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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慕你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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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游溯之

楔子

我从快递小哥手里拿到这个月第十八个快递时,这个月才刚刚过去五天。

现在网购行业如日中天,不少人都申请过什么大众×评、×宝、小×书等平台的免费试用权,却从来没有得到过试用机会。

可是我,天天中。

但是我不是传说中的“欧皇”,而是—试用师。

其实试用不像抽奖,转锦鲤、拜信小呆都没什么用,它是有窍门的。我从高中开始接触试用这一领域,因为试用报告写得认真又专业,现在在圈内也算小有名气。

试用师做到我这个程度,已经不需要自己主动去申请试用了,自然会有卖家送上门来,还会附上一笔不菲的润笔费。

不过干这行有一个烦恼,如果卖家寄来的商品你不想用,或者用不了,可是卖家给的润笔费又很诱人怎么办?

我的方法—

敲开隔壁的门。

一、景仪,你在干什么?

我和景仪从小学开始就是邻居。

那时我爸妈和景仪爸妈先后买了同层的房,房子是楼中楼样式的,二层右侧有个大阳台。恰逢那年新闻上爆出了某个老板的豪宅,其奢靡豪华的程度令人咂舌,尤其是那个欧式观景花园阳台,能烧烤、能游泳,谁看了都眼红。

我爸妈和景仪爸妈亦不能免俗,两家都想把对门的阳台买下来打通改造,商量起来便谁都不肯交出自家的阳台。拉锯了几个星期,两家爸妈挑了个折中的办法,一家出阳台地皮钱,一家出阳台的装修费,以后两家一起用。

两家爸妈不抢不相识,相见恨晚,阳台结义,我和景仪也就因此慢慢熟稔起来。

等我和景仪大三的时候,我妈和景仪妈手挽手,我爸和景仪爸肩并肩,丢给我们俩一句“我们去周游世界了,景仪好好照顾乐奈”就火速溜了,我和景仪更是不得不成为相依为命的革命战友。

我笑眯眯地打招呼:“哈喽,景仪,你在干什么?”

景仪看见我,脸色立马黑如锅底:“你又来干吗?是不是又有什么不用的东西让我用?”

我嬉皮笑脸:“天上掉馅饼,你不高兴吗?”

景仪侧开身,指着房间里面,咬牙切齿道:“我跟你说,你最好不要再带什么活的东西来,我家都要被你塞成动物园了。”

我自然而然地把他侧开身当作是默许我进去的信号,然后看了看角落的龙猫、旁边的仓鼠、书桌上的金鱼、笼子里的垂耳兔,回头半点歉意都没有地跟他道歉:“对不起啊,你知道的,我养什么活物都能把它养死。”

活的东西,我养我自己一个就够受的了,况且我自己能活到现在还是借景仪的光。

小时候我三天两头地受伤,不是从自行车上摔下来,就是从台阶上滚下去,或者是走路撞到电线杆,每次都是景仪背着受伤的我回家,记忆串联起来,我就好像是在景仪的背上慢慢长大一样。

景仪揉了揉眉心:“这次是什么东西?”

我还没说话,耳边突然响起聒噪的大叫:“林乐奈是笨蛋!林乐奈是笨蛋!”

原来是刚才不见踪影的Arlene飞过来了。

我的眼刀嗖嗖地射向橱柜上的Arlene:“这只鹦鹉你还没炖汤喝?”

Arlene又飞到景仪肩膀上,昂首挺胸地走了几步,颇有几分示威的样子。景仪抬手顺了顺它的毛,眼皮一抬,望向我:“不巧,我还就喜欢养着它。”

这人突然有种霸道总裁范是怎么回事?

但是对象不是我却是鹦鹉啊喂!

得了景仪的爱抚,Arlene更是变本加厉:“林乐奈是笨蛋!林乐奈是笨蛋!林乐奈是笨蛋!”

我瞪了它一眼,又狐疑地看向景仪。

都说鹦鹉学舌,我估摸着景仪该不会是在背后天天骂我吧?

景仪皱眉:“看我干吗?这只鹦鹉不是你非要送来的吗?”

我:“……”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一只鸟一般见识。

我从背后掏出一个装饰有蝴蝶结的心形盒子,递给景仪:“我酒精过敏,你懂的。”

他接过去,翻来覆去看了看:“酒心巧克力?”

我听巧克力在盒子里晃动的声音,心惊胆战:“大哥,情人节限定版,我还得给卖家拍美美的试用照呢,你轻点啊。”

他嗤笑:“反正是我试用,照片也是我拍。”

钱却是我拿。

我有点心虚,又有点心疼,想把巧克力抢回来:“这个好贵的,你还给我。你不爱吃甜的,我还是给别人试好了。”

周遭的气温好像突然降低了好几度,景仪冷冰冰地看着我?:“你给谁用?”

他怎么了?难道我想错了?他其实喜欢吃甜的?

我缩了缩脖子:“小云吧。”

景仪冷笑:“你给她试用,绝对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她那种二十四孝女友不把酒心巧克力上供给她男朋友,我就从窗户口跳下去。”

“这才二楼。”我脱口而出,被景仪刀一样的视线扫过之后又缩起脖子,“那,篮球部长?他没有女朋友,还会拍照。上次你不在,他在食堂看见我,还专门坐我旁边跟我一起吃饭。”

景仪的脸色很差,他顿了一下,说:“他不喜欢女人。”

篮球部长浑身肌肉还有这种癖好?我打了个激灵,又说:“学习委员怎么样?他曾经给我递过情书,肯定喜欢女生。”

“他还干过这种事?”景仪却好像在磨牙,“但他不会拍照,也不会PS,只是一个书呆子。”

我摸着下巴准备再思索一番,景仪却拎着我的衣领把我推出了门,然后砰地把门关上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紧闭的防盗门,景仪丢下的那句带着不耐烦、音量又高得不正常的话仿佛还在楼梯间回响。

—“我会用的,你别来烦我。”

我捂着头,顿时懊恼得想撞墙。

景仪最近绝对是嫌我烦了,肯定是我让他试用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了。

哦,完蛋,我不想让景仪讨厌我啊……

二、我不想把这个怀抱让给别人

关于景仪开始讨厌我这件事,我从上上个月开始就有所察觉了。

我家和景仪家共用一个阳台嘛,然后景仪卧室的小阳台正好连着外面的共用阳台,所以我经常通过共用阳台,从小阳台的推拉门进到景仪的卧室。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会敲敲门,后来慢慢连招呼都不打了,因为那时不管我为什么去,什么时候去,景仪虽然会有些不悦,却不会真的生气。

可情况却在上上个月有所不同。

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周六。

我和景仪的父母都去了国外,近一年都是景仪给我做饭吃。上午十一点,我迟钝的生物钟把我唤醒,我看了看表,有点疑惑景仪今天怎么没来叫我吃饭。

然后我就走过共用的露天阳台,推开景仪的小阳台门,再走过景仪堆满摄影器材的小阳台,走进了景仪的房间。

我发现景仪居然还在睡觉。

我去拉景仪的被子,然后叫他:“景仪,起……”

没等我说完,景仪一副“垂死病中惊坐起”的样子,然后皱着眉头看向我,好像还有点蒙。

我拉他的被子:“起床了啊,都十一点了。”

没想到景仪死死拽着被子,脸都被气红了:“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要随便进我的房间!”

景仪有点起床气我是知道的,所以我没太在意他的语气,又拽了拽他的被子:“下床做饭了。”

景仪把被子紧紧压在腿上,整个人好像黏在**一样一动不动,眉毛蹙在一起:“别碰我。”

我愣了一下,但天生反骨的我下一秒更用力地去拽他的被子,他也一反常态跟我犟上了。我和他拔河一样扯了半天,还是他大吼一句“林乐奈你给我滚出去”我才松了手。

景仪从没跟我说过这么重的话。

我也扯着嗓子回了一句“景仪你是不是有病”就气呼呼地跑了。

接着我和景仪就开始了冷战。

我们俩不一起去学校了,下课也不一起吃饭了,更令我生气的是,景仪居然在他的小阳台门上落锁了。

这就意味着我再也不能随意地通过阳台进入景仪的房间了。

景仪这种和我划清界限的行为让我下定决心继续和他冷战,不就是骨气嘛,谁没有似的。

事情出现转机是过了大半个月的时候。

我在B教学楼四楼上完文学史,下到三楼的时候就看到楼梯拐角有一男一女在对话。

虽然男生背对着我,但是我一眼就认了出来,他是景仪。

从我的角度,我看不到景仪有没有说话,反正对面的女生含情脉脉、暗送秋波,脸红得像卖家前天给我寄来的日本阳光富士苹果。

我一晃神,脚便踩空了,咕噜咕噜从三楼滚了下去,滚到了景仪的脚边。

太丢人了,真的。

我趴在地上,想着景仪会不会装作不认识我,等了半天,刚准备自己爬起来的时候,就听到了景仪清冷的声音:“别动。”

接着他的手穿过我的腿弯,托着我的脊背,把我从地上抱了起来。

我把头埋在景仪怀里,走出好远,我才问:“那个女生呢?”

“你摔在我面前,我就示意她走了。”

我从他怀里抬起头,看着他漂亮的下颌线,说:“我是不是打扰了你的好事?”

景仪垂下眼,凉凉的视线落在我脸上:“闭嘴,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丢下去。”

我咬着唇,心里却偷乐着松了一口气。

但很快我又开始发愁了。

景仪喜欢摄影,大家都说摄影师喜欢走南闯北、四海为家,我不知道景仪会不会哪天也像我父母一样,丢下我就去周游世界。

我的手抓着景仪胸前的衣衫,温暖的胸膛下是坚定的心跳。

我不想把这个怀抱让给别人。

我记得送鹦鹉的那天的情形,我敲开景仪家的门,眼巴巴地看着他:“景仪,你一定要帮我个忙。”

我从背后拿出装着鹦鹉的笼子,鹦鹉经过我的通宵训练,已经学会叫我的名字了。

“林乐奈!林乐奈!林乐奈!”

鹦鹉在笼子里扑棱着翅膀叫唤着,景仪皱起的眉慢慢地松开了,他看向我,表情又是我熟悉的那种无奈的纵容。

我笑眯眯地提着笼子:“景仪,你给它起个名字吧。”

景仪想了想,说:“Arlene吧。”

他给它起名字不就是收下它了吗?

我乐不可支,连忙把笼子塞进景仪怀里:“你给它起名字了,你就得对它负责。”

反正我的想法很简单,不管是什么方法,只要能把景仪留在我身边,都值得一试。

三、美好回忆的代价有些沉重

我不得不称赞商家送酒心巧克力的时间很微妙。

这个商家跟我合作好几年了,我刚把巧克力给了景仪,晚上商家就给我发消息,让我这次好好拍几张照片,图片最好加点故事,譬如男友收到我送的巧克力后腰不酸了,腿不痛了,恋爱更和谐了云云。

我跟商家说:我哪有男朋友啊?

商家跟我说:你之前说要把第一次申请的试用品送给那个小伙子,难道你还没勾搭上他?

扎心了老铁。

我说:没有,快滚。

商家说:你看你可以趁这次试用,和他更近一步……

我说:趁什么,他都烦我了。

商家说:加钱。

我说:OK。

于是我就跟景仪絮叨商家这次的要求有多么无理取闹,简直是霸王条款,所以我不得不让他装作我男朋友,和我一起出去拍试用照。

虽然景仪还是臭着一张脸,但好歹没有拒绝。

圣诞节,街上人挺多的,情侣也挺多的,虽然我是混迹在其中的单身狗,但是“狐假景仪威”,我心里美滋滋地跟景仪装小情侣。

去的地方都是我选的,我和景仪给巧克力拍了N张试用照,顺便去了游乐场,看了恐怖电影,吃了双人冰淇淋。

晚上我和景仪去了夜市。

临近凌晨,因为是节日,夜市仍旧熙熙攘攘,连摊位都比平时多了一倍。

我们俩举着巧克力在夜市中心最大的那棵圣诞树底下拍了几张照片后,就开始逛夜市了。

吃了一路后,我抱着圆滚滚的肚子,看见捞金鱼的摊位,眼前一亮。

我蹲在摊位前,回头招呼景仪:“景仪,来捞金鱼啊。”

景仪一脸无语:“家里不是已经有一条金鱼了吗?”

家里……怎么有点像新婚小夫妻的感觉?

我脸有点烧,看着池子里的金鱼,咳了一声,说:“金鱼也要谈恋爱啊,我们给它找个伴呗。”

景仪一边说着“你这是包办婚姻”,一边蹲在了我旁边。

我指着池子里一条头顶有白点的金鱼,说:“捞这条吧,这条好看。”

我们俩拿着纸网捞了半天,都没捞上来那条我想要的。

池子边围了挺多人,我怕别人先我们一步捞到那条,有点着急地推景仪肩膀:“快点啊,你行不行啊?”

景仪偏过头狠狠地剜了我一眼:“你在我旁边好碍事,能不能站到后面去?”

我被噎了一下:“……行。”

我依言站在景仪侧后方,景仪从裤兜里把手机掏出来递给我?:“蹲着手机有点硌人。”

我一只手握着两部手机,另一只“手指点江山”:“前面前面前面,右边,右边哎!”

也许刚刚真的是我妨碍到了景仪,我站到一边后,景仪看准时机,一次就捞到了那条金鱼。

景仪把金鱼放进脚边的塑料桶,提着桶要站起来,我扑过去想和景仪来个庆祝的拥抱:“哇,你好厉害……”

结果景仪吓了一跳,抬起的手肘碰到了我的右手,然后“扑通”两声,我们俩的手机全都掉进了金鱼池。

我:“……”

景仪:“……”

事实证明,美好回忆的代价有些沉重。

四、我看他照片,觉得他变帅了不少

隔天我收到了一个快递。

因为我做试用师嘛,所以经常收到一些陌生快递。我好奇地掂了掂快递,有点沉。

打开盒子以后,我怀疑有人在偷窥我的生活。

里面是两部情侣手机。

我看了看商家附的卡片,落款是“××数码”以前从来没合作过的商家。第一次就这么大手笔,手机落水的阴霾一扫而空,我乐呵呵地抱着手机敲响了隔壁的门。

门开了,景仪看见我,依旧板着脸:“又有什么你不用的东西让我用?”

我诚恳道:“这次的东西绝对有用。”

他一脸不信:“什么?”

我把手机盒子递给他,他接过去,打开一看就皱起了眉?:“粉色?”

呃,我拿成女生款的了……

我连忙把另一个盒子递过去:“拿错了。”

他看了看,说:“情侣手机?”

我眼巴巴地看着他:“嗯。”

他带着高深莫测的表情看了我半晌,我刚想开口说“难道你已经买了新手机?为什么不带我?”,他就先一步说道:“你要是敢说我不用,你就拿去给别人用,我就把你从这里丢到楼下去。”

我怎么突然搞不懂景仪的脑回路了?

我又哪里惹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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