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清醒过来（2/2）

听她这么说，魏姨娘不由得点了点头：“到底是我莽撞了，忘了表小姐交代的话。”

“忘了不要紧，只要姨娘以后记住了便是。”陈清菱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一个计策从脑海里渐渐浮现。

天色渐晚，莞亭苑里已经燃起了烛火，一整日沈赵氏几乎水米未尽的守在沈蔚然这里，沈易泽见她如此不免心疼，劝慰了几句却根本没用，索性他便也不再多说，跟着沈赵氏一直守着。

碧桐与翠柳两人更是寸步不离，目不转睛的盯着沈蔚然的脸。

虽说她的脸上此时带着伤，却也根本无法掩盖她的光芒，只是那双幽深而晶亮的眼眸却久久的不曾睁开。

“碧桐，你说小姐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啊？”

依照江川的吩咐，每隔半个时辰就要为沈蔚然擦拭一遍身子，以免躺的久了身子难受，碧桐轻轻的为沈蔚然擦手，一听翠柳的话，眼泪不由得滚滚而出。

“翠柳，我真该死。”碧桐抹了一把眼泪说道：“如果小姐不是为了救我，肯定能够有时间跳下车的，可她没有放弃我，却把自己伤成这个样子，都是我的错，我真恨不得是我掉下了山崖，是我出了事……若是能用我的命换回小姐的清醒，我宁愿现在就去死。”

“碧桐你可不要这么说，什么死死活活的，若是小姐醒了听见你说这话，定会不高兴的。”翠柳打断了她的话又道：“小姐一定很快就会醒的。”

“是，小姐很快就会醒的……”碧桐连连点头。

“翠柳，你看……”碧桐的手此时正握着沈蔚然的手擦拭着，忽然感觉到手心传来了微弱的触感，低下头一看，沈蔚然的手指轻微的动了两下：“小姐动了！”

翠柳看着眼前的一幕动了动嘴，良久才发出了声音：“我去告诉老祖宗！”

听到沈蔚然手指动了的消息之后，原本闭目养神的沈赵氏立刻睁开了眼睛，在沈易泽的搀扶下快步走入内室，此时，碧桐正紧紧的握着沈蔚然的手，脸上的惊喜不言而喻。

“老祖宗。”见沈赵氏进来，碧桐忙让出了路来，轻轻放下沈蔚然的手道：“小姐好像要醒了。”

目光落在沈蔚然的脸上，沈赵氏再一次红了眼眶。

借着烛火能够看到沈蔚然的眼皮微微颤抖着，似乎正在奋力的睁开。

沈赵氏坐在床边，将手覆在沈蔚然的手上轻声呼唤着：“然然，祖母在这里，你睁开眼睛看看祖母，看看祖母好吗？”

极深的海底，四周安静的可怕，没有光亮，没有声音，一片死寂。

沈蔚然神识恢复的时候，腿上传来了尖锐的刺痛，身后仿佛有一股力量在推动着她前进，一个一个的漩涡将她紧紧包围，夹杂着清冽的寒意让她想要尽快逃离，寒冷的触感让她不由得发出了一阵痛苦的低吟，当即便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那声音温柔而和蔼，犹如一道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方才的寒冷顿时消失不见，从海底慢慢攀升而上，若隐若现的光芒让她感觉到了一丝安全。

“然然，你终于醒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带着惊喜和担忧的脸，沈蔚然想要伸手触摸她的脸庞，却被人紧紧握住：“祖母在，祖母一直在。”

“祖母……”

沈蔚然迷茫的眼神渐渐清明起来，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个极虚弱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