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是你（2/2）

李歌瑶有些冒冷汗了，把手往身后背起来：“你，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那李同学不吃饭来别的楼层是有什么目的呢，难不成是我误会了你吗？”裴嘉远双目阴冷，目光像一把锋利的刀一样凌迟在李歌瑶身上，如果不是那个窗户坏了，估计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人放出来，搞不好真得砸玻璃。

她只能庆幸她是个女的。

如果是个男的给裴嘉远这么下套，他真的不知道会怎么对待对方。

李歌瑶显然是被裴嘉远攻击性十足的眼神吓到了，不住地后退，最终终于耐不住裴嘉远的逼仄直接往反方向拔腿就跑。

难保这个人怒火中烧把她打了。她只恨自己不够聪明被发现了，如果……如果再小心一点就好了……

为什么不是程夕染一个人被锁，为什么她要和裴嘉远单独相处，李歌瑶边跑边愤恨地在心里骂道，此刻她把自己的不甘全都一股脑归根到程夕染身上，脚步用力地要把地板跺碎。

程夕染此刻在食堂里愤愤地和江原分享自己的经历，结果江原听完后，却转过头，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身上，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情绪：

“他是不是喜欢你？”

程夕染愣住了，捏着筷子的手一松，筷子落到餐盘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为什么这么问？”

江原轻笑了声：“程夕染，我也是个男生，他看你的眼神什么意思，我很清楚。”

那种裴嘉远看程夕染时流露出来的眼神，和他做出的那些举动，和他认识程夕染不知道多久后才产生的那种感觉简直一模一样。

程夕染被江原这番话搞得大脑一片混乱，她居然真的不再想那些事，脑海中不断浮现的都是和裴嘉远经历的那些个无数的瞬间。

他喜欢她吗？她不知道。只是心里居然有一种隐隐的期待感，她期望江原的“猜想”成真。

她回忆起江原话中，裴嘉远看她的眼神。

这个人初见她的时候眼神冷淡又清醒，后来又变得戏谑、担忧、温柔各种眼神都有，好像对方本来是一朵没什么生气的花，和她相处后变得鲜活又雀跃。

可是，她的生活和他是天壤之别，他给她钱不过是一场打着等价交换幌子的不平等交易，这个人从来都是瑕不掩瑜，而且班里的女孩子还有学校里的女孩子暗中观察他的时候她其实也能感觉到。

所以最终程夕染鬼使神差地开口冲江原说：“你想太多了。”

她和裴嘉远的关系就停留在朋友的地步，好像也没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