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隆冬（5）（2/2）

“我也该走了，诸位年后再见吧。”方樘起身告辞。

“你……新年快乐。”景宁道。

姜会凌与齐也行对视一眼，也道了声新年快乐。

方樘勾勾唇角，回头时还是一贯的淡然，向三人说了快乐，就走了。

景宁道：“那我也不打扰你们两个了，我也走咯。”

“好啦，你就别打趣我们了，年后见吧。”姜会凌送她出门。

只送到门口，景宁就不让她再送，齐可以从廊下颠颠地跑过来，围着姜会凌的裙摆蹭蹭。

只剩下二人，齐也行才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问，“你为什么给它起名叫‘齐可以’？”

“因为是你送我的狗啊。”

“那也送给你了，它还跟着我姓，就像是我……”

我儿子似的。

姜会凌道：“据说给小动物们起名字的时候带上姓氏，它们有了名与姓，下辈子就可以当人了。”

齐也行挑眉，“还有这样的说法，倒是第一回听到。”

姜会凌摸着齐可以的小肚皮，“我倒是希望下辈子做一只小猫小狗的，哪怕做田野间的青蛙，也……或许会比做人轻松些。”

“那你要是变成小猫小狗，我也当小猫小狗，如果运气不好没有被收养，我们还可以一起流浪，如果你要是变成青蛙……我就勉为其难地还当人吧，做个渔夫，把你捡回家。”

姜会凌笑得灿烂，“你怎么知道哪只是我啊？”

齐也行想了想，“那你看到一个帅气的渔夫的时候，记得在他面前多蹦两下，他要是蹲下来看你，你就一定要跟他一起回家。”

“见你如此诚心，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你吧。”

外面爆竹声声，没有下雪，姜会凌道，“不如我们出去逛逛？”

齐也行原本想着外面太冷，她又没好全，不该出去的，可是看到她神采奕奕的笑颜，就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街上人很少，二人慢慢走着，少有人像他们一样漫无目的地乱逛。本该是团圆的日子，可他们都无处团圆，只能并肩求一个。

于是天地广阔，随处安栖。

二人走着走着，又到了演武场。

萧将军离京后，此处就荒废下来了，再未做他用，二人有心想进去回忆回忆，却被及膝的大雪拦住了去路。

二人相视一笑，又原路返回去了。

府中的侍从们都来向姜会凌求字，姜会凌写得一手好字，遒劲有力，又自成风骨，状元文墨，人人想要，不一会儿就在她跟前排起队伍来。

姜会凌开了新墨，或是提一句祝福，或是按照他们的要求写了名字，又各自给了赏银，就放他们各自去团圆，或是聚在一起热闹热闹，不必再面前跟着了。

等人都走了，齐也行替她倒了茶，才笑着一揖道：“可否请小姜大人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