平,并且很有些口无遮拦,有啥说啥,要不是他是老革命,曾思涛真是替他捏了一把汗。——搞不好他就会“被精神病”“被扰『乱』治安“啊之类的,弄到精神病医院或者局子里去关起来了。

虽然杨汉这老头面上不怕,不过也没有再在他这个市长身上议论下去了,转而说道。

“不说这个了,刚才你们说要讲什么,带『色』的?带『色』儿的有啊。家里有个做饭的,办公室里有个好看的,身边有个发贱的,远方有个思念的。”老爷子提高了嗓门说。

众人听后哄堂大笑。

这时,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太太挤进人群不安地说:“老头子,一眼没看好你,你就到这儿发疯来了,满嘴胡说什么?你是不是真想被……你这……这么大个人,还不让人省心,走,跟我回家。”

老爷子一看老伴儿来了,向众人笑着说:“我家佘老太君来了。我这杨家好汉惹得起那些当官的,可惹不起我家这老婆子好了,散了,散了,改天再聊。”

众人嘻嘻哈哈地散去了,老爷子和老伴儿消失在夜幕中……

曾思涛和香港方面进行了联系,云家欢迎楚汉市委市府的领导到香港,云家不但对楚汉市的重拖很干兴趣,而且对楚汉的地产业和酒店业也非常感兴趣,云家还联系了几个商业伙伴,准备一起进军楚汉。

其实曾思涛清楚,这个时候进入楚汉的这些行业未必是最佳时间,可是云家为什么却显示出如此浓厚的兴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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