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郑予翔人物自述篇1(1/2)
郑予翔,这是我的名字。
我的名字是父亲取的,我出生的时候,就被父亲寄予了厚望,从名字中就不难看出来。
‘予’字,是父亲希望我做一个善良的人,‘翔’字,是父亲希望我能无拘无束的生活。
我出生在一个世代为医的家中,说是世家,但又不算,因为没有世家家族人员会如此稀少。
不知为何,家中明明世代为医,子嗣却异常单薄。
好似从爷爷那一脉开始,便是单脉相传,一直以来,家中医术都是父子相传,只是这医术传承最后在我这一代便中断了。
在我年幼的时候,家中也还还算宽裕,父亲和母亲经营着一家小小的医馆,凭借着父亲精湛的医术,父亲在我们家附近的这片区域也算得上是小有名气。
我是家中唯一的儿子,因为父亲只有母亲一个妻子,并无其他妾室与通房,所以我也并无其他兄弟姐妹。
父亲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我能继承他的医术。
但我志不在此,我想要的是考取功名,当个大官,然后再用自己所能去造福百姓。
但是比起考取功名,父亲更希望我能继承他的医术,继承他的医馆,他不希望自己的医术后继无人。
他觉得比起考取功名,在这里做一辈子的普通人,普普通通也没什么不好的。
与父亲不同的是,母亲却很支持我的想法,她总觉得,我开心就好,于是她二话不说就给我请了当地最好的夫子教我念书。
为此,父亲和母亲还吵过很多次,父亲总觉得是母亲太过于纵容我,才会导致我不听管教。
但我并不觉得母亲是在纵容我,我常听母亲说:“你想做什么就该做什么,家里有这个条件又何必委屈自己,你爹要是想要找人继承医术,那就再生一个不就好了。”
父亲拗不过母亲,最后还是被迫暂时同意了。
之后父亲便不像以前那样,常叫我去医馆学习认药材,从以前的天天去,到后面变成了三天一次。
虽说去医馆的时间变少了,但只要父亲一有空,总会在我看书闲暇的时候,突然与我畅聊一些关于医术和药材方面的知识。
希望通过这样勾起我对医术的兴趣。
但我总是一副听不进去的样子,父亲见我好似真的学不进去,便渐渐的开始放弃了,准备趁自己还能生,再生一个。
我原本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某一天,一场变故打破了这原本的安宁。
那天,有几个世家的人不知道在哪里听到的消息,知道我家有一些独特的医药秘方,能活死人肉白骨。
他们希望我父亲能够将其拿出来,与大家一同探讨研究。
父亲果断地拒绝了这个要求。
因为他这些药方并非普通的治病良方,而是一些制作毒药、控制他人的秘方。
这些药方一旦被滥用,后果不堪设想。
父亲并不清楚这些世家是从何处打听到这些秘方的消息,但他知道这些秘方的危险性,便开口婉拒了他们的要求。
本以为事情会到此为止,但那些世家没有得到他们要的东西,又怎会轻易放弃。
那些世家开始用金银财宝,珍贵药材尝试贿赂父亲,都被父亲一一婉拒了。
父亲从始至终都未曾动摇过半分要把药方交出去的心。
眼见父亲如此不识抬举,那些世家竟然勾结当地的官府,设下阴谋,致使父亲的医馆闹出了人命。
父亲很快就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知道自己恐怕在劫难逃。
匆忙之间,父亲将一些银两塞给我,并嘱咐我带上户籍和那本医药秘方,带着着母亲尽快逃离此地,越远越好,千万不要再回来。
只是母亲不愿,母亲知道父亲是为了他们,但她更不想抛下父亲。
母亲之所以不愿意走,是她害怕自己带着我一起走,会很容易被别人注意到,那我就更加难跑了。
她一边害怕拖累我,一边放心不下父亲,最后还是选择留下陪父亲。
父亲拗不过母亲,最后还是同意母亲留下来了。
告别之时,我害怕以后再无团圆之日,久久不愿离去。
父亲用着哀求的语气,求我逃走,看着母亲因为此事哭红的双眼,我甚至想过留下来陪他们一起面对。
是父亲一个耳光扇醒了我,我知道,如果我不走,他们会更难受,我不能出事,我是他们唯一的希望,即使我留下来也做不了什么。
于是我便狠下心离开了父亲和母亲,转身走上了我的逃亡之路。
但我又实在放心不下父亲和母亲,在离开后的第十天,我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担忧,决定偷偷回去看一下父亲和母亲。
可谁能想到,等待我的竟然是父亲和母亲即将被斩首的噩耗。
当我赶到刑场时,只见父亲和母亲已经被五花大绑地押在刑场上。
行刑前,台上的那个官员却迟迟没有下达命令。
我心里很清楚,他们之所以这样拖延时间,无非就是想利用父亲和母亲来引诱我现身,然后拿到我手上那本医药秘方。
等了许久,台上的官员等得不耐烦了,开口下令行刑。
就在行刑那一刻,我好似看到了父亲和母亲的目光似乎穿越了人群,落在了我的身上。
仅仅是那么一瞬间,我便读懂了他们眼神中想要传达给我的信息——他们希望我能够好好地活下去。
我捂着嘴,尽力的压抑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痛哭出声........
台下的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和母亲人头落地,却什么都不能做,更不能冲上前去阻止。
悲痛和愤怒的情绪将我淹没,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我感到无比的痛苦和自责。
这一刻,我恨自己无能.......
那时的我,甚至连给父母收尸的能力都没有。
最后,是一名曾受我父亲救命之恩的衙役,冒着风险,将他们的遗体偷偷运到了城外,找了一处僻静之地将他们安葬了。
这一切,都是我在踏上仕途,再次回到家乡后,那名衙役亲口告诉我的。
当年,父亲与母亲遭人诬陷,我被迫背井离乡,四处逃亡,那时的我,年仅十四岁。
带着父亲留给我的些许银两,我辗转流离,最终在一个名为鱼头村的地方落下脚来。
或许是因为我出手比较大方,鱼头村的村长对我颇为热情,二话不说便应允我在此定居。
村民和村长见我孤身一人,对我也颇为照顾。
而我为了维持生计,开始干起了替人抄书的活计。
在这鱼头村待了两年后,我遇上了我的妻子——钟淑芳。
淑芳是我见过最好的女子,她心思单纯,但有一颗行侠仗义的心。
说起来,我与淑芳相遇,还是她救了我。
那天我像往常一般,在街角抄书。
回忆中.......
夕阳西下,街边的摊贩正忙着收摊,市井喧嚣渐渐褪去......
我正坐在街头一角,面前摊着一卷书册,那时的我正在为明日交差的抄本做着最后的润色。
突然,两道阴影笼罩了我脚下的纸卷。
我抬头,眼前站着两名书生模样的男子,面带嘲讽的笑意。
我并不认识他们,但我知道他们来此肯定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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