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位17(1/2)
杨玉君落网的第三天,证监会的调查公告像惊雷般炸响在财经圈——白纸黑字写着他联合张彪洗钱、操纵000股价的铁证,证据链完整到无可辩驳,两人已被正式移交司法机关。一时间,报纸头版、手机推送、财经频道全是这则新闻,连街角报刊亭的老板都在拿着报纸吆喝。有人顺着线索扒出二十年前杨天乐操纵股市的旧案,老侯的名字虽未明说,却以“匿名知情人士”的身份藏在字里行间,成了散户口中“藏在暗处的正义”。
证券大厅里,议论声仍像潮水般没个停歇。“总算为民除害了!这对父子坑了多少人!”“当年就听说东达印染的老庄手段狠,现在看来,还是有人守着良心啊!”我站在角落的阴影里,看着大屏上000的股价像退潮后的海面,终于归于平静,红绿线条不再疯跳,成交量也缩成了细细的柱体。曾经挤满人的交易台前,此刻只剩零星几个散户在看盘,心里突然冒出“楼去人空”的怅然——那些被股市吞噬的悲欢,终究要归于平静。
老侯踩着阳光走过来,手里攥着份卷边的财经报,指腹反复摩挲着头版标题,指节都泛了白。“张彪全招了。”他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像琴弦被轻轻拨动,“杨天乐当年怎么陷害我、怎么转移厂里的资金、怎么伪造破产报告,他一字不落全说了。证监会已经决定重启调查,这桩二十年的冤案,要清了。”
我接过报纸,“尘封二十年旧案重启,股市黑幕将被揭开”的标题刺得眼睛发酸,眼眶瞬间热了。“师傅,”我声音有点哑,“你终于可以告慰侯姐了。”
老侯点了点头,从贴身口袋里摸出个小小的相框——边缘烤焦的木纹还清晰可见,是当年火场里抢出来的,照片上的少女扎着马尾,笑容亮得像正午的太阳。他用指腹轻轻擦了擦相框上的灰,声音柔得像水:“她要是知道,肯定会笑出声的。”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跳动着“陌生号码”四个字。接通的瞬间,一个沙哑的声音钻出来,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铁管,带着刺骨的寒意:“李晓光,抓了个杨玉君就以为万事大吉了?杨天乐的账,还没算完。”
心猛地一沉,像坠了块冰:“你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对方的声音里裹着阴狠,却透着几分从容不迫,“三天后,老地方见。敢不来,你在乎的人,一个都跑不了。”电话“咔嗒”一声挂断,忙音像针似的扎在耳朵里,后背瞬间窜起一层冷汗。
老侯见我脸色煞白,急忙追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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