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圣女夜闯，世界观崩塌！（2/2）

他什么都知道！

紫若烟心神剧震，呆立当场。

许尽欢不再看她，转身走向远处一座气息幽深、仿佛连接着天地秘辛的阁楼。

只留下一句话，飘散在冰冷的夜风里。

“想知道你毕生追求的‘飞升’是什么货色吗？”

“跟上来，我让你亲眼看看，你那些飞升的祖师爷，现在都在哪里。”

紫若烟的银牙死死咬住下唇，一丝腥甜在口腔中弥漫。

逃避，还是面对？

她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迈开了那仿佛有千钧重的脚步，跟了上去。

当她踏入天机阁的瞬间，整个人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神魂，钉在原地。

这哪里是什么宗门建筑！

这分明是一座正在高速运转、推演天机的神庭！

无数她无法理解的符文在空中如蜂群般狂舞，自行组合又瞬间溃散。中央那巨大的沙盘上，山川河流的光影明灭不定，仿佛整个九州世界的命运都在其上流转。四周墙壁上，瀑布般的数据光流无声滑落，冰冷而无情，似乎正在解析着世间万物。

紫若烟感觉自己像一个没穿衣服的人，被扔进了全是摄像头的房间，从灵根到神魂，都被那些数据流一寸寸地扫描、分析、打上标签。

任雨薇和陆长风，如两尊冰冷的雕像，守在沙盘两侧。

他们的眼神没有焦点，却让紫若烟感到一阵源自灵魂深处的悸动。那是一种与许尽欢同出一源的，与整个世界为敌的决绝和疯狂。

“来了？”

许尽欢没有废话，直接在中央光幕上，调出了一段影像。

画面里，丹峰弟子宿芷涵，被一道从天而降的光柱死死锁定。那光柱中没有丝毫神圣与威严，只有一股纯粹、冰冷、视万物为冗余代码的“抹杀”意志。

这股意志透过光幕，直刺紫若烟的道心！

作为天道宠儿，她对这股气息再熟悉不过！那是天道的威严！

但这一次，她感受到的不再是“恩宠”，而是一种作为“异常数据”即将被“格式化”的绝对冰冷。

她瞬间理解了许尽欢口中的“病毒”是什么意思——任何超出天道理解范畴、无法被其掌控的存在，都是需要被清除的BUG！

“她……她究竟犯了什么弥天大罪？”紫若烟的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

“她的罪，就是她的才华，以及……她的天真。”

许尽欢冷漠地开口，“她创造出了一种能‘欺骗’功德系统的丹药。在天道的逻辑里，你居然想钻系统的空子？你这是在卡BUG！所以，必须清除。”

话音未落，许尽欢抬手一挥，两块残破的石片飞出，悬浮在空中。

【诸天道庭碎片】被激活！

光幕上的画面陡然一变，无数残破的远古信息流如决堤的洪水，疯狂涌入。

**【功德……判定……】**

**【筛选……评级……】**

**【回收……指令确认……】**

**【目标：优质‘零件’……】**

**【执行地点：‘加工厂’……】**

那些冰冷的词汇，每一个都像是一根毒针，刺入紫若烟的认知。

许尽欢没有“翻译”，他只是像一个残忍的刽子手，在她面前，一步步肢解她所知的世界。

“你所知的世界，不过是一个巨大的牧场。”

光幕上，出现了芸芸众生，每个人头顶都有一行看不见的数据。

“天道不是牧羊人，它本身就是牧场失控的管理系统。”

“而你们，我们，包括你们紫阳圣地所有人……”许尽欢的声音顿了顿，带着一丝嘲弄，“都只是牧场里，等待被收割的‘韭菜’。”

“韭菜？”紫若烟的脸色瞬间惨白，这个词汇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侮辱性，却又无比精准。

“没错。”许尽-欢的手指在光幕上划过，“有的韭菜长势喜人，灵气充沛，神魂强大，就会被系统判定为‘优质品’，予以‘回收’，拆解成最精纯的原材料，去修补那个摇摇欲坠的系统。”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敲在紫若烟的心脏上。

“这个‘回收’的过程，你们这些韭菜，给它取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飞升。”**

“不！不可能！”紫若烟厉声尖叫，这是她最后的挣扎，“天道至公！飞升是功德圆满的象征！是对修士毕生苦修的最高奖赏！你这是污蔑！你有什么证据！”

她无法接受，自己毕生的追求，无数先辈的荣光，只是成为一颗合格的“韭菜”，被收割去做化肥！

“证据？”

许尽欢脸上露出了一丝近乎怜悯的神色。旁边的任雨薇发出一声极轻的冷嗤，那声音在死寂的天机阁里，显得格外刺耳。

“证据，就是你们圣地中央那座‘通天祭坛’。”

许尽欢看着紫若烟因恐惧而骤然放大的瞳孔，一字一句地说道：

“它从来就不是什么传送阵，它是一台包装精美的……‘零件分解机’。”

他的手指，在光幕上轻轻一点。

“别急，你们圣地不是天天吹嘘‘飞升’是何等盛况吗？”

“我这里，正好有份根据碎片信息，用亿万数据模拟出的‘飞升仪式’高清重制版。”

“你要看看……你那些风光无限的祖师爷，是怎么变成‘原材料’的吗？”

光幕之上，一场无比盛大的“飞升”仪式，缓缓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