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男宠?(1/2)
拓跋景在**待了整整两个月,期间他怒吼着要杀了他们,要杀了那该死的朝月,却总是被所有人无视,那些照顾他的小妖们因为得到朝月的命令不准与拓跋景交谈,所以这些日子他可谓是没开过几次口,除了中途有两次朝月挑衅似得探望讽刺两句外,再无其他。
多少个夜晚,拓跋景都从梦中惊醒,汗湿透了他的全身,伤口被汗水刺痛,脑中尽是自己父皇母后惨死,国破家亡的景象……他一次次捏紧拳头,他知道她朝月救他的原因,无非是想无休止地羞辱他,让他在痛苦的精神折磨中一点点崩溃,但朝月想错了,她未免也太小看他拓跋景了,他要活着,他一定要好好活着,这样才有机会将这个妖女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拓跋景推开屋门,这是他近两个月来第一次亲自推开这扇木门,他静静站在门前扫视着外界,似乎在犹豫着什么,终于,他迈开步子,走了出去。
门外是一条长而曲折的游廊,游廊的整体是由红木所制,也许是因为妖法所护的原因,此处不论是冬季雨天,绝不会感到潮湿,炎热的季节中也是无比凉爽,游廊外是一个不算小的池塘,碧绿色的池水中好些条锦鲤在欢快游着嬉戏着,那朵朵粉色的莲花盛开在层层荷叶间,池面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薄雾,看上去似是有些朦胧,池塘对面与这边相同,是一间间古朴典雅的屋子,只是每一扇都门窗紧闭,令人无法看到里面的景象。
拓跋景向前走着,单薄的白衣令重伤刚愈的他不禁打了个颤,池塘中倒映出他那张苍白却俊美至极的脸,原本极具神采的凤眸此刻看上去却是蒙上了一层阴霾与茫然,他要想想,他要好好想想,究竟该如何复仇,如何使自己逃出这个鬼地方……
“拓跋景太子,主人有请”忽然,一个声音从拓跋景身侧不远处传来,那是当日跟在朝月身边的侍从,拓跋景似乎是惊了一下,本能去摸自己腰间的佩剑,却发现自己已被人帮着换了衣裳,佩剑早已不知去向,包括母后送给他的那块玉佩……他微微蹙眉,自己的反应力果然因为重伤而变慢了许多,居然没有反应过来这侍从何时过来的。
虽然有很多话拓跋景想要问清楚,但他明白,这小厮知道的兴许并没有多少,关键的还得从朝月口中问出,拓跋景并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从小厮身侧走过。
朝月身着一件素雅的藕荷色长裙,肩披狐冒斗篷坐在花园中那棵巨大的梅花树下,这棵梅花树常年盛开傲人的红梅,不论四季,也不论霜雨,花园中除了此树,四周竟是各色的奇异花朵,这些花儿是人间少有或者干脆没有的,它们仿佛极具灵性一般,在朝月轻抚过花瓣的同时,乖顺地将茎杆弯曲。
“主人……”她身边那熟悉的小奴看到拓跋景后俯身低声道
“我知道,让他坐吧”朝月头也没回便知道拓跋景已然来到,拓跋景坐到朝月面前,双眸微垂,长而浓密的睫毛在他眼下形成一片小小的阴影,朝月挥挥手,示意小奴和侍从下去,接着微笑着望向拓跋景
“不想说点什么吗?比如,谈谈你打算如何对付我,要知道我现在可就在你面前啊”
拓跋景只是淡淡抬眼,薄唇微微张合似乎想说什么却是欲言又止,许多压在心头的愤恨与悲哀出口却只剩一句
“尊上真是太瞧得起我了,如今我似丧家之犬,又怎能奈何的了您?”这话中满满的愤怒与不满,但朝月不为所动,仿佛根本没有理解他话中的含义而转移话题轻笑道
“自此以后,你便是我的男宠了”她这话一出,拓跋景就算是个再冷静理智的人也坐不住了,他紧紧攥拳,眼中尽是怒色
“休想”
“是么?”朝月掩唇轻笑,她话音刚落,拓跋景只觉得身上一阵钻心的疼痛伴随着刺骨的奇痒从脚底蔓延至心头,他低呼一声微微俯身,似乎在强忍着极大的不适
“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只是,在为你疗伤的药中加了我精心调制的钻心散,此药乃世间奇毒,不会立刻要你性命,却可让你生不如死,除非呢……每七日服用一次,你是知道的,我最喜欢调配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了”朝月缓缓站起,从袖中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
“做我男宠,还是自己熬下去?”
拓跋景青筋爆起,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落,他双眼中因无比的愤恨而泛起红色的血丝,最终,却还是忍辱接过了瓷瓶。
妖族中人对他们的妖尊殿下纳一人类,还是仇人之子为男宠很是不能理解,他们认为像拓跋景这种狗皇帝的血脉就应该立马除之以防后患。
拓跋景虽是以朝月男宠的身份长居妖殿,但二人同房却不同床,这是朝月的意思,讲真,她并不好色,给拓跋景这种身份,无非也只是想让拓跋景的自尊受到伤害,要知道,自尊心这种东西对男人有多么重要,这点朝月很明白,她最擅长的就是如何摧毁一个人。
这日,朝月黑着一张脸走进寝宫,拓跋景如往常一样站在桌前挥笔画着什么,朝月也懒得理他,只是坐到离对方较远的桌前蹙眉喝了一杯茶
“尊上今日是怎么了,似乎心情不佳啊”自从被朝月纳为男宠后,拓跋景的性子是硬生生被磨软了一大截,或者说他本身性子就是如此,只是因太子身份而不得不变得狠戾起来
“还不是因为你,狗皇帝的儿子”朝月身边的小奴没好气地说,在听到狗皇帝这三字时,拓跋景微微蹙眉,却是硬将心头的怒火压了下去
“既然如此,尊上何不杀了我?免得落下更多闲言碎语”他说的风轻云淡,似乎在打趣一般,小奴还想说什么却见朝月摆摆手
“你先下去”朝月淡淡道,小奴领命后悄然退下
“画的什么?”朝月似乎并不在意刚才拓跋景所说的话,反而问他在画什么
“画你”拓跋景淡淡回应,朝月垂眸,眼中却掠过一抹诧异
“是么?拿过来我瞧瞧”
拓跋景微笑着将画拿起向朝月走去,朝月接起画,只见画中是一位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绝色美人,美人耳边别着一朵粉色的梅花,美人儿在微笑着,那笑是发自内心的,这令她看上去楚楚动人间又多了一分朝月从未有过的纯良,朝月望着画中人愣了片刻,才缓缓放下
“我收下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宿怨
拓跋景没有多言,只是微微笑着,现在的他就如同当年父皇的后宫嫔妃,整日被软禁在这令人窒息的妖殿,不论走到哪儿都有人伺候,呵,说是伺候,恐怕也只是监视罢了。
“为何从不见你提起半年前屠你南羽国之事?”朝月忽然提起,倒是让拓跋景略显诧异,但紧接着,不出她所料,被她封为男宠后一向温润的拓跋景微微蹙眉,眼中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愤恨,拓跋景起身要走,却听身后的的朝月冷笑一声道
“砍他头颅,灭你南羽却留你性命,已是减轻了他应得的”
“你说什么?”拓跋景不解地转身盯着朝月,却见她已经背对着自己躺在床榻上淡淡道
“去你的小塌上睡吧,别来打扰我”
那天后,拓跋景便对朝月这句极富深意的话产生了很浓的兴趣,终于,在他接下来两年的四处打听一点点的询问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二十五年前妖人二界本是互不相扰的,奈何当时的五皇子拓跋鸣野心太重,早已觊觎妖族至宝——妖珠,他博得当年妖族新帝的信任与其结为兄弟,利用那妖尊铲除太子与其他夺位的皇子,拓跋景安亲手杀死了他的父皇登上帝位,不久后,他的妻子叶氏生下拓跋鸣,为了可以享用地位与荣华,拓跋鸣安亲手将妖尊害死并将其碎尸万段,而妖尊之妻当夜生下朝月请人将朝月救走后便也被拓跋鸣安杀死……当时,整个妖族因为拓跋鸣而群龙无首,却又因他有妖珠而不得不言听计从,因为持有妖珠之人便可调动万千妖魔,也可粉碎那些忤逆者,长大后的朝月通过各种途径九死一生偷走妖珠,从而引发了两年前南羽国的腥风血雨……
拓跋景那几日经常因此事而失眠难安,他并不是感到愧疚,而是不知该如何对有这般怨念的朝月下手夺回妖珠……
那日,万妖齐奏朝月,要求她杀死拓跋景,只因其被妖族国师卜到若留之,日后必成大患,朝月听烦了这些有的没的,竟是一怒之下将为首有意想要谋反是妖臣生生烧成焦炭,拓跋景看在眼中,心头却是骇然,他不知这朝月竟有这般厉害,不过轻轻挥手,那几人便被妖火所焚
“还有不服者,格杀勿论”这是朝月对整个妖族的命令。
一个月后,朝月头一次带着拓跋景出宫游历,只有他们两人,在不知情的人看上去好似一对绝妙的情人一般并肩走着,拓跋景双手轻合,似乎捧着什么,朝月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
“拿的什么?”
“没什么”
“给我瞧瞧”
“真没……唉,你这人……”拓跋景话音未落,却因朝月狠狠一脚踩到他脚背上,吃痛间他松开了手
“这是?”朝月接过来挑眉不解,拓跋景只是轻笑,今日他那一身淡绿色的长衣陪着那温和的笑,衬托的他冷清间却多了一抹暖意,拓跋景拿起她手中的花儿竟是别到朝月耳边
“这是妖殿院中那棵梅花树上的梅花,听说它永不会开败,恰好看到这朵最美,笑着与你颇为相配便……”
“我不要”朝月猛地拍开他的手,那朵娇艳的梅花翩翩落地,拓跋景微微一怔,却依旧是微笑着俯身想去捡
“让开”朝月猛地将他一把推开,接着,一支箭紧贴着他刚才站着的位置飞了过去,朝月面不改色两指一夹,那根箭便被她手指夹住,片刻间被蓝焰化为灰烬。
“出来吧,蛇王”朝月淡淡抬眼望向树后,只听传来一男人的笑声,接着,一位身穿黑衣看上去魁梧非常的男人带着十几个紫衣人从不远处的丛中走了出来
“尊上怎知是我?”蛇王一脸堆笑,朝月面不改色眼中流出一抹厌恶
“敢问整个妖界除了你蛇王,还有谁敢偷袭于我?”
“尊上果然机敏,真是令在下……”
“说吧,又想同我如何一战才能显出蛇王你的……废物本质?”朝月浅笑盈盈,和最初拓跋景见她时一样表现的人畜无害
“听说尊上最近收了一人类男宠,还是那狗皇帝的儿子,怕是尊上忘了老妖尊妖后以及妖族之仇而爱上了这小子吧?”蛇王若有若无地瞥向拓跋景,拓跋景站在一边沉默不语
“听蛇王这话的意思,是想代我执行妖尊之行了?”朝月笑得更加灿烂,蛇王挑眉不置可否地刚想说什么,忽的抬眼,朝月早已感到身后两道劲风袭来,她轻巧跃起,只见小奴早已挥刀斩来,拓跋景大惊,没料到这人平日里看上去对朝月忠诚非常,实际上却是……
“主人,您因这家伙而变得不听任何人劝阻,小奴只得跟着更有可能为老妖尊复仇的蛇王殿下,请赎罪吧”小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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