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存在的意义（2/2）

虽然那件咖啡色的衬衫已经被腐蚀的差不多了，但她在看到了那破碎布料的一瞬间，立马就认出来了。

“老张！”

赵雅不可置信的冲上前，在看到病**那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伙伴时，眼眶瞬间就红了。

在明亮而冷冽的实验灯光下，从一认识开始就给陆沉感觉是刚毅果决、雷厉风行的赵雅，在面对眼前这幅惨绝人寰的画面时，内心深处那坚不可摧的防线瞬间崩塌。

她愣愣的站在那里，紧握双拳，全身颤抖，一时之间，那双曾经犀利如鹰的眼眸中此刻已经充满了无法言喻的绝望和无助。

昔日的伙伴，那个曾与她并肩作战、共度风雨的身影，笑着调侃有机会要和她大口吃酒和肉的东北大汉，如今却沦为狼藉大厅内凄惨的实验体。

他扭曲痛苦的表情，残缺不全的身体，无一不在撕扯着她的内心。

“老张！真的是你吗？”

“怎么会呢？！我们才不过几天的时间没有见到，你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她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试图用理智去对抗眼前的残酷现实。

然而，泪水终究还是无声地滑落，沿着她那棱角分明的脸庞滚烫流淌。

平日里那份沉稳自信的气场在此刻被悲痛彻底淹没，她再也无法掩饰自己内心的柔弱与悲伤。

这个一直以来都独当一面的女人，在这一刻仿佛变成了一个只为伙伴而哭泣的小女人。

而在她的身后，还有好几个伙伴一起走了上来。

在看到这实验**的身影后，一个个的也都忍不住红了眼眶，甚至下意识的别开了视线，不敢再多看几眼，生怕这一幕冲击自己的理智。

“老大！”有个看上去最为魁梧的汉子有些哽咽，“老张如果还活着，他一定不会希望看到你这样。”

“他或许还活着！”

陆沉在这时突然走了过来，看着病**始终双眸空洞看向头顶天花板的老张。

那道冷冰冰的声音听在赵雅几人的耳朵里，就仿佛是即将溺死的人抓到了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真的吗？！陆沉，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没有骗我吧！”

赵雅红着眼眶，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朝陆沉跑去，拉过他的手。

眼见美艳张扬的赵雅此刻哭得梨花带雨，一副惹人怜惜的模样，陆沉想要后退的脚步竟也忍不住一顿。

她的鼻尖微红，秀眉紧蹙，泪珠犹如晶莹剔透的珍珠滑过细腻如玉的脸庞，留下一道道淡淡的湿润痕迹，睫毛上挂着未干的泪滴，随着每一次抽泣微微颤动，如同被晨露滋润的花瓣，楚楚动人。

那双眼眸，原本宛如星辰璀璨、灵动慧黠，现在却蒙上了一层薄雾，闪烁着令人心疼的哀伤与无奈。

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沿着优美的脸部轮廓流淌而下，打湿了她的脸颊，映衬得肌肤愈发白皙如雪。

倒是没有想到这件事的打击会对她如此之大，陆沉沉思了一番，最后还是选择了将真相全盘拖出。

“他确实可能还没死，但这么活着，却比死了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