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巧舌如簧（2/2）

见状，仲灵连忙谢过老夫人和大夫人，而后用感激的眼神看了一眼大夫人，正如老夫人所言，这种小事大夫人根本就不用向老夫人禀明，而大夫人却说了，想来想去原因也只有一个，那便是让赫连聿瑞清清楚楚的明白大夫人对她的重视。从今往后，赫连聿瑞若是再想报复她，不得不顾及到大夫人。

从老夫人的院里出来，仲灵又感到身体传来一阵阵疼痛，不由呲牙咧嘴的叫住断阳，“你还是快带我去找顾言风吧。”

断阳依言改了道，语气却不如以往轻快，“往后再遇到这种事情，你就要求饶，低三下四的求饶，知道了吗？二公子这是存心要折磨你，才没有急于要了你的性命，若是换做别人，你早就没了性命。连性命都没了，你还要骨气做什么？”

“我又没有做错，为什么要求饶！”仲灵倔脾气又上来了。

断阳猛地打了一下她的额头，道：“在这个府里，碍到了主子的眼就是你的错，惹了主子又没有自保能力更是你的错。今日我还能救你，以后你可莫要再指望有人救你，能救你的就只有你自己而已。要么你就变得左右逢源，要么你就要有所倚仗，让别人欺负你之前先掂量掂量。”

“会有那么一天的！”仲灵高声，她如今已经越来越能够看清楚世态炎凉，早晚有一天，她会让自己变的强大，就算是丫鬟，她也不会让别人没有理由的随意欺辱她。

“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断阳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可是转瞬就又变成往日的他，看着仲灵被烫的又红又肿的巨掌笑的前仰后合，眉宇间尽显幸灾乐祸。

对于断阳这毫无预兆的改变，仲灵早已习以为常，世间像断阳这样任意转变心境的人，怕是不多，因为这大概是一种病。

而断阳，已然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才能一会儿怒一会儿疯……

就在仲灵和断阳前去顾言风的住处时，一个人早已潜进了冬霜的房间，在冬霜的眼皮子底下明目张胆的翻来翻去，反正冬霜是个傻子，就算看见了也说不出来。

因为大夫人要把香兰送给石员外，二夫人便又闹到了老夫人的面前，听说是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偏偏老夫人不吃她这一套，还给她讲了许多大道理，说香兰这是在为宰相府办事，就把二夫人请了回去。

后来，还听说香兰要以死明志，可惜直到要送她去石员外那里时，她还没有死成，显然是只敢做嘴瘾，没那胆子真死。

此事过后，二夫人因少了一个心腹，老实了几天的时间，可很快就又嚣张起来，领着她请来的法师就到了斋月楼。

此时，仲灵的伤还没有好，两个手被颤的像两个粽子，滑稽的很。不过二夫人可没有时间看她，只顾得把一门心思扑在法师的身上，看着法师拿着一把木剑一会儿捅捅这儿，一会儿又捅捅那儿，眉宇间隐隐露出几分阴冷的神色。

大夫人断她臂膀，她就要毁了这个斋月楼，让大夫人肝肠寸断。

仲灵睁着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法师跳来跳去，还伸长了脖子想要听听他嘴里究竟说了些什么，可惜还是听不清楚，只是觉得有趣得很。

就在这时，本该被关在房中的冬霜却跑了出来，见人就咬，众人连忙躲避，冬霜却仍旧疯癫的狂追不舍，且还抓住了一脸蒙圈的法师，张口就咬了下去。

“啊！”法师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咬下去了一块肉，疼痛难忍，下意识的就拿着木剑狂砍冬霜。

冬霜却似不知道疼痛似的，就是不松口。

见状，二夫人紧锁眉头，被冬霜这么一搅合，她和法师接下来的戏可该怎么接着唱啊。正郁闷着，二夫人忽然灵机一动，大喊起来，“冬霜一定是被附身了，这……这斋月楼里的确是有鬼怪作祟啊，太邪门了。”

听到这话，二夫人身边的香草也装模作样的喊起来，“快，快抓住冬霜，让法师把她体内的鬼怪揪出来。”

话落，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毕竟上次冬霜拿着剪刀满院子追红袖的事情他们至今还历历在目。

正当有人壮着胆子想要过去的时候，冬霜猛地抽搐起来，而后倒地不起。

法师侥幸保住性命，右手紧紧握着自己的伤口，似是泄愤般狠狠地踢了一下冬霜的尸体，可是就是这一脚，突然就让法师也像冬霜一样剧烈的抽搐着，竟七窍流血，也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