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相争（1）（2/2）

“我们在这里，也只能臆想，只有到了西北，才知道情况如何，才好做打算。”姜会凌看向景宁，“或许我可以帮阿宁争上一争。”

景宁道，“景砚年纪也不小了，这些年我能避开他就避开他，如今我也不打算再避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送走景宁与方樘，姜会凌将齐也行拉到书房里，“你能不能再给我讲讲鸿汝的事？”

齐也行让青溪将她的药拿来，才缓缓道：“我与父亲母亲守的地方，是鸿汝大王子的领地，他的部众不时在边镇烧杀抢掠，这些人不像能大举进攻的士卒，倒像是只能偷鸡摸狗的盗匪。我这两年，大多时候也是在抓骚扰民众的贼人，而不是真的带兵打仗。”

我起初不解，而后才从父亲口中得知，这位大王子被后母与弟弟们排挤，领地最靠大辰，部众最少，大多只是些穷苦牧民，他的部众也是迫不得已，才做偷盗之事，以此才能糊口。

大王子，人还不错，我曾经远远见过他，他带着人马，将部众抢掠的东西送了回来，还留下了牛羊的毛皮做赔礼。

于是父亲有意让两方民众以物换物，用粮食换御寒的毛皮，以制物换牛羊马匹，只是这些也只能偷偷进行，大辰与鸿汝的关系，还是水火不容。”

姜会凌对鸿汝了解不多，上一世也是景宁与齐也行联手平了西北之事，鸿汝死伤过半，退守到百里之外，再无还手之力。只是大辰也为此战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若能换一种更好的方式谋来和平，于大辰于鸿汝，都是有利无害的。

“我在想，大辰与鸿汝，有没有议和的可能性。”

“鸿汝王继位时，曾发誓与大辰永不交好，又屡次三番挑衅陛下，前些日子，不是也抓了那么多鸿汝的暗探，陛下不会同意议和的。”

“那要是，换个新王呢。”

青溪端着药进来，姜会凌一口气便喝完了，而后继续道：“以你之见，六个王子之中，谁胜出的可能性大些？”

“鸿汝王最青睐的，是新王后所生的二王，最有能力的，是四王，只是庶出的五王与六王，有各自的分部拥护，实力也不容小觑。”

“那这位大王子，处境岂不是很困难？”

齐也行点头，“不然他怎么会被逼到边地来。”

姜会凌被梅子酸到了，吐了吐舌头，“那到时候，说不定我们能帮他一把。”

齐也行失笑道，“边吃边想，你倒是不耽误。”

姜会凌把盘子往他那里推了推，“你也吃点。”

一天后，姜会凌晨起上朝，刚出院子就听见隔壁有动静，想着大概是齐也行正在晨练，刚捏到荷包里的哨子，齐也行就从墙那边翻了过来。

青溪从房中出来，给姜会凌披上大氅，见到从天而降的齐也行，愣了愣，才给他行礼。

姜会凌笑道：“这道墙现在对你来讲，是不是太矮了？”

齐也行道：“是啊，小时候的梯子还在那里放着呢，但是已经用不到了。”

姜会凌扬了扬手中的哨子，“我刚要吹，你就过来了。”

齐也行手里也捏着个一模一样的，只是他一吹，齐可以就颠颠地跑过来，围着两人撒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