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爱的回应（2/2）

他们毕业之后，新一届的高三升了上来，搬进他们的楼里，开启了最后一年的冲刺时光。

肖北城和曾笑站在文科三班门前的走廊上，隔着透明的玻璃看着里面埋头学习的少年们。他们的位置上已经坐了新的同学，逆袭者联盟一起补课的角落也被新人新貌占领。教室内窗明几净，教室外的两人却觉得恍若隔世，好像那份走不出去的曾经终究只能留在从前的记忆里了。一些经历已经结束，而另外一些则刚刚开始。

看台上，两人并肩坐在一起，看着“以前体育课时，我总是和佳璇坐在这里，看你踢足球。”曾笑目光悠远，仿佛又看到了男孩带球奔跑的恣肆模样。

“如果当时我知道你在看我，我肯定会很紧张，搞不好都没办法好好踢球了。”

肖北城故意摆出一副轻松悠闲的样子来，不愿让气氛变得过于紧张。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曾笑低着头，脸上红晕突现。

“我也不知道，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过去很久了。”肖北城掰着指头，努力回想着当初的场景，“可能是我们一起迎着冷风去找刘海波的时候？或是会考前后四处游击补课的时候？还是看到你和李健相谈甚欢的时候？我也说不上来。”

曾笑抬起头来，看着夏日傍晚晕染出的五色云彩，“我也一样。”

“什么？”

“我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如果从心动开始算起，大概也很久很久了。”

她弯下腰，顺手捡起看台上的小树枝，在地上毫无规则地涂涂画画，掩饰着心中呼之欲出的紧张。

肖北城反应了好久才明白她的意思。他错愕地看着她的侧脸，“你刚才说，你喜欢我？”

她的侧脸恬静、可爱，透露着少女特有的白净和娇羞，让人挪不开眼。

曾笑点点头，倏然转过头来，露出一个短暂的笑意，“是啊，喜欢。”

下课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两人彼此凝望的呆滞和怯意。操场上变得热闹起来了，虽然马上就要期末考试，孩子们还是抓紧这最后一丝空闲的时间，在绿茵场上潇洒地奔跑起来。青春飞扬的色彩被夏日的暖风氤氲成美好的颜色，映刻在天空里、绿荫影中，还有少男少女稚嫩却真诚的脸庞上，让人无法忘记这一刻，让人陶醉且沉迷。

不知过了多久，肖北城突然呵呵地笑起来。他的眼睛弯成一道杠，丝毫不再遮掩内心蓬勃的快乐。“那我们要在一起吗？”他傻乎乎地问，还没有搞懂互相喜欢的下一步应该去向何方。

“在一起”三个字，曾笑完全没有想过。她所有的思考和感性只停留在“喜欢”的阶段。在感情方面，她和肖北城一样无知，却比他还要被动。

两个人想不出一个好的方案来，只好达成共识，暂时维持着目前的状态，将对方看作自己最好的朋友。等过了暑假，上了大学，他们还能继续朝夕相处，或许就能明白如何用最正确的方式去保护和珍惜彼此的“喜欢”，如何将这份珍贵的“喜欢”发展成可以留存更久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