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人脸祭台（2/2）

许桑挤出来一个微笑，开门见山道：“嗯。你知道青玉箫吗？”

“青玉箫？”女孩思索了一会，然后道：“我没听说过，不过兴许我爹知道，我回去问问他。”

“好，多谢。我叫许桑，他是闻琇，姑娘怎么称呼？”

“苏云云。”

一番交谈下来，苏云云邀请他们去家里做客。

许桑不太想去，就婉拒了。

夕阳又一次西落，许桑和闻琇还没回客栈，在街上溜达。

约摸着快到亥时了，许桑闻到了一股很浓郁的梨花的味道。

闻琇和她对视了一下。

他也闻到了。

奇了怪了，这里明明看不见一棵梨树，哪来的香味？

她一晃眼，街上就只剩他们俩了。

见鬼了。

许桑把随身带的一把短刀拔了出来。

香味越来越近，几乎要扑到她的脸上。

“这是......”闻琇有些不确定，“血祭吗？”

“血祭！”许桑惊道。

闻琇一脸凝重，拉住了许桑的手腕。

“跟紧我。”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才看见人影。

走进后，许桑才看清楚，这个人居然是苏云云。

“许桑？”苏云云也有点惊讶。

许桑看了一眼闻琇，他面色如常。然后问苏云云：“你怎么在这？”

“一言难尽。”她叹了口气，忽而眼睛又亮了起来，“你们可以帮我个忙吗？我可以帮你们找那个什么萧！”

“你说呢？”许桑问闻琇。

闻琇朝她笑了笑，然后问苏云云：“你先说说，让我们帮你什么？”

苏云云深吸了口气，道：“我先带你们去看个东西。”

街上静得出奇，自己的心跳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拐了两个弯，他们看见了一间宅院。

靠近门时，还未敲门，门自己就开了。

随着“吱呀”一声，许桑瞠目结舌，身子僵了僵。

映入眼帘的，是一大张脸，细看却是盘根错节的根茎。立在祭台中央。祭台下是七圈储血的弯道，就像旋转滑梯一样。

此刻，根茎就像长了嘴似的，不断吸吮着祭台里的血。

闻琇握住了她的手，她这才回过神来。

苏云云却像见惯了一样，丝毫不惧。

之后，苏云云带他们去了一间庙里。

三人坐在柳树下，脸色都不太好。

苏云云先开了口：“我们这里原本是没有这些邪术的，直到后来，闹了一次水灾，导致很多人家破人亡，饭都吃不饱。”

她表情无力，叹了口气，继续道：“朝廷下发的赈灾粮，过了几道手后，就不剩多少了。所以，很多人都被饿死了。有一天，江州突然来了个自称可以帮他们的半仙。自那之后，就有越来越多的人用血来换粮食。”

“可是血没了，不是也很难活下去吗？”许桑轻声问道。

“确实是这样，所以一般来换的都是些老弱病残。”苏云云哽咽道：“他们原本是最需要被照顾的，却为了家人甘愿牺牲。”

“那就没有人管吗？”许桑问。

“你情我愿的事，管不了。”闻琇道。

苏云云擦着眼泪，“闻公子说的，正中要害。但是我还是不甘心，我希望他们可以通过其他方式活下去。”

许桑心想，但凡有其他活路，他们都不至于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