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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密室杀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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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糖葫芦咯……”

“金花银花,比不上我这糖花香甜,怎样,小姑娘来一串如何?”

一大清早,黄埔路上便热闹非凡,各家小店商贩不知从何处听到的风声,今日当有许多外人应邀相聚于礼查饭店参加五年一度的“世界瓷器联盟博览会”,便将自家的名典特色一一摆了出来。

这礼查饭店始建于1846年,自建成起,便享尽上海繁华。坐落在黄浦江与苏州河之交汇处,外白渡桥北堍东侧,西侧百老汇路对面是百老汇大厦,南侧隔苏州河与上海外滩建筑群相望,紧邻的黄浦路边,集中了美国、德国、日本、苏联等十余个国家的领事馆。

行车于此,上海浮华景观仿佛触手可及。

但偶尔热风拂面,令车内之人有些猝不及,只得轻叹,表象之下的繁华,其下又有多少暗潮涌动?

然而,另一人显然未想及此,看清日耀在黄浦江上勾画的波光粼粼,只觉初夏来的未免有些早了。

“今日正是‘瓷联会’开幕之日,黄二少爷和云小姐不出场,当真好吗?”何深坐在副驾驶上,语气之间听得出有些不满。

这些黄昊哲自然能明白,原本查案之事就只有他与何深两人,可如今黄宗钰与云曦插手,案情不仅没有理清,反而愈发复杂。难保他此刻心里不痛快。

但黄宗钰一向随性而为,也懒得揣测何深此话深处的用意,“开幕式十点半才开始,如今尚早,去了也只是被拉去陪人见客,着实不痛快。”

黄宗钰话匣子开了,便止不住地抱怨,黄昊哲拉了拉他的衣角,“如今天铭哥身在牢狱,帮不上叔父的忙,我又不懂这些,你身为‘泰安’的代理总经理,招呼各国商会的代表责无旁贷。”

说完,他便吩咐司机在礼查饭店门前停下。

“这查案的事,就交给我和何深,至于问题瓷品背后是否有人故意操纵,我们也会一并查出来,你先安心陪同叔父参加‘瓷联会’,务必稳住那些暗中觊觎‘泰安’地位之人。”

也未等黄宗钰发表任何意见,他便被黄昊哲“赶”下了车。

与此同时,何深与黄昊哲同时看向云曦。

云曦则还是一副冷淡的表情,似乎对于出席开幕式并没有过多兴趣。

“不必劝我,时间到了,我自然会出现。”

两人像是约定好一般,不再多言,坐回原处。

“或许,于她而言,只有实验室与工厂能够引起她的兴趣。”黄昊哲心想,继续看着窗外。忽的,一辆黑色的轿车于对面而来,两车擦肩之际,黄昊哲在后座之上看见一熟悉的面孔。

正是今早与云曦在街头“纠缠”的詹姆斯?华特。

转而一想,对方既然是英国商会的代表,自然会出席“瓷联会”开幕式。

他心底突然涌出一个想法:他不希望云曦参加。

念头一出,黄昊哲自己近乎吓了一跳,连忙摇头企图将它从脑海里甩出去。

“若问古今兴废事,请君还看上海滩。”何深不知因何有感,兀自吟了几句。“这繁华尘嚣,一片升荣之景在繁弦急管、升平歌舞之间绽放得倒是极好,不知遮住了多少人的双眼。”

黄昊哲出生在这座城市,对于她的历史自然是知之甚详,三十年代的上海将东亚昌盛引爆至极点,却也为其后的战乱埋下苦果。既知道历史,他也猜的出何深在担忧着什么,这表象里的和平征象恐也维持不了多久。

说话之间,汽车已经稳稳停下。

此地已临近城郊,喧嚣热闹自然不比城中,反而多了一些真正传统的市井味道。

踏过几条青石板铺就的老弄堂,转身便拐进了一个更为狭窄的小巷。两边围墙间隔不过一两米,甚至因为雨水侵蚀,灰白色的墙体时而掉落下来,砸中地面上的水洼,溅起数道。云曦避之不及,身上的素色之裙已经染了些污点。

不过,她并未在意,继续朝前走去,三人速度很快,马上按照地址找到了侯海的住处。

可是,当三人行至门前,黄昊哲总感觉有一丝异样,却又说不上是何处有问题。

何深上前敲门,数次,均无人回应。

“会不会是没在家?”云曦问道。

黄昊哲也注意到地上泥泞之处除了他们几人来时留下的脚印,便再无其他痕迹。这几日天气阴雨时分较多,今日虽放晴,但地上并未干彻,所以只要有人行走过,必定会留下或深或浅的脚印。但他又不太放心,便上前凑仔门缝之中准备往里看清楚,可是一靠近这道木门,那种怪异的感觉瞬间侵袭他的大脑。

味道!

他终于发觉,这空气当中弥漫着一股异变的腐烂之味。

不等与他们二人商量,黄昊哲上前一脚踹开这大门。大门敞开之际,一人影正横放在屋子内,一动不动。

三人立刻跑上前,黄昊哲探了探他的鼻息,又触摸了他的颈动脉脉搏,均无反应,身体已近冰凉,毫无声息。

“他……他是侯海!”云曦未曾见过死人,此刻显然有些害怕,不时后退,险些没站稳被何深扶住。

何深作为警察局的队长,各种死人早已数见不鲜,侯海已死确凿无疑。待扶住云曦之后,他便凑上前蹲下,询问道:“如何,可有什么发现?”

黄昊哲下意识的摸了摸鼻根,指尖又划过鼻尖,之后放下,他看着何深的眼睛,目光当中多了一丝失落,“按照尸斑形成的面积和身体僵硬程度,死亡时间应有两日有余,死因暂时不敢确定。”

黄昊哲有些慎重,不敢妄断死因,因为侯海的死委实过于巧合,他们才刚刚查到青花料,侯海便死了。实在很难不让人想到杀人灭口。

但何深勘察了一下周围,院门紧锁,四周封闭,两个摔碎的酒罐子,一个落在进门处的墩子处,一个碎在死者的身边,四周又并未发现打斗的痕迹,虽然他心有怀疑,但证明谋杀的证据实在太少。

“看现场的情形,侯海应该是喝酒醉死的可能性比较大。”

黄昊哲没有想到何深竟然如此轻易就下结论,颇有些恼怒,“你怎知他是醉死的,醉死在医学上也并非是醉死,多数人是因为酗酒过度导致呕吐,而呕吐物进入气管导致的窒息死亡。是不是醉死,还需要解剖尸体才能下结论,如果是他杀之后伪造成意外死亡呢?”

一时语快,黄昊哲说出许多何深未必理解的话,但他也顾不得这多。

何深当然知道黄昊哲查案心切,“那现场又如何解释?没有打斗痕迹,又是一个封闭的空间,死状也十分自然并无异样,难道侯海是躺在那被人谋杀的?那凶手又是从哪里逃走的?”

密室杀人,又是密室杀人,黄昊哲顿时头皮发麻,他确实没有考虑清楚,在六十年前的上海滩,当真有人能够设计出如此严谨的密室杀人案吗?

难道一切皆是巧合?

“不,”黄昊哲极力否定,“绝不可能是巧合,定是有人设计而出的诡计,是诡计就必定有漏洞,我一定要解剖尸体。”

何深拉住情绪有些激动的黄昊哲,“楚歌,你听好,这里死了人,并不归我管,你要解剖尸体必须经过其他租界警察的同意。”

何深话音刚落,果然就有穿着警察服饰之人走了进来。

黄昊哲向他们提出解剖尸体的要求,何深与之交涉,可是对方的态度却极为强硬,却并未答应。有几名警察粗略查看了一下现场,得知是何深等人撞开门闯进来才发现死者,当即便得出意外死亡的结论。黄昊哲想找他们理论,再次被何深拦下,任由他们将尸体拖走。

“为什么不让我尸检?你知不知道这样下去只会让凶手逍遥法外?”黄昊哲的情绪有些失控,竟对着何深大声吼道。

何深虽明白他此刻的心情,却也无可奈何,“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租界,这些人的命堪比蝼蚁,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既然能够用意外来结案,他们何必自找麻烦?”

黄昊哲木然都站在原地,他理应明白,在上海滩,无权无势之人的命,无足轻重。

他全身的力气,似乎像被抽离一般,他瘫坐在地上,嘲笑着看着门前那块被白布遮掩的角落,它遮盖的又何止是一具尸身,更是这个时代丑陋的面目,和无数人的不甘与仇恨。

或许,众多死去之人的灵魂在嘲讽他,终是一抔黄土,平富贵贱又有何区别?

但某人却未曾放弃,一直沉闷寡言的云曦,突然站起身,朝侯海倒下的地方走去。

“这是什么?”

她指着一个地方,正是侯海尸身盖住的区域,多出了一丝白色,在黄褐色的地面上尤为刺眼。

黄昊哲与何深一同看去,果然有一点白色的痕迹,许是一开始被压在尸体下方,他们未曾发现。云曦将其捡起,约摸三分之一的食指指节长短,捏造指尖,细柔如丝,却又比丝线更为柔软。

“能看出是什么吗?”何深问道。

云曦皱了皱眉,未曾改变的神色终于有了一点变化,“这像是某种动物身上的绒毛。”

“哦?”黄昊哲与何深近乎同时疑惑道,“是什么动物?”

云曦沉默不语,思绪在脑海里不断划过,未及多时,她走出屋子,一个人站在门外的狭小长廊之处,好像在四处寻找什么?

“莫非是猫毛?”何深看见角落处一只灰白相间的猫蹿上房梁,溜了出去。

不过,云曦显然认为不是。她道:“猫毛团簇掉落,虽手感细柔与之相似,但体积远比这大,而且猫毛细丝更为长,且颜色远比不上这般纯净。应当不是猫毛,反倒更像是……”

说至后面,云曦的声音愈发小,最后更是直接咽在喉咙,想来她也不确定。

“既然是动物毛发,那便带回去检验一下或许可以找到。”黄昊哲将这缕白绒装进包内,准备离开。

何深再次拦住他,语气严厉道,“此次让你加入调查,是看在傅教授的面子上,你最好不要肆意妄为,一旦捅出什么篓子,便是我也没办法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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