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心腹（2/2）

岑暮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靠向椅背，“你先起来。”

“是。”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为何之前不跟我说。既然你不怕死，为什么还要藏着掖着。”

画杳擦干净眼泪，“奴婢之前很难接近您，只能尽力把您的食物保护好，奴婢那时候要是说这话，您不会信的，那奴婢就不能护着小姐了。”

“现在您赶走了，翠、翠花，也愿意带着奴婢，而且奴婢觉得小姐您，又和之前一样了。”

“之前？”

“恩，和奴婢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一样了，您心软良善，安葬奴婢的父母，您这些年……真像是变了个人。”

岑暮心中藏着疑惑，所以之前的岑暮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什么压制灵力？又为什么要装成一个没用的废物，专做惹人不高兴的事？

“小姐，求求您信奴婢一次吧，奴婢要是敢骗您，奴婢这辈子下辈子都不得好死！你是奴婢的恩人，奴婢不能看您……”

“好了，别说什么死不死的了。”岑暮打断她的话，“一会儿那个丫鬟该回来了，你先回屋别被人发现了。”

画杳先是一急，紧跟着眼睛就亮了，笑着说：“小姐您信奴婢？！”

“你再囔囔，生怕别人听不到？”

“唔！”画杳连忙捂着自己的嘴，笑着笑着又哭了，“小姐您终于明白了……”

岑暮被她这样子逗笑了，挥了挥手说：“行了，你以后就跟着本小姐吧。”

“是！小姐！”

岑暮看着画杳兴高采烈地跑走，闭了闭眼，手指轻叩着桌面，盘算着以后的事。

画杳算是个心腹，有一些事情可以商量和嘱托，但是她这院里的人，也必须得大换血了。

除了画杳，暂时谁都不能信。

……

“睡不着？怎么心事重重的。”岑远康拍了拍身侧的方眉虞，这一个晚上，她一直翻来覆去，搅得他也睡不着。

方眉虞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坐起来，眉头紧皱，头疼地捏着眉心，“老爷，其实我想跟您说件事，又怕说了让您不舒服。”

“无妨，说吧。”

“赵嬷嬷是家里的老嬷嬷了，这些年事情做的挺好，对岑家尽心尽力，一个老嬷嬷了，就算做了些不太好的事，我觉得以岑府的地位和度量，都不会太为难她的。”方眉虞旁敲侧击地问道。

一听她说这个，岑远康就猜到她要说什么了。

“老爷，暮儿最近学好了很多，我作为她的庶母也是真心高兴，本不该说这些扰了您的好心情。”方眉虞叹了口气。

岑远康示意让她说下去。

方眉虞柔弱地靠在岑远康身上，软言软语地说：“老爷，暮儿当着下人的面欺辱赵嬷嬷，让一位老人家难堪，赵嬷嬷都哭诉到我这儿了，五十多岁的人在我面前哭。”

她悠悠地叹气，满脸烦心，“我知道我说这些您一定会不高兴，会觉得我有私心，觉得是我对暮儿不好……反正以我的身份，我说与不说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