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荆鹤年，再见（2/2）

荆鹤年从手术台上下来，就一直昏迷。

医生说很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苏醒的几率为百分之二。

他大手用力攥着拳头，要是真的有林医生消息，荆鹤年醒来的可能性会很大。

他来不及思考，行色匆忙的离开。

医院门口，坐在车里的林风眠，看到徐锦黎离开，眉头轻蹙。

“风眠姐，我们该回去了。”

左九思担忧的注视着林风眠。

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就背着她哥哥偷偷溜出来。

话音刚落，左乾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林风眠慢条斯理地摁下接听键，“嗯，我知道了。”

电话另一端的左乾，沉默片刻，声音沉闷的问道：“云淮怎么办？”

“留给他吧！”

或许，他跟着荆鹤年是最好的。

“你也可以选择不离开。”

尽管他希望她跟着他走，但她更希望她开心。

坐在一旁的左九思听到左乾的话，不由得扶额。

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她老哥怎么不知道把握机会。

左九思握紧方向盘，屏息凝神的等待林风眠回答。

“不用。”林风眠意味不明地道。

须臾，她说：“回去说，先挂了。”

挂断电话，她打开车门往外走去。

“风眠姐，你去哪？”左九思明知故问的叫住。

她来这见谁，不言而喻。

“等着。”林风眠摆手拒绝她同行。

而后拽了拽鸭舌帽和口罩，阔步上楼。

病房周围，一个人没有。

女人白皙的手握住门把手，咔嚓一声推门而入。

嘀嘀作响的仪器声，病**的男人面色苍白，五官却愈发深刻。

她小手覆盖在他大手上。

荆鹤年手背上的血管清晰可见。

能明显感受到，他瘦了。

左九思说他肩膀受了枪伤。

林风眠缓缓掀开被子盯着他伤口处，冰冷的手指轻轻抚摸。

此刻，她无比的安心。

“傻子。”林风眠唇角勾起，轻声咒骂。

也不知看了他多久，她一笔一划勾勒着他轮廓，仿若要刻进脑子里。

良久，她敛下长睫，眸子深处有波光划过，淡淡道：“照顾好自己，云淮还等着你。”

她不恨他，也不怪他。

荆鹤年身侧的另一只手勾了勾，林风眠并没有注意到。

“荆鹤年，再见。”

左九思发来消息，说有人过来。

她俯下身子在他额头上落下吻，低声道别。

荒凉的痕迹在眼角处，声音好像从遥远的地方飘来。

她起身瞬间，手一沉。

林风眠诧异。

可在看到他双眼紧闭，说不清缘由的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是庆幸他没醒，或是……

片刻，她掰开他的手，快步离开。

电梯门打开，她闪身进入安全出口，透过门缝，看到荆云淮小小的身影。

林风眠手骤然握紧。

母子之间似乎有心灵感应。

荆云淮总觉得身后有人看他，猛然回头，空无一人。

“看什么呢？”周闫泽走到门口，发现荆云淮没有跟上来，顺着他视线望去，什么也没有。

荆云淮以为是错觉，扭头跟了进去。

病房里的监视器发出急促的响声，心电图和脑电波的起伏变化很大。

周闫泽不敢耽误，喊来徐老。

“徐老，你快看看爷怎么了。”

徐老带着众人来到病房，嘀嘀作响的仪器在经过一系列检查逐渐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