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由人（2/2）

服务员一愣，马睿白就解释：“我很多年前来吃的时候，这间店是一对老夫妻开的！”

服务员点点头：“哦，原来是老客人，老人家年纪大了不开了，又有养老金，现在去安享晚年了。不过你放心，这家店是连带着桌椅板凳和烧菜秘方一起转让的，所以还是原来的味道！”

马睿白一听，点点头：“这样好啊，挺好！”

沈南枝一直在点菜，帮忙点了几个马睿白从前喜欢吃的，把菜单递过去：“我点了这些，你看看还需要点什么。”

马睿白扫了一眼，说：“我想吃的都点上了，够了！”

“那看来这些年，你的口味还是没有变啊！”沈南枝捕捉痕迹的提起，“我都还记得！”

马睿白也笑：“口味的话，可能也是变了一点的，但是记忆里的味道没有变，我想吃这里的东西，还是这么几款。”

沈南枝一时间想不明白马睿白这句话的意思，不知道他是想说，他们两个人不可能呢，还是想说，他们还有可能。

没有接话，只是笑了笑随便聊开去了。

等饭菜送上来时，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两个人，依旧觉得这些菜很好吃，一边吃一点说一下从前的趣事儿。

“要不我们去周围溜达一下吧？”吃完饭，沈南枝提议，“我这两天在医院里吃了又不动，都胖了，我还是要去运动运动，消化消化的!

“好，我也去消化一下！”马睿白点头。

沈南枝和马睿白一起去周围的河滨公园逛了逛，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公园，临河而建，有几盏路灯，几个小亭子。

天气热的时候，路边会有人摆上桌椅板凳，遛弯散步的人回来喝喝茶，唠唠嗑，打打牌娱乐娱乐。

两人走在边上，风吹过来，不免有些冷。沈南枝衣服穿的薄，不由得缩了缩脖子，笑：“这里还是老样子啊！”

“是啊，老样子。”马睿白见她冷，连脱下外套递过去，“南枝，你穿上，挺冷的。”

沈南枝接过衣服，笑了一声：“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啊！”

马睿白没有接话。

是啊，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沈南枝一边穿衣服，一边说：“睿白，你还记得从前我们坐在这个凉亭里，说过的话吗？”

他们所走的这一段路有些昏暗，橘黄色的灯光被凉亭上爬满的紫藤萝挡住，沈南枝坐在凉亭里，目光涣散的望着远处涛涛流淌的喝水：“那时候，我们都是最底层的小主持，很难生存，每天都过得很艰难。我们相依相靠，彼此鼓励，发誓要出人头地，在行业里能够撑起一片天。”

“那时候我们许下诺言，说要一起走到最好，无论何时何地，都不抛弃对方，哪怕是被天下抛弃，我们都拥有彼此。”

“我还记得你在这里给我过生日，我可开心了，虽然只有一个很小很小的蛋糕，但是那是我吃到过最甜最甜的蛋糕……”

马睿白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沈南枝回忆过去，没有插话，同样也没有拒绝。

“睿白，我们回到过去吧，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真的！”沈南枝几乎是带着哭腔才说出来的。

马睿白没有开口，酝酿很久之后才说：“南枝，我有小酒了，你知道的，现在我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