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1/2)
方远最近魔怔了。
夏可可觉得自己再不哭的话,可能都要对不起他。
一大早被他吵醒,开了门不由分说推过来一个袋子,里面装了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方远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夏可可哭。
夏可可觉得自己真的是欲哭无泪,她甚至开始暗暗后悔,为啥就告诉了方远呢?他的执着她早该有所觉悟的,真的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啊。
又一次失败后,夏可可身心疲惫地送走了方远。
正当她想松口气时,房门再次被敲响。
王警官?
他又来干嘛?
对于王海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这件事,夏可可没有办法。她提醒过他,但是他偏要一意孤行。总不能直接告诉他,你不要再来了,你再来也是没用的,你认为的嫌疑犯是木雕,他已经回到自己的世界去了。
王海告诉她不用在意他们,夏可可想说的是,不是在意,而是担心。
担心你们错过真凶。
她目送王海离去,关上房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动静。
现在,她就想睡觉。
大约是注定了不能睡个好觉。
就在夏可可睡得迷迷糊糊时,她家的房门再次被敲响。
夏可可实在想不出来还有谁能来,结果没等她走到门口,就听到熟悉的近乎咆哮的吼声,“死丫头,给我开门!”
夏可可刚拉开门,就被门板后面的人连门带人一起推开了。
夏母夏父上门找夏可可理论,听着父母为他们的宝贝儿子讨说法。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夏可可隐忍着,无奈地开口,“如果他觉得委屈,就去做伤情鉴定,看看他的胳膊有没有出现过骨折过的痕迹。小区里的监控拍到了他指使人来我家敲门,对此他也供认不讳。再说这一切都不是我告诉警察的,而是警察自己查到的。”
“死丫头,要不是你报警,你弟弟怎么会被抓。”
“指控他的是警察,我无能为力,连我都在被警察监管,他做过的事自然藏不住。”夏可可说着把视线投向远方,夏父夏母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发现真的有车停在那。刚才过来的急,没仔细看。像是怕被连累似的,夏母的态度一下子变了,她不想再纠缠下去了,只想赶紧走。
她悄悄拉了拉夏父的袖口,多年来的夫妻默契,夏父看了一眼便明白了妻子的意思。
夏母扁扁嘴,似乎还没说够,又碍于有警察在,“既然你说弟弟的事和你无关,我们就先走了。”
夏母拉着夏父转身倒是快,却又被夏可可叫住。
“爸,”夏可可看向自家爸爸,缓缓开口,“虽然你不是一个合格的爸爸,但还是要和你说一声节日快乐。”
夏父刚要应声,被夏母拉了一把,“哎呀,说什么说啊,快走吧。还得去打点呢,儿子哪受过那份罪。”
看着夫妻二人离去的背影,夏可可苦笑一声。
都不问问她最近好不好吗?
一听说外面有警察在,生怕受连累似的,一句话都不愿多说了。
这还是头一次,这么快就放过她呢。
夏可可突然头痛的厉害。
再也坚持不住,坐在了地上。
这些天,她承受的太多了。自从有了顾屿,她已经习惯了有事两个人一起分担,而就在这种习惯刚刚上瘾时,突然又变成了她一个人。她好像被抛弃的孩子,孤独又可怜。
夏可可在地上坐了很久,放空了很久,直到门铃声再次把她惊醒。打开门,看到被放置在架子上的蛋糕,夏可可怔了怔。
这么快就是农历五月十一了啊。
她很久之前就定好了蛋糕。
今天,是顾屿的生日。
夏可可一直想着要给顾屿过一个有她在的生日。
原本还以为过生日的时候只有他们两个人。只是没想到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夏秋子来了,他们两个搬出去,如今,他们又一起离开了……
短短时日,夏可可的生活被搅弄的变幻莫测,如今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模样,从头到尾被改变的似乎只有她一人。
蛋糕的存在似乎让她显得更加孤独和可怜,一瞬间,那道紧紧绷着的防线崩塌了。
蛋糕上写着“祝你幸福”四个字,夏可可现在却根本无法知道顾屿是否幸福。
她抱着蛋糕,再次坐在了地上。
那种崩溃一瞬间袭来,如千军万马踏过她的心脏。
不用什么道具,情到深处,眼泪自然流了下来。
而这一次,眼泪不是为了测试这是否是顾屿的穿越媒介而流。她只是单纯的想哭,如果不预备给她长久的幸福,又为何给她这月余的快乐。
如果她当初知道,顾屿的存在只是一个短暂的过场,那她情愿不要。
因为这种感觉太痛了。
二十六年来,她大半数的日子活得麻痹而迟钝,就是因为她不想让自己疼。而现在这种疼痛如凌迟的刀子,一寸一寸割着她的肉。
夏可可哭了,哭的很大声,似乎想把这二十六年来的憋闷都吼出来。
“顾屿,你这个大坏蛋!”
夏可可忍不住,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又要走,为什么说要和她慢慢来,为什么要给她希望!
你现在好不好……
“我很好。”
洋洋盈耳之音蓦然响在身后。“叮”一下钉住夏可可的身体。
蛋糕还圈在夏可可的怀里,夏可可一动不敢动。
是,顾屿的声音吗?
可是之前明明试过那么多流泪的方法,都没有成功召回他,夏可可甚至觉得她思考的方向根本就错了。但如今,她没听错吧,这是顾屿的声音吧。
“是我。”
一双清凉的手抚上夏可可的肩膀,把她轻轻转向了自己。
看着她抱着蛋糕盒子,哭的像个孩子似的,不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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