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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鸦啼正落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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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来了。”李山泽打开门,客厅亮着大灯,她和百里康屹愣住,接着李山泽面露惊讶,“哦,珍妮特,不敢相信你这么快就出院了。”

“说想看我住在哪里,就带她过来了。”路易在珍妮特解释之前说,“明天还得送回医院。”

其实李山泽并没有惊讶,当然她也不会生气,即使路易没有提前和她说会接珍妮特来他们的住处,她知道就算她没收拾血衣或者一个人头摆在客厅,路易也能给她圆过去。在刚才发愣的一瞬间,李山泽觉得如果装作很惊讶可以给路易加分,因为这样珍妮特就会认为路易把她带回家是一件不需要经过妹妹柯莱蒂同意的事。

随着年龄增长,柯莱蒂已经从以前见路易女友或者准女友时那位“安静乖巧面带不漏齿微笑的妹妹”变成“助攻方主力”了。话说几年前路易时任女友见了柯莱蒂,听完路易介绍完是他妹妹后便打趣:“这兄妹俩长得可不太像啊。”柯莱蒂心里的小人儿都要笑死了,这兄妹年龄差距还悬殊呢。

百里康屹不认识珍妮特,她也一直以为路易是不会带外人回家的。百里康屹礼貌的对金发女孩点头微笑,然后走到李山泽的房间把风衣脱了挂在衣帽架上。

珍妮特坐在沙发上,背靠着沙发靠背,她还没有办法自己站起来,珍妮特有被和柯莱蒂一起回来的女生惊艳到。百里康屹有着《和莎莫的五百天》里莎莫的魔力,她每天都会惊艳到若干人等,不论男女老少。

就是为了约会,珍妮特穿上了色彩明亮的外套,电视开着,她手里拿着一本画册,路易又在默默的宣传阿奎那,阿奎那以他在西班牙“人人之家”时期的名字为笔名出了系列漫画,看过三毛《去年的冬天》且对“拉蒙”这个名字有印象的,再看到画册作者名字时大概也不会想到这就是同一个人吧,更不可能知道跨越几十年,他还是那是蓝眼年轻人的样子。

这本讲了一个男妖精在人类社会生活的故事,至于设计出来的形象,阿奎那直接画的路易,也算是以路易为主角原型了。

漫画里的路易也喜欢穿圆领纯色的毛衣,喜欢毛绒拖鞋,出门不远的话也经常穿拖鞋,夏夜七八点的时候常去小区附近便利店里买东西,收银小姑娘听见开门的声音,不用抬头只要瞧见那眼熟的拖鞋就知道是谁来了。路易家里整洁,养了很多盆雏菊,他会不规律悄悄放一盆雏菊到离家六分钟路程的一个残疾女画家所开家居装饰品店门口。路易的客厅里有一架很老的钢琴,还有一个嵌进墙的书柜,还有一面墙放满了唱片,可是路易最喜欢听的音乐很小众,难以找到知音,当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就一点也不觉得孤独,想着青蝇易相点,白雪难同调,以曲高和寡为理由安慰自己。

那个圆脸戴圆框眼镜的短发女生在这本书里客串,设定是路易楼上的住户,两个人因女孩在阳台上给花浇水,结果把泥水溅到路易头上而相识,之后在楼梯上碰面,路易帮她搬了一个沉重的花瓶,第二天女孩做了一个小蛋糕送给他作为答谢。

以柯莱蒂为原型的那本漫画讲的则是一个女孩追求梦想的故事,女孩在只卖甜甜圈和咖啡的店里工作,梦想是做出这个城市里最好吃最好看的甜甜圈,这样她离开这个城市后估计会有人怀念她。有一天她在甜甜圈里加了榭寄生的粉末,通过中间的洞观察到楼下的住户是一只妖精,她很高兴有这个发现,然后装作不知道的给他保守秘密,可惜有一天,她知道这个秘密的秘密也暴露了,她只好向狼妖坦白:因为偷吃术士的丹药获得了长生的能力,其实她已经活过了四个世纪,要是把收藏了几百年的珠子送路易,他可不可以别杀人灭口。路易觉得她很有趣,收下一颗打磨成正方形的玉石,然后他们互相保守秘密,两年后女孩想去别的城市,搬家的那天路易去帮忙,送了一盆雏**给她。

没化妆的珍妮特面相憔悴,天知道那只小鬼吸走了她多少生命力,今天都还是这副样子。

这些天路易和珍妮特发展神速,李山泽偶尔也会和路易一起去看望医院里的珍妮特。

珍妮特身边不再出现新的小鬼,烧死附着在珍妮特身上的小鬼后也再没头绪,无从知道为什么会在珍妮特身上,无从知道很多问题的答案,李山泽的积极性随之被打消,毕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那只鬼可助长了珍妮特的恶意,还打过柯莱蒂一耳光,不过柯莱蒂把它烧死了,圆满结束,柯莱蒂并不计较,她认为珍妮特不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今天刚进门它吓到我了。”珍妮特说。

“这么大个骷髅是有点吓人。”柯莱蒂坐到沙发上说。

“哈哈,我指的是它的造型。”珍妮特懂了柯莱蒂误解的方面,她的手在骷髅脸上比划,示意骷髅面骨上的眉毛和腮红,是百里康屹拿签字笔和番茄酱涂的。

“是她的杰作。”柯莱蒂指着自己的房间,习惯性的对每个人解释道:“我高中同学,你缺了好多天的课吧?路易可以给你补习。”

“他才大一,还不同专业。”

“对哦。”柯莱蒂点点头,拿起桌上的苹果啃了一口,一个看着电视一个翻着画册,柯莱蒂闻到香味看向厨房,路易在煮夜宵,她用中文喃喃,“还真见到了一个上辈子拯救星系的姑娘。”

“什么?”珍妮特问。

“今天晚上的星星不错。”柯莱蒂说,视线放在翻开的书页上,心里又开始反驳自己刚才的话,以路易前女友的庞大基数来看,拯救星系的姑娘可多了去。

珍妮特在路易的房间睡下,路易睡沙发上,百里康屹用柯莱蒂的电脑玩游戏。

《地狱边境》是黑白界面,没有任何游戏提示,唯一的小男孩一直往右走,会遇到洪水,电击,巨大齿轮,滚石,失重区域,怪物等挑战,要靠跳跃攀爬运用机关等探险。

柯莱蒂非常喜欢这个画风,为此玩过很多遍,直到每一个关卡怎么设计该怎么通过她都了然于心,游戏里的小男孩有无限条命,死了又能复活继续走。百里康屹操纵小男孩在昏暗的背景前蹦蹦跳跳,柯莱蒂走出房门,以为其它人都睡了,从茶几上拿走一包香蕉片和一罐饮料,准备到阳台上去,结果发现路易没有睡。

“你在做什么?”妹妹问。

哥哥态度端正,微皱眉头深吸一口气,表情满是虔诚:“吸取天地之精华。”

“等哪天打雷就可以渡劫了吧。”

“嗯,随缘。”

晚上天空晴朗,今天还是个满月,月光照在大地上朦胧如清霜。

谈起珍妮特两兄妹瞬间成为了青春电影的讲解者和收听者,路易说珍妮特心理年龄不够大却又急着长大,爸妈的纷争还没结束并不能好好地帮助她,她长时间是自己摸索着长大的。

柯莱蒂坦言很多人都是自己摸索着长大的啊。

怜悯这种情感并不是路易善待珍妮特的理由,而很多不好说明的开端,大概都是因为似曾相识吧,管它是长得像还是感觉像。

路易也觉得珍妮特和某人外貌相似,但没确认之前路易和柯莱蒂心照不宣的没有说,柯莱蒂觉得珍妮特长得像德罗西达,也就是楚科奇第一任妻子,柯莱蒂感到很神奇因为她从未见过德罗西达,仅从画像上得到印象,珍妮特就如此灵动,而路易看见珍妮特就像回忆起那段时光,还有德罗西达出门没有带伞的那天。

“又失眠了吗?”

“不算,其实白天也有点累,我来放个催眠曲。”柯莱蒂拿出手机翻歌单,路易看着她找歌,说:“还记得在中国读大学的时候,我那个教英国文学史的女老师每次上课都要放理查德克莱德曼的秋日私语。”

“哈哈,南茜说她还坐在最后一排蹭过课呢,就是想看看自带背景音乐的女老师。”

柯莱蒂放的是乐队Bara的《Touch》,喜欢伴奏,她的母语到底还是中文,听中文歌会挑剔歌词,外语歌曲听起来不会太直白,于是宽容点不纠结歌词。

路易也是这样,不纠结歌词,不然他们两个人一起听这首歌就太奇怪了。

柯莱蒂听歌范围很广,但最喜欢的音乐类型是“小时候看天气预报节目播报国际城市的天气时听到的背景音乐”,第一次听到《Touch》她想起了“天气预报”,并做了类似的乐评。有一天路易要柯莱蒂再想想关于那个节目的关键词,柯莱蒂想不起来,也不要路易去找,不明确是哪一段音乐,这样的模糊就能让她接触到更多好听又类似的。

“你知道格伦和伊格尔在利兹?”柯莱蒂放回饮料拿了两罐啤酒过来,盘腿坐到垫子上,裹着厚毛毯。

“是的。”路易腿上盖着一块披肩似的东西,本来是柯莱蒂用了两个星期给他织的大围巾,但有点丑,所以从来不在外面用。

“他们今天走了,不和他们道别什么的。”

“在格伦和伊戈尔的婚礼上,我说完了和他们道别的话,就是说贺词的时候一并说的,然后叫他们觉得要用时再回想一遍。”

“你真是懒死了。”柯莱蒂说,她把脸靠在冰凉的铁护栏上,抬头看看月亮,“我要念诗。”

“念吧。”

她想了想,伸出一只手指轻轻摇晃:“丝桐感人弦亦绝,满堂送客皆惜别。卷帘见月清光来,疑是山阴夜中雪。”

“谁的?”路易没读过这句。

“白白的。”

路易懂她说的是李白,毕竟对柯莱蒂来说,苏轼的小名就叫坡坡,刘禹锡是锡锡,反正这些人也不会掀开棺材盖对她说:“我跟你很熟吗?”

路易盘腿坐在垫子上,两手分别置于膝盖,只差一个指法了,他也抬头看天,想接几句诗但一时没想起来,就干脆什么也没接,说:“什么时候,自己写几首诗?”

“嗯......”柯莱蒂想了想,“以后吧,文武双全可就太棒了。”

“纳兰性德是御前侍卫也是词人,李白各种笑杀狂杀醉杀也是诗人,人生很充实啊。”

柯莱蒂点头认同,撕开零食包装袋,抓了几片香蕉片正准备放到嘴里,想起什么了问到:“你见过薛涛吗?”

“哪个薛涛?”路易认识好几个叫薛涛的。

“那个唐朝女诗人。”

“没见过。”路易虽然现在用外国名英国国籍,还是混血儿外貌,却也是土生土长的中国妖,对中国历史文化很熟悉。

少听柯莱蒂“路大傻路小白”的乱喊,初唐四大家之一的虞世南写过名为《蝉》的诗,诗中“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路易的中文名取自于此。结合内容和诗人,他的中文名是吴疏桐,被人理解成“书童”也不改。

路易继续说:“她去世时才公元832年,太早了,不过我住成都的时候拜访过她的墓。”

柯莱蒂若有所思,“薛涛八九岁知声律,能作诗,四十一岁与元稹展开忘年姐弟恋,年龄什么还不是大问题。”

“当然,”路易扬眉,抿嘴微笑,眼睛变成了月牙,“我大你那么多岁,却年轻得是哥哥。”

柯莱蒂说:“伊戈尔他们送了我一座房子,就是他们在学校附近住的那个房子。”

“你在想......过户的事吗?”路易弯腰,右胳膊肘支在大腿上,右手撑脸歪头看她,左手伸出去拉开易拉罐的拉环。

柯莱蒂嚼着香蕉片含糊的说:“这个我不担心,他们把房子签在第三方名下,查不出那对吸血鬼夫妇把房子送给了我,我在想格伦可真是一个情感专家。”

“她会谦虚的说不敢当的,你向她咨询了什么感情问题?”

“简单来说就是楚科奇的问题,当然,还有尹惜川。”

“她告诉你怎么放弃楚科奇?”路易知道柯莱蒂会选择放弃,她已经苦恼一段时间了。

“嗯,格伦的答案很有道理,她说中国古人相信斩断红线便能断情,斩断红线需要其中一方死去,好吧,楚科奇是死的,尹惜川也死了,但是实际上这两个人又还存在于这个世上。”

“我明白了。”

“所以,不是我死就是他亡,太惨烈了吧?嘿,你说楚科奇的真爱是哪位姑娘?德罗西达?尹惜川?或者......那几个我叫不出名字的,心中的地位应该没那么高。”

“你觉得李商隐的真爱是哪位姑娘?”

“看别人写的关于他的传记,哪位都是啊,纳兰性德说得好,多情自古原多病,清镜怜清影。李商隐太悲观了,有些悲观的人内心有很多话而不说,他是说得好像含蓄,仔细瞧瞧又很热烈。”

“所以,我也不太明白,与其担心那些死去了的姑娘,不如我们来猜测下一位。”

星期五。

“这周末大家有什么活动吗?”格蕾丝说:“我哥哥要结婚了,他希望我能带些朋友去。”

“好啊好啊。”赫兹反应热烈。

“这个星期天办婚礼,有一对小男孩的花童,一对女同性恋‘伴娘’,他喜欢热闹,总说没怎么认识我的朋友,想见见你们。”格蕾丝的哥哥是个同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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