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收尸（2/2）

程雅姝陪着冯玉兰。

曹夫人见了程雅姝，她冷笑着，说道：“侯夫人是来看曹家的笑话的吗？”

程雅姝沉默不语。

冯玉兰死死盯着曹大人和曹夫人，原本高高在上的两人，现在发枯如草，穿着囚服，灰头土脸，再也看不到当时对冯明远的时候那样意气风发。

冯玉兰看着两人，将那两人看得脊背发凉。

“你是谁？”

一种莫名的恐惧围绕在两人的周身。

“你不认得我？可是我儿子死在你们的手上。”

曹夫人疑惑，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冯玉兰。

曹大人盯着冯玉兰看了好久，然后是说道：“你是子辰的母亲！”

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因为曹大人从冯玉兰的脸上看出来冯明远的影子。

冯玉兰冷笑道：“你还记得我儿子，很好！”

曹大人道：“自古成王败寇，墙倒众人推，我不后悔，也不会怨怪怜玉，只是我们的计划不够周全而已！”

冯玉兰惨烈一笑，她道：“你当然不会后悔，因为一旦成功，你可是有机会坐上国丈之位的，可是我儿子，不论你们是否成功，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死！”

曹大人面不改色道：“那怨怪谁呢？他若是不贪图我们曹家的荣华富贵，也不会变成这样，客死异乡。”

冯玉兰道：“我当然不会恨你，因为我儿子确实是死有余辜，是我的错，我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儿子，他死有余辜，但是我也要看看，你们这样的人家，究竟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冯玉兰阴冷地看了一眼曹大人和曹夫人，看看他们这样算计的人究竟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几人离开天牢，冯玉兰就离开了越州。

程雅姝不舍地拉着冯玉兰的手，她道：“干娘，你若是，若是在五柳村住得难受，不如就来越州城吧，我来给干娘养老！”

冯玉兰说道：“娇娘，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重情重义，若不是虎子想要不劳而获，我们两家的情谊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干娘，干娘没有脸见你！”

程雅姝道：“干娘，若说起这个，我没脸见你才是，明明那时候，只要我叫住虎子，明明只要我留住他，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明明我知道曹怜玉是个什么样的人，却依旧由着他去了，明明……”

“好孩子，干娘都知道，你别自责，这不是你的错，子不教母之过，都是我的错！”

两个人又说了一阵子，冯玉兰就上了马车，然后对程雅姝说道：“回吧！”

程雅姝送冯玉兰道十里长亭，看着钱奉安带着冯玉兰离开了越州。

回城的路上，程雅姝依偎在夜孤尘的身上，她心情有些阴郁。

夜孤尘看出了程雅姝的难受，轻轻地拍了拍程雅姝的手背。

程雅姝抬头说道：“无尘，你那日，为什么要杀了那个孩子？”

曹怜玉的孩子，在程雅姝的面前断头，这是程雅姝的心结，她不敢想，也不敢问，生怕夜孤尘的回答会让她更加难受。

夜孤尘看着程雅姝，他一字一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就是留他一命又如何？他长大之后依然会恨我，绝不会记得我留他性命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