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查案（1）（2/2）

景宁拉着她转了一圈，笑道：“不像录事，像被我包养的俊美小白脸儿。”

姜会凌道：“那我可要被骂是勾引殿下的祸水了。”

景宁将刘成传来问话，姜会凌就坐在一旁的书案后静静听着。

刘成提到金子的去向时，景宁才道：“拿着本宫的钱去赎姑娘，还没赎到？这霓裳楼是个什么地方？”

刘成道：“属下派人去询问，霓裳楼的老板说，是手下的伙计见钱眼开，所以狮子大开口，没想竟然是偷盗的钱。”

“是吗？所以是伙计临时起意，全都是伙计的错了？”

刘成察觉到景宁似乎话里有话，迟疑道：“这倒也不是……”

“若没有默许，他们怎么敢漫天要价？还有……”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扣着桌子，景宁睨着他，轻笑一声，“本宫怎么听说，霓裳楼当街强抢百姓，逼良为娼呢，刘大人，你可知此事啊？”

刘成一惊，连忙躬身道：“臣……并没有听闻此事啊，不知殿下从何得知……”

景宁眸光暗了几分，“本宫已经派人查过官府的案宗，百姓状告霓裳楼强抢民女儿童之案不止一桩，最后大多都不了了之。刘大人是真没听说过，还是装没听说过？”

刘成大惊失色，连忙跪下来，“臣惶恐，臣……臣确实是不敢管啊！”

“哦？你身为一州之长，还有不敢管的事？”

刘成欲言又止，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才挺起身板来，颤着声音道：“殿下有所不知，那霓裳楼的老板赵霓裳背后靠山颇多，任属下是宁州长吏，却也动她不得啊！”

“那你倒说说，她的靠山都是何人啊。”

“赵霓裳早年在雍州卖艺，深得得朗老国公青眼相看，替她赎了身，又给了她银钱与铺子立身。老国公去世后，她便离开了雍州，到了宁州，盘下了原来的青楼，更名霓裳楼，自己做了老板，又与老国公的外甥，也就是那康都尉勾结在一处，到处结交官员，生意一天一天大起来，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属下就是有心想管，却管不了那么多人纠集在一起，那可是滔天的势啊……”

朗老国公出兴邺后，只在雍宁二州两地做过官，都是大官，谋客门生遍地，就算是死了也人人都要给他几分面子，赵霓裳借了他的名头，又搭上康都尉，自然混得风生水起。

景宁道：“你与康都尉平级，却也不敢管么？”

刘成抬手擦汗，“属下是文臣，可他有军权在身……”

这话显然是屁话，他只是不想管而已，不然怎么会净上宁州无事的折子，就算是隐隐透露两句，她会任由着宁州烂下去么？

这样的人，一点担当都没有，实在是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

景宁佯怒捶桌，眸中却尽是冷意，“既然如此，那本宫就不得不管上一管了？”

“殿下英明，殿下英明啊……”

“此事本宫会处理的，你且先退下吧。”

刘成暗暗松一口气，“属下告退。”

姜会凌递了茶给景宁，道：“刘成胆小如鼠，战战兢兢，借刀杀人于他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想来那康都尉也是嫌他胆小不带他玩儿，他才在宴上演了那么一出，跟他划清界限。我若不起这么一番事儿，他也会想办法让我知道，再来找我料理了他的。”景宁低头喝茶，轻哼一声，“演得跟真事儿似的，我都要信了。”

景宁砸吧砸吧嘴，皱眉道：“这什么茶，这么难喝呢。”

姜会凌让人撤了茶壶，重新泡些花茶来，才道：“那日在宴上，我听到有人议论，刘成与那位已经致仕的老州牧一直往来频繁，就派人去查了查，果然查到了些东西。”

景宁在记忆里搜寻了一番，“那老州牧倒是个正直的，他在任的时候，宁州的情况倒是如实相告与我，可我那时候还太小了……查到什么了？”

姜会凌略略一沉吟，“老州牧倒是教他怎么与康都尉周旋，可惜他阳奉阴违，没做出过什么实事来，那日宴上慷慨陈词，也是老州牧告诉他，若不让公主知道他们之间泾渭分明，恐波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