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玉山子出自谁的手（2/2）

“额……呵呵呵，大小姐怎么还关心我这老头子了。”钟掌柜笑着说。

“您看我爹，什么时候缺过人了，有对比我就想到了。”

“我跟老爷不一样。”钟掌柜笑着摆了摆手，“大小姐还是别来关心我好了。”

岑暮看着茶水，茶叶轻轻漂浮打转，她装作毫不在意地问：“要不是知道那是你侄子，我都要以为那是钟掌柜的儿子了，钟掌柜对自己的侄子可真好。”

“是我弟弟的，但确实想过继给我。”

岑暮点了点头，靠着椅背，看着钟掌柜，“这样啊，不知道钟掌柜的侄子有什么手艺，天天跟着您，有没有学到点您这手艺？”

这话一问出口，岑暮就看到钟掌柜表情微变，露出了紧张神情。

“咱们玉石店现在正是缺雕刻师的时候，不知道您这侄子，有没有这本事？”

“额……没有，没有，小侄子他哪会这些东西，只会点皮毛，都是跟在我身后瞎学的。”

岑暮吹了吹茶水，惋惜道：“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原本还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能自己人来做就最好了。”

钟掌柜打着哈哈，摇头摆着手，动作有些大，神情也很夸张，“不了还是不了，他真的不行。”

“那这玉山子是出自谁的手？”岑暮好奇的问，“是跟咱们有长期合作的雕刻师吗？”

钟掌柜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没有说话。

“虽然有点小问题，但我觉得还是能继续合作的，钟掌柜把那人找来，我想商量着再刻点东西。”

钟掌柜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嘴巴半张着，却还是没有说话。

岑暮把茶杯一放，咯噔一声。

钟掌柜忽然开口：“大小姐，这件事是我不地道。”

“恩？钟掌柜好好的这是什么意思？”

“这玉山子，是我侄子雕的，他真没有一直跟着我学，总喜欢自己琢磨，这东西也是他从库房拿了这块白玉，自己雕了之后，才跟我说的。”

“这是我们现在最适合做镇店之宝的，我看问题也不大，就留下来了，还……给了他银子。”

钟掌柜提起这事，觉得很不好意思，老脸都要丢尽了，“要不是大小姐忽然过来，忽然问起玉山子的事，我也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了。”

“然后这件事越往后拖，我就越是没脸跟你说，也不能趁你不注意把东西换了，那更明显。”

岑暮心里松了口气，还好钟掌柜没有再骗她，要不然还得换人，这掌柜就不能要了。

“那你的侄子现在在做什么？”

“他就是随便打打零工，偶尔接点小货，玉石店里也有不少他做的东西，那小子好好做事的话还是不错的，就是有时候连我的话都不听……哎，是我太惯着他了。”

岑暮想了想，盯着玉山子看，这白玉玉山子虽然被毁了，但不是没有可取之处，只是破坏的地方要比优点多。

“如果是自学的话，也算是有天赋了。”她说。

钟掌柜眼睛一亮，“大小姐的意思是？能让我侄子来试试？”

“给你五天时间，让他雕黄玉，雕什么无所谓，我只看成品。”岑暮挑眉说，“要是过关的话，这玉山子的事我就不追究了，我还会亲自教他怎样雕的更好。”

“这真是，真是太感谢大小姐了！”钟掌柜苍老的脸上带着感动，这大小姐看着很冷漠，其实不然。

大小姐对自己人很好，也很大度。

“大小姐，你说你本来就这么好，之前跟老爷闹什么？现在这样谁还会不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