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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蹊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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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厅,在省城的调研基本上告一段落了,这几天……”

江东省城新洲是旅游胜地,这几天加班加点工作的随员们确实很辛苦,他总不能光让马儿跑,不让马儿吃草,还是得体恤p;“哎呀,这是我的疏忽啊,还是曾主任想得周到,能为”

曾思涛提供这样的话已经是耳朵听起了老茧了,呵呵笑着,客气了几句。

吃饭的时候,曾思涛宣布明天让他家放松一下的时候,众人原本以为根本不会休息就马不停蹄的奔赴千江,一听放大假,一个个笑逐颜开。

同来的都是比较年轻的人,在玉盘湖游玩之时,领略了湖光山『色』之后,几个年轻人看见一边游乐场的过山车,眼神里都有些跃跃欲试的,估计都没有坐过那玩意,曾思涛笑了笑,说年轻人就要有年轻人的劲头,不要搞得暮气沉沉的,都去试试看,几个年轻人一听兴致勃勃的邀他一起去,曾思涛总还是要顾及到一点领导的身份,不可能事事都与民同乐,曾思涛和杨晓宁就在一边看着在过山车上尖叫的年轻人一边说着话。

曾思涛心里也是显得很放松,在新洲的调研虽然没有完全达到他的目的,但是总得来说还是收获不小。

两个人说了一会话,杨晓宁来了个电话,看样子是不方便在他面前接,到一边打电话去了,曾思涛一『摸』口袋,发现没有烟了,想起进来的时候拐角过去有一个烟摊,就信步走了过去,曾思涛才刚转过拐角处不远,后面一个人却窜到他面前,戴着帽子,帽檐压得很低,挡着一大半张脸,曾思涛被他唬了一跳,带着警惕看了一眼挡在面前的人,见是一个老人,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老人紧张的打量了一下周围才说道:“我知道你是大领导,我跟了你整整一天了,求求你,救救我家闺女吧……”

曾思涛很是纳闷,他虽然是领导,但是不是管公检法的领导,不过看是老人,还是和颜悦『色』的说道:“老人家,你找错人了吧,你闺女有什么冤屈,你得找相关的部门……”

“不顶用啊,我在若彤集团见过你,知道你是中央来的大官,我也就只有指望你了,这是我家闺女留下的东西……”

老人不由分说把一个厚厚的信封塞往他手里塞,曾思涛自然是不愿意接这个烫手的山芋。

“领导,求求你了……”

老人见他不收,突然走出几步,把东西向他抛了过来,曾思涛本能的一闪,东西就掉在他脚边,老人看了他一眼说道:“领导,我知道你会给我闺女伸冤的,我这个老头子就拜托你了。”

老人说完,根本就不管他要不要,不管不顾的走到车流滚滚的马路,那眼神充满了空洞,似乎完成了人生的最后一件事一般,对于生命根本没有任何留恋一般,在车流中、在司机们的咒骂声中,走到马路的对面,消失在对面的岔路口,这场景既看得曾思涛心惊肉跳,同时也让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老人离开。

曾思涛把信封里面的东西看了看,曾思涛也就是从信封开口处看了看,看样子是一些材料,曾思涛也只好把这东西放在包里,想着要是老人女儿真有什么冤屈,到时候把这些东西转给相关部门就是。

曾思涛很快就在烟摊买好烟,回去后,杨晓宁看样子正在找他,曾思涛微微一笑,扬了扬手里的烟。

“没烟了,买了包烟。”

曾思涛自然不想让杨晓宁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

“哦,我真准备给曾主任打电话呢。”

正说着,几个年轻人在过山车上疯了一回也过来了,一行人就继续下一个景点。

曾思涛虽然也很想知道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内容,,但是在这外面人多眼杂,他也只好强压这样的念头,装着没事人一般,在新洲的一些景点游玩完毕之后,一行人吃过晚饭回到了下榻的酒店,曾思涛一个人在房间里的时候才把信封你的东西拿了出来,在一叠东西中间夹着一封信,信看样子是老人写的,曾思涛看了一看。

老人的女儿是若彤集团原来驻海外的会计,在海外工作了几年,前几个月调回国内,女儿一回国就心事重重的,似乎有什么大事压在心头,问了好多次,女儿也不肯说,这样过了没多久,有一次,女儿吞吞吐吐的告诉他,她在原来单位上上班,知道了一些事情,可能有些人会对她不利,他还好好安慰了她一番,第二天,女儿给他留了一封信,信中女儿告诉他,她在海外工作的时候知道单位上一些领导的事情太多了,恐怕有些人容不下她,说不定会要她的命,说她把有些东西放在一个秘密的地方,就把这包东西找出来,千万不能交给江东省的人,那里面有他们的保护者,要交给信得过的人,到时候好给她伸冤报仇。

这一天,女儿一出去,一连几天都是音讯全无,老人到若彤集团询问,对方给他的答复是单位也不知道她的行踪,反而说她擅自离职,要是再不到单位上班,单位就要公示将她除名了。老人在单位上找不到人,也根本联系不到女儿,心里想着女儿那天说的话,以及那封信,担心女儿恐怕是遭遇了毒手了……

曾思涛看完信,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大小是个领导不错,但是他只是外经贸部发展办的,而不是纪委、监察部的,这样的事情,即便是害怕检举的对象在江东有人,也应该向中央的纪委、监察部门,而不是他这样的人,何况他如此年轻,怎么就和“值得信任的人”挂得上钩?这个老人检举到他这儿是什么意思?

曾思涛心里很是疑『惑』,被这个弄得满头雾水,顺手就翻看着那些资料,资料并不是很厚,这些资料要是搁在普通人眼里不过就是一些数字,但是主要有一些会计常识的人很快就能发现,这些都是一笔笔的往来账目,所涉及的单位和人员的笔数并不算多,但是每一笔的数量都不少,总计的金额更是吓人,高达数千万美元。

曾思涛看完之后,细细想了一下,里面的内容让曾思涛脸『色』都有些变了,这是有人利用这个在洗钱!

洗钱,在九十年代的老百姓心目中还是一个比较陌生的词语,所谓洗钱,是美国一家饭店老板看到自己饭店用于日常流通的一些钱币沾满了油污,因怕弄脏了顾客所带的白手套而影响饭店的生意,便将收进的脏币用洗涤剂清洗一遍,然后将清洗后像新币一样干净的硬币投入使用,这便是洗钱一词的由来。随着社会的发展,洗钱一词逐渐与犯罪产生了千丝万缕的联系,隐藏非法收益,或者将其混入合法收入中,使之呈现出合法的可消费形式,以便割断它与犯罪的联系,逃避追查并享受犯罪成果。实质上,这种行为是为了把犯罪行为获取的赃款黑钱所具有的非法『性』这一“污点”清洗掉,使之变成像是通过正常途径获取的“干净钱”,从而达到逃避法律惩治的目的,这便是现代意义上的洗钱。

洗钱的人除了普通犯罪之外,一大群体就是贪污受贿的官员,这些瓜园手里不管有多少钱,在没有被漂白之前,那东西实际就是一炸『药』包,没谁敢拿出来用,所以就是贪污再多,实际上也就是一堆堆在那里的纸,要能让这些钱真的能够自己消费,还得洗白。

洗钱的方式花样百出,像彩票一发行,很多贪官一下就盯上了这个,有人甚至是提着现金去找中奖者,把中奖彩券买下来,再由配偶或子女兑奖,把钱领回来。如果中奖者已经兑奖取钱,就花钱把中奖的彩券买回来,彩券洗钱更隐蔽安全,能为洗钱者提供法律依据,加上中奖金额更大,一次洗钱数量很多,因此公彩洗钱很快成为某些官员的新宠。其他如让亲戚朋友开公司,把钱洗白等等等等不一而足,只是这些洗钱都是在国内洗白。不过这些方式怎么转都还是在国内,都有一定的风险。

而在国内,许多官员都经历过类似“不必带钱”的“境界”。在国内,在他们各自的“地界”,走到那里都有人抢着付钱,钱已经失去了它的真实『性』,他们看重的是海外账户上的数字,一些官员其实早就掌握了其中的诀窍。他们不要家里堆成金山银山,那样既没用,也不安全,所以很多不规矩的官员特别是沿海地区的多数都是往国外转移,转移的方式,主要有几种,一是海外赌博,人们经常听说某某官员或者某某国企老总在赌场一掷千金,输的落花流水,人们只注意到这些人在不停地输钱,而不会想到其中还有洗钱的可能。相对于标准洗钱模式中将近三成到五成的大量损耗,赌场洗钱的风险常常会被认为是可以接受的。如果一个人拿着一百万的筹码进场,输掉十万二十万后离场,要求赌场把剩下的九十万八十万打进他的账户,他已经为将来可能的追查设置了障碍。

在共和国的周边,豪赌最方便的就是澳门,不过前段时间去澳门豪赌的国内的人却是撞倒枪口上了。今年是澳门回归之年,有不少共和国要人要到澳门出席活动,而澳门的治安不算太好,出于安全的考虑,共和国有关部门先期到达澳门,处理一些安全方面的事务,让人有些哭笑不得的是意外的捞到了不少到澳门参与豪赌的官员,这些人回到内地不久就被请去喝茶,所以这条路在现在暂时没有人敢去了。

这些沿海地区的部分官员最主要的方式就是想办法把资金流到国外,这比起去赌场来说是一条更安全的捷径,也是运用得最多的,一般来说,当地国对于流入本国的资金基本都是持欢迎的态度,所以这样的有的官员在境外银行直接建有个人秘密账户,送钱就直接往那上面打;有的亲戚在外面建有公司,直接洗钱;有的孩子在外面留学,利用一些费用做文章,把钱逐步的汇出去;更多的方式还是利用一些国内企业在海外的分支机构,以及一些地方所谓的“窗口单位”将钱洗白,这些单位在海外账户里非法持有的外汇,远远高于国家外汇管理部门所掌握的数额。各地在海外的不少“窗口公司”,实际上有的就是洗钱通道;某些国有企业的海外分支机构,已经演变为国内**团伙的洗钱中心。由于“山高皇帝远”,缺少严格有效的监控,这些黑金只要在当时得到关键的“内部人”的默认,立马就能够“除黑泛白”——当然这样的“默认”也要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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