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相争（2）（2/2）

方樘解释道，“小姜大人有所不知，叶大人与萧副使，同窗时便难分伯仲，我们叶大人总是险胜，但那年榜上，萧副使难得赢了他一次，他们一个倒数第一，一个倒数第二。”

姜会凌笑起来，叶青柏脸上挂不住，冷哼道：“我只是不屑与你们相争好吗？若不是我感了风寒，你那状元的位置都要给我做。”

方樘冷笑，“最会做美梦的第一名，倒是没人跟你抢。”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宫门才开，景宁与景砚走在百官前头，一起进了大殿。

景宁迟迟没有呈上自己的折子，有人问起，是不是她想不出主意，主动放弃了。

她冷脸站了一会儿，才走到中间，向着景帝一礼，而后转身冷冷瞧了一眼那发问之人，才道：“西北的情况，诸位不是不知，商路虽有益于大辰与天尚之间往来，可是鸿汝会不会眼红，会不会起兵破坏，谁又能知？”

“商路修成，我国与天尚自会派兵把守，鸿汝岂能与两方贸然开战？公主还是不要杞人忧天了。”

“就是，鸿汝何惧？畏首畏尾，未免小家子气，可不是我大国的作风。”

景帝抬手，止住一干议论之声，见席延成低头不语，便问道：“依丞相之见，此事应当如何？”

席延成出列，一礼道：“臣听闻，大殿下似乎比二殿下更早写好了折子，为何不呈，是有何顾虑么？”

景宁有些意外，不知席延成这番话是何意，听着怎么好像是偏向她的，只能道：“出了些意外，不能呈上了。”

“能出什么意外？莫非是折子被野狗叼去了还不成？公主怎么不找一个高明些的借口。”

景宁回头，“怎么？叼本宫折子的野狗是你养的？”她有些不快，攒眉道，“本宫认识你么？你老话里带刺似的针对我做什么？”

那人出列，“陛下明鉴，臣不过是合理揣测，谁知公主竟然肚量如此之小，认为臣是有意针对公主啊。”

文从白也出列，“陛下，臣以为，张大人出言冒犯公主，不合乎礼数。”

张大人面色扭曲，向后瞪了一眼，“文从白！你又出来凑什么热闹！”

文从白看都不看他，又一礼道：“陛下您看，他也冒犯臣，忒不讲礼数。”

“好了好了，好好的早朝，闹得像菜市口一样！”景帝摆摆手，“你们两个都回去，今日朝上不许再说话了。”

景宁深深看了一眼景砚，突然道，“弟弟，你没什么要同我说的吗？”

她很少叫他弟弟，多半是笨蛋、傻子之类的称呼，景砚偏头扫她一眼，似是不愿同她多言一般，“你我不但是父皇的子女，也是父皇的臣子……这是朝堂之上，先是臣子而后论姐弟，你好端端的唤我做什么？”

景宁心里最后一点姐弟情谊被他这番说教弄得轰然崩塌，她深吸一口气，而后再没看他一眼，向景帝道，“父皇，儿臣要呈上的折子，同您已经收到的那一份，内容一模一样。儿臣想着，同样的东西不必再呈第二次，所以并没有呈上。”

景砚急了，“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偷了你的东西？”

景帝也十分不解，“宁儿这是何意？”

方樘出列，将事情原委讲清，人证物证具有，随时可以呈上，真相已明，一时间朝堂之上议论纷纷。

“陛下，这不过是公主一面之词，万一只是公主拿不出对策，胡编的借口也未可知啊。”

景砚出列，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父皇，儿臣与几位大臣商议许久，才得此计划，皇姐这是污蔑，还请父皇明鉴，还儿臣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