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官商两道（2/2）

“你先开门。”

“我不能开。秦暖你知道吗，我不能开这道门。”

顾晨绯的声音压抑到颤音，可是男人的尊严告诉他不能哭。

秦暖能够理解他的痛意，因为自己的无能所带给的身边的人痛苦，而她们都在为了他而奋斗。但如果未来是依靠这样的条件获取的，他宁愿从来没有过。

秦暖突然很心疼他，她支开身边的护士，自己靠着门沿坐下：“你不用开门，我就靠着门，跟你说说话，好不好？”

顾晨绯没作声。

但是秦暖知道，这代表是默许了。

“我知道梅榕的事情对你打击很大，可是你也要明白，对她而言，你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事。即便你觉得她不堪，做法很不入流，可那就是她爱你的方式。”

也不知道是不是秦暖的话起到了作用，顾晨绯打开了房门。

两个人就这样隔着一道打开的门对立站着，彼此表情冷凝，有种在对视的感觉，周身气势都很强烈，周围没人，周围空气却能感觉到。

良久，顾晨绯先开口：“进来吧！”

秦暖点点头，然后走了进来。眼神从满地的狼藉上划过，都是摔碎的玻璃渣子，还有电视遥控器夹杂在中间。

秦暖用脚踢开了遥控器，在床边的沙发坐下。

不得不说梅榕真的将顾晨绯看的很重，不仅给他治病，还给他提供了很好的居住环境。

“你现在头脑清楚点了？”秦暖问他。

顾晨绯低下头去，整张干净的脸此刻满是愧色，还有各种情绪交集，让那张脸看起来深深老了至少十岁左右。

秦暖突然感慨，果然这世上情才是最伤人的。

“你给梅榕打电话。”秦暖想了想，开口提醒他。

顾晨绯抬头看向她，眼睛里有着光芒，很快湮灭：“她不会接的。”他颓丧的说着，证明刚刚他的确说话难听了，也必然是很刺痛梅榕的话。

“所以你就打算做缩头乌龟，彻底不像个男人？”

“我。。。”顾晨绯语塞。

他当然不想，可是无可奈何。

“你知不知道你跟梅榕吵架，梅榕会做什么？”秦暖的眼神落在桌面上的烟盒上，梅榕抽烟，必然是走得急了，烟盒都没收。

她俯身过去，把烟盒拿到手上，晃了晃，有了种想抽烟的心思。

手指掀动，一根烟就漂亮的夹在两根手指之中，呼哧一声，烟卷被点燃，烟雾在秦暖的脸上开始缭绕，让那张脸都变得朦胧起来。

顾晨绯看着秦暖的动作，忘记了说话，失神看着，记忆有点飘忽。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梅榕其实很喜欢你，她是想跟你过一辈子的，可是你的一辈子很贵重，她要不起，走每一步都像是在还债一样，拼了命的对你好，拼了命的让你活下来，而你到头来嫌弃她的不堪了。你对得起谁？顾晨绯，这世上不止你一个人想活得高尚，可命运就是这样，你越是想怎样，到头来就越是什么都得不到。”

“还有。”秦暖抽了口烟，烟雾吞吐，她的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起来：“你知不知道迈克尔之所以能逼迫梅榕做不喜欢做的事，是因为什么？因为你，如果你都不要她了，那么这一切的坚持还有什么意义。”

顾晨绯低下头，他很羞愧，作为个男人羞愧到无能为力，却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因为光是知道真相就已经耗费了全部的力气。

秦暖却不允许他有任何的逃避，“我不逼你，可你也要知道，没有人会像梅榕对你那么好了。”说完这句话，秦暖手中的烟头也已经摁灭。

她站起身来，原先的疲惫已经一扫而光，朝前走了几步，高跟鞋踩在地上嘭嘭嘭作响，她停下来，回头看向他：“你没有她，或许没什么，只是难过。她没有你，这辈子等于结束了。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秦暖没有在回头，她大步走了。心里就像是解开了一个心结，她离不开周渐深了，既然如此，谁多说一点，谁少说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没有给周渐深打招呼，她直接杀到了周渐深公司。

现在整公司的人都对秦暖熟悉，尊敬礼貌的打着招呼“夫人好。”

秦暖点点头，然后驾轻就熟的走到周渐深的办公室门口。门虚掩着，没关严实。她以为周渐深不在，推开门，方离就在周渐深的旁边，她的嘴在距离周渐深脸的五厘米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