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兵器(1/2)
人们更愿意追随一个有坚定信念的人,不论该信念是否显的荒谬。
一天前,对于“让樊迪变成计算机去找撒旦”这个方案,樊迪的态度一直是为图新鲜双手赞成。伊苏灿灿则表示与己无关,参与者同意就行。旺达其实和他们都不熟,只要好友高程推动此事,他更多是对可行性的好奇而不是对方案的反对。唯一持反对态度的萨斯,也因实在想不到其他让女友恢复的办法而只能妥协。
“那么现在,我们找个更安全的地方,然后开始分工吧。这里毕竟是公共场所,而且连个休息的地方都没有。”高程环顾四周后指挥道。
旺达指了指还躺在地上的真田问:“他怎么办?就让他躺在这吗?”
“把他一起带上吧。”这次樊迪一脸认真地说,“每个NPC应该都会有作用的。”
这话真是让萨斯想死的心都有,再加上连续高强度的工作已经让他很疲惫了。于是他举手示意说:“那就带着吧,让我先睡一觉,等我醒了再召回他。”
旺达知道造成这一切的毕竟是自己,心怀歉意地说提议:“那就一起去我家吧,让萨斯先好好休息。”
于是一伙人简单收拾了下东西,终于从33号云廊的圆顶建筑中离开了。
门外已是深夜,天上的月牙很细窄,但却尤其明亮。
“啊!月球!”樊迪惊叹一声,站在原地不动了。他抬高脖子,仰望着久违的月亮,整个人一下子安静下来。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你想起什么了?”萨斯怔怔地看着皎洁月光下的红衣女士,满心期待地追问。
樊迪却颇有伤感地说:“我十岁那年,月亮就不在了。”
萨斯和旺达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叹了口气。
但萨斯觉得她这样凝望月夜的样子好美,忍不住拿起触控仪拍起照来。旺达则将后背昏迷的真田重新调整了下位置,以令自己背的更舒服些。
伊苏灿灿和高程也忍不住看了眼月亮,但都立刻低下头来,朝前继续赶路。
之后的归途众人都很安静,月光下大家都想着各自的心事。进入太空天梯后,旺达将真田移到椅子上放平,萨斯则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高程和伊苏灿灿两人轻靠在电梯舷窗前,感受着梯厢轻微的摇晃,也眺望着脚下灯光四溢的无尽城市。
“我们的世界,也本该如此。”伊苏灿灿紧握双拳胸前起伏,小声念叨着。
“一定要找到撒旦。”高程满脸决绝,“不惜一切代价。”
……
到家后已近清晨。在自家门前旺达却被拦在门外,才想起自己仍被数字镣铐束缚着。只能要求萨斯再辛苦一次,又花了两小时的破解后,一行人才终于进入家中。
樊迪明显对旺达的家充满好奇,不断赞叹着屋内各种人性化的设计。伊苏灿灿则表示自己要回去工作了,在离开前看看还有什么能帮到大家的,同时她也不断研究着手中的触控仪,想获取更多有关自己和这个世界的信息。
也就在旺达萨斯商量如何安顿真田,伊苏灿灿摆弄着触控仪,高程提议现在开始分工,樊迪仍在研究屋里各个设施的功用时,智能门禁响了:
『即时通报:少侠,门外两位熟人。左侧是令尊旺川,心率64,BMI为19.7。右侧是上次来过的木木,心率80,BMI为26.6。』
旺达脸色一沉,做了个大家安静的手势,同时门已自动打开了。
『少侠,令尊就只能开门。』智能门禁的语气依然没有感情。
……
“说吧,你们是谁。”旺川看着高程。
伊苏灿灿觉察到事情不妙,抢着大声道:“叔叔你为什么要锁门呀?开下门,我今天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旺川没有理会伊苏灿灿,仍然看着高程:“你是谁。”
高程心思极速转动,脸上则不动声色:“叔叔我是高程啊,不信你问旺达。”
见旺达对旺川点了点头,木木将怀里的打印机放到了地上,微微喘着气打起圆场来:“川哥,高程我也认识,是我篮球场常客,他们在一起玩的挺好的。”
“为什么不说实话?”旺川上前两步,仍然紧紧盯着高程,“你在隐瞒什么?”
伊苏灿灿明白再解围自己也可能被暴露,于是不再说话。谁知樊迪却不耐烦了,上前一步指着旺川道:“你别管他是谁,如果你能帮上忙就留下,不能帮忙就走开。”
“帮什么忙?”旺川看了眼来势汹汹的樊迪,又看向旺达质问道,“你在搞什么把戏,失踪几天,回来就带着一堆古怪的人。”
旺达不知从何说起。他想说清事情原委,但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荒唐,父亲不一定会信,而且也需要很多时间。
高程见快要瞒不过去了,硬着头皮上前一步,理直气壮地回应道:“叔叔,我们长大了,有自己处理事情和保持沉默的自由,请你别再过问。”
旺川沉默片刻,问向旺达:“你的意思也是保持沉默不告诉我?”
旺达想了想,好奇地问高程道:“我们现在的确需要帮助,为什么不能告诉我爸呢?而且樊迪的异常很有可能就是武侠世界造成的,我爸或许真能帮上忙的。”
听旺达这么一说,萨斯精神为之一振。他充满期待地看向旺川,伸手指着樊迪,甚至有点语无伦次起来:“对!武侠世界是你造的,你一定知道什么。为什么她回来后整个人会变成这样?能不能回退脑她的电波信息?”
旺川一时听的有些糊涂,但他还是义正言辞地对高程道:“听着孩子。你的确拥有自由,也可捍卫你的自由。但它最好是能够造福人类的自由,只有这种自由,才有值得被捍卫的价值。”
说到这旺川顿了顿,又语重心长地继续说:“我不知道你是谁,更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撒谎。但如果你编不出一个永远无需弥补的谎言,那么你所捍卫的只是一个残缺的谎言,你也必终被更多的谎言吞噬殆尽。”
听完这番话高程沉默许久。他似乎也开始思考,自己到底为什么不能坦然相告呢?
是啊,为什么要隐瞒身份,将这个世界的人都默认为是敌人呢?
“还是你来说吧。”见高程沉默,旺川索性在旺达对面坐下,一副可以花很长时间听故事的样子问儿子道,“就从你们刚才说的武侠世界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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