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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程氏嫡长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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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时分,程家花厅内灯火通明。

王霞立于桌前,纤纤玉手执银箸,为众人布菜。

她先为程老夫人奉上一盏燕窝羹,又为周夫人布了她最爱的糟鹅掌,动作优雅得体。

程老夫人温声道:“坐下用膳吧,家里不缺伺候的人。”

王霞垂首恭谨道:“能服侍祖母用膳是孙媳的福分。”说话间又为周夫人添了箸鲜笋。

周夫人心安理得地受着媳妇伺候,直到听见程老夫人意味深长地说:“你倒是个有福的,媳妇这般贤惠。”

她才猛地惊醒,臊得满脸通红。

“平日在家也不见你这般殷勤。”周夫人狠狠瞪了王霞一眼,“倒会在老太太跟前卖乖。”

王霞眼圈微红,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母亲若觉得儿媳做得不好,尽管训诫便是。”

周夫人正要发作,忽然瞥见程诺程霁这对叔侄瞟过来的目光,前者眼含讥诮,后者略带警告,瞬间收回爪子。

刚好瞧到沈长乐伸过来的手腕上那晶莹白洁的羊脂玉手镯。

心头妒火骤起——这孤女凭什么配戴这样的好东西?

“长乐这镯子倒是别致。”周夫人阴阳怪气地道,“想必是老太太疼你,连压箱底的宝贝都舍得给你。”

沈长乐从容一笑:“大舅母说笑了,这是前儿生辰时,铺子里的管事孝敬的。”

这话更是刺痛了周夫人。

她想起自己日渐空虚的嫁妆箱子,再看儿子身上半旧的杭绸直裰,一股邪火直冲脑门。

她故意抬手去接汤碗,手腕“不经意”地一抖——

“哎呀!”

滚烫的汤汁泼了沈长乐满手,羊脂玉镯瞬间浸在油污里。

众人皆惊,秦氏忙拉过沈长乐查看,只见她手背已红了一片。

“大嫂这是做什么?”程诺沉下脸。

周夫人强作镇定:“一时手滑罢了。”

王霞冷眼旁观,心中冷笑。

程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程雯。

程雯对沈长乐道:“表妹,我替母亲向你道歉。没烫着吧?”

沈长乐正由丫鬟服侍净手,并用湿帕子裹着烫伤处,闻言淡淡地道:“无碍,就是可惜了我这衣袖。”

虽然已穿过几回了,但料子却是上等妆花缎呢。

洗不掉,也不能再要了。

而沈长乐可不是吃了亏不吭声的主,便笑眯眯地对周地人道:“我知道大舅母不是有意的,但我这衣服却不能这再穿了。只能劳驾大舅母破费,陪我一匹妆花缎的料子。”

周夫人正要说话,但程雯却说:“一匹哪够,这料子的做工,裁剪,刺绣,样样都是顶尖的,至少得陪三匹。”

然后对周夫人道:“母亲,儿子记得您的陪嫁里就有不少顶好的妆花段,到时候给表妹多送几匹过来。”

周夫人气得邪火乱冒,正要开口,但程老夫人已金口玉言:“雯哥儿处事公允,替你这个毛躁母亲道歉,是全了孝道,又让长乐的损失得到了弥补,是为公道。不愧是我程氏子弟,就该这样。”

程诺也轻轻点头,目光带着赞许。

程雯心中却微微松了口气,果然,采用九叔父一惯的处事法则,既能辖制蛮不讲理的母亲,又能管制掐尖要强的王氏,还与九叔父修复关系。

……

待膳毕,王霞亲热地挽住沈长乐:“表妹来我房里坐坐,前儿得了些新茶,正好一同品鉴。”

一进厢房,王霞便屏退左右。

她抚着腕间的普通银镯,语气轻柔却带着刺:“表妹这羊脂玉镯当真惹眼,又招摇,也难怪婆母看了不痛快。不过话说回来,女儿家的名声最是要紧,有些事还是烂在肚子里为好。”

沈长乐垂眸轻笑:“表嫂说的是什么事?”

“自然是该忘的事。”王霞逼近一步,声音渐冷,“我知表妹能干,可再能干又如何?终究是要嫁人的。我虽不才,却是程家明媒正娶的宗妇。纵然犯了错,但程家也不敢轻易休掉我。程家大奶奶的身份,在整个程家,还是颇有份量的。表妹说是不是这个理?”

烛火摇曳中,两个女子静静对视。

窗外忽传来更鼓声,惊起一树寒鸦。

沈长乐垂眸看着自己泛红的手背,唇边忽然绽开一抹浅淡的笑意。

她取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玉镯上,声音轻柔似春风拂柳:

“表嫂提醒的是。这镯子确实太惹眼,改日我换对银镯便是——就像表嫂手上这般素净的,最是妥当。”

她抬眸时,眼中漾着诚恳的光:“说来还要多谢大舅母这一泼,倒让我想起一桩要紧事。前儿九叔还说要再拨两间纸墨铺到雯表哥名下,既能补贴家用,也还是件雅致营生。如今看来还是暂且搁置为好。毕竟”

她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王霞僵住的笑容:“毕竟雯表嫂说得对,太过招摇反倒不美。表嫂觉得呢?”

王霞捏着帕子的指节微微发白,强笑道:“表妹说笑了。”

“可不是说笑。”沈长乐将擦净的玉镯重新戴好,语气温软如初,“表嫂方才说女儿家的名声要紧,这话再对不过。就像那日我在外祖母跟前”

她恰到好处地收住话头,转而关切地执起王霞的手:“表嫂的手这样凉,可是近来操劳过度?要我说,您既要打理中馈,又要伺候婆母,实在辛苦。不若我明日禀明外祖母,请她老人家再拨两个得力嬷嬷过去帮忙?”

王霞猛地抽回手,脸上血色尽失。

在长房那边,关起门来,她钝刀子收拾周氏还是绰绰有余的。

若是让老太太身边的人过来,反倒让她无法施展手脚了。

“不劳表妹费心。”王霞勉强维持着笑意,“方才不过是与表妹说几句体己话。”

沈长乐从善如流地颔首:“表嫂待我向来亲厚。”她行至门边,忽又回眸浅笑,“对了,表嫂方才提及宗妇身份,倒让我想起九叔常说的话——程家百年清誉,从来不在这些虚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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