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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节先指着李如松:“如松,你去五城兵马司找水生,让他密切监视东厂的举动,若东厂有异常动,立即带兵把他们给我截住。”
如今,吴节手头唯一一支可动用的军事力也只有水生手下的三百多甲士了。
说完,就将水生的地址和自己同水生的切口说了。
李成梁父子没想到吴节不动则已,一动就是与东厂刀兵相见,心中一寒,却有剧烈地兴奋起来,果然是大阵仗啊,封侯拜将,就在今朝。
“谨慎遵恩相之命。”李如松在地上磕了一个头,拿了关防,飞快地跑了出去。
吴节指着李如柏:“你去寻一个叫车弟的人,地址和切口等下我告诉你,你见了他,就说是黄锦让你来的,以前所商议好的一事,今日正是发动之时。让他去游说成国公。”
“是,谨遵守恩相之命。”
吴节又看着李成梁:“李将军,你亲自带着我的信去裕王府,说让他火速来玉熙宫。陛下有口喻,要与他见面。”
这已经是矫诏了,按律当斩,况且,嘉靖也没有同裕王见面的心思。
可如此关键时刻,皇帝和未来的皇储无论如何也得见上一次,至于其他,吴节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李成梁心中更惊。这事牵涉到皇帝、储君、锦衣卫、东厂,又是何等惊天动地,日月无光。
他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作为一个武,照耀着去做就是了。
吴节拿起桌子上的笔。给裕王写了个字条,上面只四个字:十万火急。
接过字条,李成梁知道事关重大,也不废话,朝吴节一拱手,就出去了。
屋中只剩下李如梅一人,小家伙瞪着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吴节,突然叫到:“恩相不公平,爹爹和哥哥们都有差遣。怎么却落下了我一个。是不是嫌小人年纪小,不堪大用”
吴节听他这么一嚷,心中好笑,有想起一事,站住了,严肃地看着他:“如梅,你不说还好,我正有一件大事要交代你去做。”、
李如梅兴奋地涨红了脸:“恩相请是说。”
吴节:“你马上出去,带这你父亲手下的亲兵进驻我府上。和连老三一道保护好我的家眷。”
马上京城就是一片腥风血雨。一场大乱中,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大事。
自己穿越到明朝这么多年。最关心的却是妻子和孩子,自然不肯让他们受到一丝的伤害。
否则,若他们有个三长两短,就算自己将来位极人臣,又能如何,又有什么意义
至于宫里,想必黄锦已经提前准备好了,只等最后发动。
布置好一切,吴节心中稍安。
也不敢再耽搁,拿了书稿子,又是一通猛跑,就跑回到嘉靖这里。
跑回嘉靖这里,还没等吴节喘一口气,嘉靖就不乐意地看了他一眼:“吴节,拿本书稿子竟用耽误了这么些工夫”
吴节笑道:“禀告陛下,稿子实在太乱,万岁龙体初愈,怕看得头晕。因此,臣又整理了一下,才敢送过来。”、
说罢,就将一叠稿子递过去。
嘉靖:“放在御案上吧,朕正忙着呢,得闲再看。”
他正坐在御案前,身前是堆积如山的折子。
嘉靖一边看折子,一边提起笔粘了朱砂,在上面一一写着:“准”、“不准”、“知道了”
就这样,嘉靖在批折子,而吴节和黄锦则静静地站在那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直站得吴节腿都麻了。、
仔细一算,竟然有一个多小时。
看了这么多公务,吴节倒是抽了一口冷气:真的是到回光返照的时候了,嘉靖皇帝此刻的精力竟然旺盛成这样。
忍不住朝黄锦看了一眼,老黄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也不知道是悲伤还是累的。
“总算批完了。”嘉靖长出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笔扔到一边:“积压的折子大约有十天了吧,朕可不是个喜欢带帐的人。”
就拿起吴节的献上的兴都志读起来,一边读一边满意地点头:“不错,写得不错,吴节你的才情果然是天下第一。这本书的前一卷乃是张居正所作,你接着写,居然能够接上。无论是其中的意思还是文字的气韵都严丝合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人做著。”
吴节悄悄撇了撇嘴,暗道:本来就是一人所作,我只不过是将张居正没有写出的部分抄下来罢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太监快步伐走过来,跪在地上:“禀万岁爷,海瑞到了。”
嘉靖将稿子一扔:“传他进来。”
吴节心中大为疑惑:嘉靖恨海瑞可谓入骨,怎么想着要见他了,尤其是在这个时候,这却奇怪了。
嘉靖的回光返照时间应该不长,这海瑞过来一耽搁,只怕
吴节不禁急噪起来。
第四百七十六章端倪
景王有些为难:“现在过去,不好呢我每日都是午后去见父皇的,一大早去,恐惹得他老人家不高兴。”
“你”徐渭气恼地站起来:“直去就是,废什么话”
“本王那好,就去吧。”景王显然有些畏惧徐渭,退了一步,只得讷讷地应了。
然后,徐渭也不理景王,对林廷陈道:“廷陈,你以前不是自动请缨要去成国公那里做说客吗,我以前将你拦了。今日却是时候,火候已经到了,快去。”
景王也是叫道:“对对对,廷陈所马上去成国公那甲,只要说动了成国公,整个北京都是本王的了。”
林廷陈心中一喜:“好,我这就过去,王爷和徐先生放心好了,绝对将此事办得妥帖。”他进入景王阵营已经有段日子了,一直没有表现的机会。这才主动提出去成国公那里到说客。如果能够拉拢住成国公,妥妥的从龙首功。
看徐渭的表情,林廷陈也意识今日的情形同往时有些不同,暗自捏紧了拳头。
从徐渭那里出来,林廷陈自信地对景王道:“王爷且放心好了,定能说得成国公站在王爷你这边。王爷现在出门吗,正好做一路”
景王打了个哈欠:“现在去西苑做什么,我先去睡一觉,等吃过午饭再过去。”
林廷陈有些口吃:“可是可是可是徐先生让王爷你立即过去的”
“什么徐先生不徐先生的。”景王有些不高兴起来:“天下又不是只有一个徐渭,他也没见过陛下,万岁爷的性子却是不晓得地。父皇的性子这两年越发地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