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南溪梦魇（1/2）

夜幕降临，金府门迎来了它的红火时段，大堂内灯红酒绿，莺歌曼舞，打情骂俏，欢声笑语不绝，迎来送往，姑娘们脸上带着最标准不过也最勾人的笑容。

金府门的妈妈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手里拿着烟杆，眼睛轻轻地眯着，细细品味了一番，嘴里才慢慢地吐出烟雾，旁边的仆人殷勤地将剥好的水果放在精致的果盘里，就等着妈妈想吃的时候随意吃。

妈妈漫不经心地问，“南溪现在可安好了？”

“回妈妈的话，南小姐的丫鬟刚刚来回话说南小姐已经退烧了，她说，等南小姐明日醒来就来感谢妈妈的恩典。”

妈妈听后，兀地嗤笑起来，她拿起烟杆享受地吸了一口。仆人见妈妈脸上似笑非笑，聪明地不再开口，专注地剥着水果。

“要我说，南溪就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要不是妈妈我把她从贫民窟里给捞出来，又让人精致地培养了她十几年，她现在还不知饿死在哪个杂坑儿呢？”

仆人将头埋得更低，默默地听着妈妈说的话。

“这丫头小时候还乖乖地听话，没想到遇到沈爷后，就胳膊儿歪了去，拧着脖子，你说说，沈爷都守了她多久了，她还守着身子不给。我倒想知道，这妮子想给哪个男人。做我们这一行的，就得低头弯下腰去，谁给钱就笑脸迎谁，等容颜还在的时候，捞点本，不然，没了脸，又垮了身体，最后只能裹个草席埋坑去。”似是想到什么，妈妈神情恼怒起来，将烟杆在桌上重重一嗑，“我也是为了那个妮子好，可怜见的，受了多少苦，如今，趁着沈爷对她有兴趣，还不赶紧地把上去，被沈爷抬进沈家当个妾氏也好，最后如果能够生个儿子傍身，她晚年就不用愁了。”

“你说是不是，小喜？”妈妈对仆人小喜掀了掀眼皮。

“是是是，”仆人小喜埋头称是，“妈妈这是为南小姐好，相比南小姐是个聪明人，会想明白的。”

“她就是个倔驴。”妈妈恨铁不成钢，“不说她了，明儿个，你去跟她丫鬟说说，好好养着身子，就不用来妈妈我这儿谢恩了。另外，今天私自外出的事情，如果她识趣，好好对沈爷，妈妈我就不计较了，如果不识趣，新账旧账一起算，金府门的头牌除了她还可以让别人当。”

仆人小喜应诺，他将水果都剥好了，去了水盆里细细地洗了手，然后用毛巾擦了擦，轻轻地来到妈妈的身后，对着她的肩膀轻轻地按摩了起来。

妈妈静静地闭上眼，眼尾处慢慢放松，过了一会儿后，她的手附上了小喜按压着她的肩膀的手。

医生给南溪重新换了吊水，待南溪额上的热渐渐退了下去，丫鬟小红提着的心才放了下去。

吊水滴滴答答地从大瓶里落到小管中，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地响亮，小红一会儿抬头看看吊水还剩下多少，一会儿摸摸南溪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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