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宁州（5）（2/2）

“你们这样帮我，日后若有什么用的到姜会凌的地方，尽管开口。”

“姜小姐不必介怀，用我们老板的话讲，相识一场就是缘分，我们必然是要帮到底的。之后的事情，会有宁州的兄弟来告诉姜小姐的，姜小姐看令牌识人就好，在下告辞了。”

方月婷起身向她告别。

“我送你。”

二人出了门去，商泠也在外头，瞧着她又将面巾蒙上了，道：“要走了？”

屋顶空****的，悬着一轮明月，暗处却藏匿着无数身影。

方月婷道：“加了一批守卫？”

商泠道：“为了防你。”

方月婷摸摸鼻子，“我都说了我是来找人的，你也不听啊，还一直追我。”

“你这个装扮，任谁都会追你。”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商校尉。”

“你怎么知道我是校尉？”

方月婷嘻嘻一笑，“等你轻功比我还厉害的时候，我就告诉你。”

换回装扮，景宁吩咐小厨房准备些吃食，待姜会凌也换好衣裳出来，才问商泠：“康都尉做什么去了？”

“他出了霓裳楼后，就进了赌场，进了天字一号房，赵霓裳也在里面，二人在商量如何分赃，还提到了刘成，不过赵霓裳说，他只不过是个小喽啰，不必放在心上。康都尉出来时，他身边的一个侍卫并没跟他一起走，属下已经派人跟着了。”

景宁了然于心，吩咐道：“去告诉刘成，就说刚刚公主府失窃了，丢了一整箱黄金，侍卫们只看到个黑影。”

商泠领了命出去，姜会凌才想起齐也行那封信来，拆开看了看。

拆开信封，只一眼她便发现，这是个临摹高手仿着齐也行的字写的。

他终于和父亲母亲团聚了，边关风沙甚大，连他的墨里都混上沙子了。

他问她近来可好，问齐可以乖不乖，问齐老将军最近在干什么。

姜会凌远在宁州，一问三不知了，有些惆怅，想着帮景宁解决了眼下的事，查清严崇与席延成的关系，就该早早回京去了。

她也想她的小可以了。

母亲从兴邺将信发来，她再写回信送到驿站去，兜兜转转又要许久了。回信并不着急，她刚要将信收起来，景宁就凑了上来。

“看什么呢，给我看看？”

“是齐也行的信。”

姜会凌没打算瞒她，不过递给了她，她又摆摆手，“你们两个感情倒是好啊，隔那么老远也不忘联系呢。”

姜会凌敛眸，“除了你之外，我也就这么一个朋友了。”

“我对你们两个的事情不感兴趣，不过我有事要问你，你要跟我说实话……你查来查去的，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不是碰上什么麻烦了？”

姜会凌只好道：“没有什么麻烦，可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人的关系，好……”

总不能告诉景宁，她在未雨绸缪，阻止席延成对姜家下手吧？

她想了想，道：“好确定以后到底要了什么而卖命。”

最起码要知道，席延成究竟是冲着谁去的，是父亲得罪了他，挡了他的路，还是不小心被什么人波及到了，她才好从中周旋。

景宁听了，挑眉道：“你还想给谁卖命？你这辈子注定要同我在一处了。”

景宁神情十分认真，“无论你榜上有名还是没名，我都许你做我公主府的谋士，给你封个一官半职，还不成？你还要跑到别人那去？”

姜会凌失笑，“那要是陛下将我调到别处去呢？”

“那他不是存心找我不痛快吗，”景宁冷哼一声，“那就别怪我给他勤政殿都拆了。”

“阿宁，为你卖命我心甘情愿，不然我也不会在这里了，你说是不是？”

景宁道：“有什么我能帮你的？”

姜会凌反问道：“这不该是我来问？”

“你帮我……那你帮我看着我吧。”景宁别开眼，颇为自嘲道，“我心里不坚定，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行，退缩的时候，你记得逼我一把。”

姜会凌点头答应，其实她又何尝不是。但她不能退，向后退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商洲从外面进来，拱手一礼道：“殿下，都清理干净了，赵霓裳并没有派人去追查。”

景宁并不意外，“她树敌太多，猝不及防遭了我们这么一手，虽然不疼不痒的，想来心里也犯嘀咕呢。怕是有怀疑的人选，只是还在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