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情感的拉扯（1/2）

自那晚彻底撕破脸又卑微求饶后，秦淮茹在林凡面前变得异常乖顺和沉默。她依旧会按时送来搜集到的“货物”，有时是些破布头，有时是几根废铁钉，数量和质量都大不如前，显然失去了厂里那个来源后，她能弄到的东西极其有限。

每次交易，她都低着头，不敢看林凡的眼睛，接过那分量越来越少的粮食时，手会微微发抖，但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更不敢有任何情绪流露，仿佛一个没有感情的交换机器。交易完成，立刻转身就走，步履匆匆，像是逃离什么可怕的地方。

林凡乐见她这种“安静”，虽然知道这很可能只是压抑而非真正的平静，但至少暂时避免了麻烦。他严格按物计价，甚至因为东西太差而进一步减少了粮食支付，没有丝毫心软。他必须用这种冷酷的方式，彻底斩断她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将关系牢牢锁定在冰冷的交易层面。

然而，这种极致的压抑和恐惧，在秦淮茹内心却发酵出了另一种更加扭曲的情感。她害怕林凡，害怕他冰冷的眼神和毫不留情的话语，但另一方面，她生存的唯一希望又牢牢系在林凡身上。这种极度的恐惧和极度的依赖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病态的、畸形的依附。

她开始更加细致地观察林凡的一切。他喜欢吃什么？什么时候下班？心情好不好？她不敢再主动接近，却会在洗衣服时，把他那几件有限的衣服搓了又搓，洗得格外干净，晾晒得格外平整，仿佛通过这种方式能卑微地换取一点认可。她甚至会在送来东西时，偷偷在布包角落塞进两个她好不容易攒下的、洗得干干净净的野酸枣，不敢言明，只是偷偷放下。

林凡发现了那几次多出来的小东西，眉头紧锁，毫不犹豫地在她下次来时，将其扔还给她，并再次克扣了相应的粮食分量，作为“警告”。

秦淮茹接过被退回的酸枣和更少的粮食，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咬得几乎出血，却连一句“为什么”都不敢问，只是更深地低下头，肩膀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然后默默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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