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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眼角看到,心中不由又是气恼又是叹气。这个女婿纵然多么机变百出,终是见不得大场面的。面对眼前的危机,此刻又怎能少露一丝怯意呢士气可鼓不可泄只有奋然一战,才能死中求活。这会儿他如此模样,实在是难成大器。说不得,只能拿他开刀,以激士气了。
眉头微皱之际,已是准备下令将他拿下。正在此时,却见庄见忽的面容展开,哈哈大笑起来,众人不由的都是一愣。多有人当他是吓的傻了,不由的面现鄙夷之色。
李渊沉声道:“贤侄,因何发笑”
庄见笑嘻嘻的转头看他,呵呵笑道:“伯父,这突厥骑兵,我有法子对付了。”此言一出,众人尽皆愕然。李渊双目中掠过一道精光,心中不由一动。看着他问道:“计将安出”
庄见凑近李渊,满面的贼笑,低低的说出一番话来。李渊和周围众人先是满面错愕,随即就都是骇然的看着他,这个小子,简直是疯了。
庄见是不是真的疯了不知道,但此刻被带到了城中的王威和高君雅是真的快疯了。这倒霉也不带这么倒霉法的啊,突厥人说来就来,怎么就跟是专程来催命的似的。二人心中悲忿,满腔的冤屈却是无处可诉。高大的牌楼底下,随着一声令下,雪亮的刀光挥动,两颗新鲜出炉的六阳魁首便呈送了上来。
晋阳城的民众哗然了,在庄见这无赖一手导演的诬陷,和突厥人知趣的凑热闹中,彻底相信了留守大人的话。王威和高君雅是坏人他们勾结突厥来打咱们了所有民众的目光都看向了李渊公,只有他,才是真心的保护咱们的。只有他,才是咱们的救星啊。晋阳城中,唐国公李渊的影响力,一时间达致了顶点。
只是,接下来唐国公的命令,却让众百姓和所有人都大跌眼镜:所有人全部留在各自家中,不准一人外出,不得高声叫喊,违令者,斩将四方城门全部打开,所有守军尽数下城,听令而动。如有妄动者、妄语者,斩
接连两个斩,众人哪敢再去多言,纷纷按令行事。只是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要看看唐国公究竟要做什么。要说他是想开城投降,也没必要不准百姓出来,不准任何人说话啊。这里面,有蹊跷。
众人都在猜测,府衙中,李渊同志心中也是烦躁不安。望着前方的城头,久久没有说一句话。
城头上,没有守军,所有的旌旗也都全部撤下。此际,自台阶下,却缓缓走来三人。当先一人,峨冠博带,大袖飘飘,单手抱着一张古琴。要不是那满面的贼笑,和那双始终不肯安分的眸子,倒也颇有几分出尘之气。
一摇三晃的踱着方步,慢慢往城头而来。只是那袍子貌似实在是大了些,脚下一个不留神,被那拖在地上的袍角一绊,忽的一个踉跄,险险没来个狗吃屎。
努力的扶正头上高高的帽子,这位仁兄不由破口大骂:“我擦这帮烂人,难道就再没有小一号的袍子了吗人家是倾情演出,见哥这可是倾命演出啊。我叉叉个圈圈的,太不专业了萝卜,记住提供袍子那丫的,回头咱找他索赔去。”一连串怪异的国骂出口,庄大少满面欲求不满的咆哮着,高人风范荡然无存。
身后罗世信和雄大海一脸的古怪,怀中一人抱着一把大扇,一人抱着一把大刀。那扇子如同孙猴子过火焰山时的芭蕉扇,却是自从大禹庙中,禹王雕像身后那侍女雕像手中拆下来的。那把大刀嘛,直接是从关帝庙中,关二爷手中借来的。至于关二爷是不是乐意借,那就不关庄大少的事儿了。
庄大少说的好,当年诸葛亮唱空城计的时候,身后俩童子,一人抱香炉,一人抱宝剑,虽然有些飘逸之气,但那是纯书生的扮相。今日见哥出场唱这一出,可不能这样,因为见哥认为,自己不但很有那个书生之气,更是有着关云之长,赵子之龙的武勇。所以,扇子要比诸葛亮的大,兵器要比诸葛亮的牛,于是乎,大禹王和关二哥只得无奈败退,慨然将家什借出。
在城头踅摸良久,庄大少选了一处最显眼的地方坐下,将古琴在身前放好,满面眉花眼笑的左顾右盼,浑没半分安宁。罗世信和雄大海二人在庄大少身后站定,芭蕉扇与大关刀左右一分,果然气势恢宏。很好,很强大
四下里一片寂静,天空中,天阳缓缓的移至正中。突然,远处天边腾起一阵的烟尘,隆隆之音如同闷雷般响起,大地微微抖动着,突厥铁骑,到了。
第三百章:郁闷的莫贺咄设
轰隆隆之声不绝,漫天尘土之间,无数的骑士直直奔到城前,在一声苍凉的号角声中,渐渐收住了势子。此起彼落的哟喝声不断响起,突厥铁骑迅速的排成了一个个队列。七尾大纛展动之际,众骑士两边一分,中间拥出一位青年将领。
此人眉目英挺,双目有神,一身紧身武士装扎束利索,外套皮甲。一件墨青色披风,扑啦啦飘在身后。缠头上,一根五彩雉鸡翎迎风而抖。胯下青骢马,掌中握着一根乌黑的马鞭。马首轻摇之际,嘶鸣不已。整个人端的是英武不凡。
此刻眼望着四门大开,寂静无声的晋阳城,面上不由显出一份疑惑。正自观看之际,忽的城头上响起了一阵琴音。。。。啊,不对,是噪音
那琴声毫无半分乐感,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音儿,纯粹只是拨弦而响罢了。声音如同千万只乌鸦刮燥,又好似有人拿着铁器在玻璃上划动。。。。。。。。
好强大好强大的音波功青年满面的难受,顺着声音向城头看去。但见城头一人端坐,双目微阖,两手正如同往怀里扒拉银子一般,在一张琴上拼命的搅动。身后二人,面色苍白,紧紧扶住各自手中一杆大家伙,摇摇晃晃的勉强站着。。。。
青年强忍着刺耳的魔音,凝目细看,一看之下,不由面色大变。身子微晃之际,不由带的坐下马踏踏踏的向后退了几步,摇首轻嘶不已。
是他竟会是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晋阳城青年只觉满嘴发苦,一时间脑中阵阵的发懵。一幅幅图画掠过脑际,如同电影片段一样:大帐之中揭露萨满,月牙湖畔的诡异推理,漫山遍野里带着火焰奔跑的牛羊,于都斤山密林里的草人,阴冷山洞中几乎冻成了冰块的二哥,月光下,一只发着光的盒子,和那一双,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