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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怦然心动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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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那样陌生,他在之前二十多年里从未感受过。这感觉又是那样强烈,强烈到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如果不是祁睿峰打断,他就真的亲下去了。

这要命的感觉是……是……还能是什么!

他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神色平静,内心却如波浪翻涌。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第一次见面吗?不,不是。她给他的第一印象只是很好玩,甚至有些滑稽,最多算可爱而已。他见过的可爱女孩子一打一打的,不可能那么容易喜欢上她。后来呢?在学校又见过她一次,那时候只不过相对来说不算陌生人,她依然是可爱的,不然他也不会逗她,可那玩笑也与喜欢无干。再后来呢?她辅导他英语,他对她充满感激,这时候是否已经染上了不一样的情愫?

再后来……唐一白惊讶地发现,他和她认识后的每一次相见、每一次相处,甚至每一次通话或者网上聊天,他竟然都能清楚地记得,历历在目。闭上眼睛,他们的交集便成串地清晰地排列在一起,形成一条独特的轨迹。唐一白知道自己记忆力不错,但也不至于强大到这等地步,连她高兴时微微颤动的睫毛都能记住,连她生气时冷硬得仿佛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糖块一般的声音都能记住。

他却寻不到这无端爱意的始点,仿佛悄无声息,她就走进了他的心里,如春夜清凉的雨水,润物无声。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侧头看她。

她埋着头,声音冷硬地说:“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唐一白愣了一下,随即像是被一盆冰水浇了个透——所以,他不仅是喜欢她,而且是单相思吗?

他闷闷地嗯了一声。

前面的祁睿峰丝毫没有感觉到后座气氛的微妙,他自顾自说道:“好吧,现在我相信你们的关系是纯洁的了。”

唐一白心想:已经不太纯洁了。

云朵直到下车都没说话。

到目的地后,唐一白担心他妈妈见到他后会生气——他回来是为了送人——所以也没下车。

见云朵下车后一声不吭,他有些郁闷,摇下车窗叫住她:“云朵。”

“嗯?”云朵转身看他。

“再见。”他说道,努力笑得人畜无害。

“哦,再见。”她朝他摇了摇手。

祁睿峰也觉察出一丝不对劲,等出租车掉头后,他用责怪的语气对唐一白说:“你把她吓到了。”

唐一白气不打一处来:“是你让我亲她的。”

祁睿峰理直气壮地说道:“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怎么以前你没这么听话呢?说不准是你自己意图不轨呢!”

他这句无心的话,却正戳中唐一白的心事,唐一白冷哼一声不理他,低头给云朵发了条信息:吓到了?

过了一会儿,云朵回复他一个问号。

唐一白解释:刚才,只是开个玩笑。

云朵:嗯,没事。

唐一白:真的没事?

云朵:你放心,我是不会误会的。

忍住看到这句话后的烦闷,唐一白回复她:那就好。

云朵看着这三个字,心想:这根本不是误会不误会的问题好吧?

她发现自己可能对唐一白抱有那么一丁点儿不切实际的想法,不过也不一定,男女之间的感觉,有时候就是一刹那,大家脑抽了而已,过了那一会儿,自然会归于平静。

对的,就是这样,她只是有那么一瞬间的心动,这不代表她真的喜欢他。

被一个帅哥压着要强吻,任谁都会有点小激动吧?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样想着,云朵内心得到了一丝安慰。

然而这份安慰并没有持续太久,当她洗完澡躺在唐一白睡过的那张**时,某些奇怪的思绪像野草一样疯长起来。床单和被罩都是唐一白用过的,云朵间接地闻到了唐一白身上的气息。她知道这是幻觉,因为她前几天刚换洗过,然而如此理智的认知根本无法阻止她感官的走火入魔,她躺在了唐一白的**,她盖着唐一白的被子……她像是被唐一白的气息包裹住一样。

真是要疯了。

云朵红着脸坐起来,下床打开电脑,在网上重新订购了一套床单、被罩。

自那晚之后,云朵半个月没见到唐一白,她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换了新的床单、被罩之后,又每晚都睡得格外踏实,这让她更加坚信之前那片刻的心跳加速只是一时的心动,无须在意那种。

然而,她心底深处又仿佛有一片角落被占据了,无人能看清,无人能触碰。

有时候,她还想见到他,只是想见一面,随便聊聊天那种。云朵觉得这和老朋友之间的思念差不多,毕竟,她也经常想念陈思琪嘛。

五月下旬的某天下午,云朵在完成采访任务后,与梁令晨一起喝了杯茶。

这也是梁令晨主动提出来的,他非常怀疑,如果他不主动找云朵,云朵是想不起来找他的,这让他多少有些挫败。想他梁令晨,家世、样貌、学历、人品,样样不缺,一直以来从不缺追求者,怎么到云朵这里,他的魅力就打折扣了呢?

云朵忙得昏头,收工之后,又因为公事耽搁了一下,等到了约定的茶室,梁令晨已经等了一会儿。梁令晨给她凉了一杯茶,温度刚刚好,她也不讲究,端起来一饮而尽,特别豪迈。

梁令晨温和地笑了起来。

喝完茶,云朵说道:“对不起啊令晨哥,单位有个比我还新的新人出了点状况,我救了一下火,真是抱歉让你等好久。”

梁令晨闻言摇头道:“不用和我这样客气,而且,迟到是女孩的特权。”

其实云朵不喜欢享受这样的特权,她跟人见面一般都很准时。

她吐了吐舌头,问道:“令晨哥,你今天找我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哈,不是呀。”

“今天确实有一件事想和你说。”他笑了笑,抬起两根手指,轻轻地扶了一下鼻梁上的无框眼镜,“云朵,其实一开始我和你见面,完全是碍于长辈的面子,打算见过之后好交差。”

云朵挠了挠头,傻笑道:“我也差不多啦。”

“可是见面之后,我发现你无论外貌还是性格都很对我的胃口。”

云朵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

梁令晨却追问道:“那么我呢?你觉得我怎么样?”

她只好继续傻笑:“令晨哥你……挺好的。”

梁令晨看着她的眼睛,失笑道:“所以,你这是在给我发好人卡了?”

云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像无论答“是”或“不是”都不太合适。

恰在这时,桌上她的手机叮叮地响了两下,她连忙拿起手机看消息,以此来化解这个问题背后微妙的尴尬。

梁令晨扶着茶杯,认真地看着她。

他看到她展颜笑起来,笑容温暖明媚,有些晃眼。

她什么时候这样对他笑过呢?没有,从来没有。

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问道:“看到什么了,这样高兴?”

“是唐一白。”云朵笑着,轻轻晃了一下手机,“他说他要去澳洲外训了,在海边会被晒得很黑,等他回来就变成唐一黑了。”

梁令晨也被逗笑了,笑过之后他有些诧异,这是他认识的那个唐一白吗?在他的认知里,这个表弟最大的特点就是早熟、沉稳,很少见他如此鬼马的一面。

云朵放下手机,梁令晨又帮她倒茶,边倒边说:“云朵,你是不是怕我向你表白,请你做我的女朋友?”

云朵沉默不言。

梁令晨又道:“你放心,我之前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不过现在,我决定放弃了。”

云朵悄悄地松了口气。

梁令晨却有些失落了:“你一点也不好奇为什么吗?”

“呃,为什么?”

“你心里装着别人,暂时容不下我。”

云朵张着嘴巴,惊讶地看着他。

“所以,我只好在很喜欢你之前,选择放弃。”他说。

晚上,云朵收到了祁睿峰发来的信息。

祁睿峰:下个月六号下午四点我要飞去布鲁斯班,到时候会有很多粉丝前来送行。你是我的粉丝,我当然要提醒你。不用谢。

<!--PAGE 10-->云朵:……

云朵:我既然是你的粉丝,当然会密切关注你的一举一动,所以不需要你的提醒啦!

祁睿峰:……

云朵:你放心吧,我是一定不会去的。

祁睿峰:……

祁睿峰:唐一白也去。我们去同一个俱乐部外训,只是教练不一样。

云朵现在不能看到“唐一白”这三个字,总有种心虚的感觉。都怪梁令晨,说话干吗那么犀利?

她犹豫着,问祁睿峰:唐一白怎么不自己和我说?

祁睿峰:他说怕影响你工作。

云朵: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吗?

祁睿峰:不是。工作和偶像比,当然是偶像更重要一些。

云朵:真是让人佩服的价值观。

祁睿峰:那你到底去不去送行?

云朵:去啊!我都是你的忠实粉丝啦,怎么可能不去?为了偶像就算被炒鱿鱼也要去!

祁睿峰:很好,这才是我的粉丝。

云朵心想:这是邪教吧?

六月六号,云朵如约来到了机场。

为了透出自己脑残粉的气质,她做了一块手牌,上书“祁睿峰千秋万代一统江湖”。这块手牌像一个炮塔,不仅个头很大,而且内容霸气,她在机场亮出来时,一下子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那一瞬间,云朵觉得自己简直是脑残粉中的战斗机,邪教领袖一般的存在。

祁睿峰没说错,来送行的粉丝果然很多,不过在众多峰粉中,零零散散地夹杂着一些“白粉”——这个充满犯罪感的称谓正是唐一白的粉丝们给自己起的昵称,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据资深白粉陈思琪交代,他们的粉丝群在网上聊天时,曾多次遭到网站的重点监控,不知是真是假。

云朵职业病犯了,在主角未到场时,随机采访了这两个群体。

问峰粉为什么喜欢祁睿峰。

粉丝答曰:

“因为他蠢。”

“他中二。”

“我受虐狂呀!”

……

云朵悄悄抹汗,又采访白粉。

答曰:

“帅!”

“帅!”

“帅!”

……

由此,云朵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唐一白只是靠脸在吸粉,而真正用个人魅力征服粉丝的,是祁睿峰。天哪!

等了没多久,主角登场了,鲜花、掌声、尖叫、舞动的手牌,这些都是必须的。

云朵的手牌最霸气,所以她最先吸引了祁睿峰的目光。

唐一白和祁睿峰并肩走着,自然也看到了她。

他看见她举着的“祁睿峰千秋万代一统江湖”的手牌,“祁睿峰”三个字实在刺眼。

两人走到云朵面前时停了下来。

祁睿峰满意地点头:“干得不错。”

云朵把手牌挡在身前,遮住半张脸,没有理会祁睿峰,而是偷偷去瞟唐一白。他还是那样英姿挺拔,面容俊美。

<!--PAGE 11-->周围的粉丝很激动,挤得她左摇右晃,周围声音嘈杂,然而她还是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扑腾,扑腾……

才多久没见面,要不要这么痴啊?

唐一白也在看她,他的目光有点幽怨,像是幽静湖面上突然响起的箫声,浅浅地痴缠,深深地控诉。

云朵保持着遮脸的动作,朝他打了个招呼:“嗨。”

“为什么没有我的?”他终于没忍住,问道。

云朵微微偏头:“啊?”

他指了指手牌上祁睿峰的名字。

“咳咳咳!”云朵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我以为你喜欢低调。”当然主要原因不是这个,她才不会告诉他,她是因为心虚才没有写他的手牌。

不少粉丝拥挤着想要他们签名,原本祁睿峰一直被围堵着,这会儿白粉们终于挤上前,纷纷让唐一白签名。

“这里,这里!”一个热情的粉丝指着本子对唐一白说,“麻烦你签在祁睿峰的上面。”

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唐一白有些困惑。

不过,特意把名字签在别人上面,感觉像是要压别人一头。唐一白是不会对祁睿峰做这种事的,于是很稳妥地签在了他名字的旁边。

云朵笑道:“幸亏你没听她的。”

“怎么?”

她但笑不语。

有些事情是不能说出口的,比如你名字在祁睿峰的上面,那就成了白睿党的护身符。

唐一白见云朵只是笑,方才压下去的烦躁又涌上心头。

他摇摇头,朝她伸手:“手给我。”

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子不好吧?

见云朵发呆,唐一白自顾自地拉起了她的手。

游泳运动员的手掌都偏大,她柔软的小手放在他宽大的手心里,像停靠在海岸的一只小船。她低下头,脸上禁不住生起一阵燥热。

唐一白在她的手心签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说道:“记住,我喜欢高调。”

云朵愣愣地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后,她才摊开手掌,看着掌心黑色端正的三个字,自言自语道:“难道这预示着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祁睿峰登机后,还在念叨云朵,可见“千秋万代一统江湖”八个字多么深得他心。

他问唐一白:“你说云朵会不会暗恋我?”

“不可能。”唐一白斩钉截铁地摇头,语气也像铁一样,又冷又硬。

祁睿峰却不这样以为:“怎么不可能?她可是我的粉丝,粉丝暗恋偶像有什么不可能的?”

唐一白面无表情地解释:“你比她高三十多公分,如果她想要亲你,跳起来都够不到,所以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这话真是以理服人啊!

祁睿峰深以为然地点头:“也对。那就不用拒绝她了,袁师太让我现在不要谈恋爱。”

袁师太不许祁睿峰谈恋爱,这事唐一白知道,无非是怕他分心,影响比赛成绩。事实上,许多教练都或明或暗地不许手底下正在出成绩的运动员谈恋爱,主要是运动员的黄金职业期太短暂了,女朋友嘛,三十岁再找都来得及,但金牌错过了就是一辈子。虽然祁睿峰已经有一块奥运金牌了,可谁会嫌自己的金牌多呢?况且,就目前国内的体制和舆论情况而言,金牌往往不只是运动员一个人的事,而是关乎一大群人的付出和期待。再联系祁睿峰的双商,他谈恋爱说不好会谈出个惊天地泣鬼神,于是袁师太向他下了严格禁令。

<!--PAGE 12-->和这些残忍的灭绝人性的教练一对比,伍勇教练就显得有些另类了,毕竟,他经常关心唐一白的感情生活,动不动就问“这个是不是你女朋友”“那个是不是你女朋友”“少年你竟然还没谈恋爱”这类没营养的问题。

其实,这些问题背后隐藏着伍教练深深的担忧。

职业运动员是一个年轻的群体,也是一个躁动的群体,他们没时间谈恋爱,不代表他们不想谈恋爱,毕竟他们的荷尔蒙从来没短缺过,甚至比普通人更多。比如祁睿峰十七岁就被女粉丝诱拐去开房——后来被教练解救了,比如明天年纪轻轻已经学会了跟花游队的小姑娘们贫嘴,等等。可以这么说,一个内心不安分的运动员,才是一个正常的运动员。

唐一白却不是这样。无论看脸还是看身材,他都是整个游泳队最具观赏价值的运动员,没有之一。他是游泳队的队草,由于女队一直选不出队花,他也兼任了游泳队的队花。这样一个帅哥,性格又特别好,情商也高,即便是他沉寂的那三年,追他的姑娘也是前赴后继,排着队像是等待下锅的饺子一般。连食堂的盛菜小妹都喜欢他,以至于炒菜小弟每次看到他都苦大仇深的。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却从来不近女色,无欲无求,过着老和尚一样的生活。

“不近女色”在以前是多么有境界的一个词汇,而在腐文化盛行的今天,这个词看起来就有点可怕了,伍总的脑洞难免开得有些大。退一步讲,就算唐一白不腐,可是一直这样压抑人性,也会容易成为变态吧?

伍总不愿意看到唐一白成为变态,所以看到唐一白终于愿意和小姑娘搞搞暧昧了,他老人家特别欣慰。

六月的布鲁斯班还是冬季,不过气温并不是很低,大概相当于北京的秋天。海水的温度二十度上下,已经不适合下水,唐一白等人的训练都在室内。

虽然一下子跨越了半个地球,但训练生活并没有太大变化,同样累而枯燥——运动员的成绩都是汗水堆出来的,尽管每一个运动员都有这样清晰的认识,可是疲惫与思想觉悟无关,它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云朵他们这些记者,只是从数字上来感受身为运动员的不易,比如唐一白每天至少要游一万两千米——这还只是水上训练,不包括陆地上那些五花八门的身体训练——如果不亲身感受一次,普通人很难体会那种累到昏天黑地、累到刻骨铭心的疲惫。

如此枯燥又疲惫的生活,必然需要点精神调剂品,于是没过多久,唐一白和祁睿峰这两个亚洲小伙便成了游泳俱乐部女队员们的目标。亚洲人的肌肉没有欧美人那么结实,即便是唐一白这样的职业运动员,也比欧美职业运动员更显瘦削,不过亚洲人的身体线条更精致漂亮一些。

<!--PAGE 13-->不知她们是贪新鲜还是花美男的审美风已经波及欧美体育圈,有空的时候,几个姑娘就喜欢往唐一白身边凑,路上打个招呼也抛媚眼,甚至有一个胆大的姑娘晚上训练完去敲唐一白的宿舍门。

唐一白简直无语,都快累成狗了,谁耐烦理她们!

这天吃午饭时,两个人刚坐下,又被姑娘们围观了。

金发美女安吉丽娜坐在唐一白身边,托着下巴朝他抛媚眼,问唐一白:“唐,我的头发好看吗?”

知道唐一白的英语水平不太好,所以她特别体贴地放慢了语速。问完这句,她又说:“你们中国的女孩子没有金发吧?”

唐一白缓缓答道:“我喜欢黑色的头发,不算很长,特别柔软,像瀑布一样。”他突然笑起来,眉目低垂,目光温柔,笑容和煦温暖,像此刻海边的阳光。

安吉丽娜愣愣地看着他的笑容:“你真好看。”

正在这时,一片阴影突然遮住了他们。唐一白奇怪地抬头,见是贝亚特。

贝亚特,英国人,十九岁,主攻项目是短距离自由泳,今年100米自最好成绩是47秒80。他到澳洲外训是慕名而来,这个俱乐部的弗兰克教练在指导短距离自由泳方面很有心得,曾培养出两个世界冠军,而贝亚特相信自己将成为第三个。

来了之后他却发现,弗兰克教练好像更喜欢那个叫唐一白的中国人,总是夸他。不止教练喜欢他,姑娘们也都喜欢他。简直岂有此理,那人瘦得像一只羊,凭什么都喜欢他?

此刻,贝亚特居高临下地看着唐一白,眼神充满了蔑视。

唐一白在他这样的目光中低头默默地吃饭。

贝亚特有些尴尬,大声说道:“唐,我要向你挑战。”

“嗯?”唐一白抬起头看他,“什么意思?”

“我们进行一场比赛,今天下午怎么样?”

“我下午还要训练。”

“你不敢吗?”

唐一白轻轻地摇了摇头:“你去问弗兰克教练吧,他答应之后我才能答应。”

“哼!难怪弗兰克教练喜欢你,做他的应声虫很好吧?”

唐一白不再理会他,低头继续吃饭。

祁睿峰就坐在他对面,虽然没听懂那个贝亚特在说什么,但是从表情看也不是什么好话,于是他光荣地肩负起了怒瞪贝亚特的工作。为了彰显气势,他站了起来,比贝亚特还要高大一些。

贝亚特丢下一句“等着输得哭鼻子吧”,然后扬长而去。

吃过午饭,祁睿峰给袁师太打电话汇报情况,唐一白独自去海边散步。

他背对着大海,自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云朵。本来想发条文字信息,但是他突然特别想听一听她的声音,于是删掉文字,改为了语音信息。

唐一白:“在做什么?”

隔了一小会儿,云朵的信息便回复过来了,也是语音:“哈哈,唐一白,你拍照的技术好烂!”

<!--PAGE 14-->唐一白听得面露疑惑,不是因为这句话,而是因为这话的背景里似乎有个男人在说话?他把这段语音信息来回播放了好几遍,最终确定,确实有个男人在说话,只是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他心想:她此刻应该在单位,有同事说话很正常。

虽然这样想,他还是有些烦躁,便又问了一遍:“在做什么?”

云朵:“看夕阳。”

看夕阳?他和她的时差只有两个小时,她去哪里看夕阳?

唐一白更觉不对劲,问道:“哪里的夕阳?”

云朵同样发了张自拍,背景是一片海岸,暮色沉沉,夕阳已经落下去了,岸边的房屋都亮起了灯,她对着镜头笑得很灿烂。她身后是一个男人侧坐的身影,脸被她挡住了,看不到。

唐一白心口紧了紧,说不出的郁闷。

云朵又发了条语音信息:“是爱琴海。”

爱琴海,她和一个男人去了爱琴海?他们坐在海边聊天看夕阳,这么浪漫的事情她在和别人做!

唐一白咬了咬牙,虽然知道自己这样想很没道理,云朵有她的自由,她想跟谁看海就跟谁看海,可是他依然很不高兴。他差点质问她那个男人是谁,不过他及时控制住了,采取了迂回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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