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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年羹尧游走各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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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双手高高举起,说道:“儿子们在外头忙于国事,一年到头极少在您老人家跟前尽孝的。今儿借万岁的赐酒,为母亲上寿,请母亲满饮此杯”

乌雅氏接过杯子,满杯绛红的酒汁??洸洸的,如同琥珀汁液,不知怎的,她的手有点发颤,笑道:“不瞒你们说,我早已断了荤酒。一来是君有赐不敢辞,不好扫了主子的兴,二来娘母子一处,难得这天伦之乐,我今儿就破一次戒——”

说罢举觥,看了看,一仰而尽,用手帕子捂着嘴勉强咽了,在火锅里捡一片笋吃了,又道:“你们尽情吃,我在一旁看着也是欢喜的。”

四爷胤禵哪里肯依?做好做歹又劝了两个半杯,方才各自入席,乌雅氏已是酡颜微醺,放了杯子叹道:“看来此地钟鸣鼎食,金尊玉贵,总是规矩太多了些。我没进宫时在呼伦贝尔,你外公做寿,王宫外搭的毡幕,下头是歌女佐酒,帐外武士赛马摔交,一家人席地盘膝传花罚酒,那是多么快乐!”

“养移体居易气!”四爷忙着给母亲斟茶,说道:“母亲今为龙凤之俦,自然尊严天家制度。母亲如思念外公舅舅,儿子得便请旨,请他们进来觐见也是一样的。”

胤禵却笑道:“是儿子们太庄重。不会承欢,往年这时辰,十三哥必定也在,今日少了他,就没那么热闹了。”

四爷听了,心里一酸,几乎堕下泪来,料是乌雅氏也必难过,微睨时却见母亲神色如常,正诧异间,乌雅氏说道:“十三阿哥是可怜人,万岁其实很疼他的,他和大阿哥不一样。”

这是至关要紧的话,四爷胤禵不禁都怔了,既然“不一样”,为什么处置却一样?两个人都抬起头,等着母亲往下说。

乌雅氏却转了话题:“大阿哥的事出来,他母亲纳兰氏去见主子,告了胤禔忤逆,主子说,‘这不是女人管得了。的,没有你的干系。其实她何尝不伤心?我去看纳兰贵主儿,眼睛都哭红了。十六个有儿子的嫔妃,谁不指望儿子平安出息?所以,今儿趁了酒,我要劝你们几句,你们在外安生办事,甭图那个非分之福,平平安安的就算你们对我有孝心。看着你们平安和睦,我就能多活几年。像纳兰氏,多伶俐的个人,如今走路看着地,跟人说话也变得怯声怯气,就活着,什么趣儿呢?”说着,便用手帕拭泪。

四爷笑着起身给母亲夹菜,嗔道:“都是老十四,没来由提十三弟做什么?”乌

雅氏却道:“兄弟关心,这不算什么。你们都是顶尖儿的聪明人,大萝卜不用屎浇,如外头的事除了瞎子,谁瞧不见?告诉你们一句话,当今圣明,不能往他眼里揉沙子,你们一心一意当好你们的王爷贝勒,办好差,平平安安的,和和睦睦的,就是福气!”

“母亲放心”胤禵笑嘻嘻看着四爷,说道:“我们这不好好儿的么!古人说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古诗说‘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粟,尚可春,兄弟二人不相容。我们自幼都读过,都是至理名言,岂有不记得之理?您尽放心,我们不管别的,和四哥相与得好着呢”

胤禵伶牙俐齿,舌如巧簧,说得四爷也是一笑,乌雅氏也回过颜色*来,说道:“我知道你们和睦,话赶话的,不过白嘱咐一句。既如此,你们兄弟共饮一杯同心酒,叫我也乐乐!”

四爷忙答应一声,欣然起身,胤禵早满满斟了一杯酒递过来,四爷笑着呷了一口,将杯递给胤禵。胤禵一饮而尽,向母亲亮了杯底,又落座吃酒说笑。

胤禵因笑道:“不是我惹母亲烦恼,十三哥真的是没有大过错,今儿座里没有他,心里不免惦记。也并不想叫母亲在万岁跟前讨情——我只纳闷,十三哥和大哥既‘不一样’,万岁怎么就不肯放他出来呢?”

“我也不得明白。”乌雅氏摇摇头叹道,“他不是我养的,没那么多忌讳,出事第二天见万岁,我倒替他讨情来着,万岁说:“这是为他好,也没有把他怎么样嘛!这些事你们妇道人家不懂!”也没说别的话,我也没敢再说。”

四爷胤禵对望一眼,本来想从母亲这里讨一点枕头风,不料听了这许多,反倒越发懵懂,圈禁,是宗室除赐死之外最重的处分,还说:“为他好”,又是什么“没有把他怎样”!

妇道人家不懂,精明伶俐的四阿哥十四阿哥反而更不懂,老皇帝的心思真叫人猜详不透。当下见午时已过,各宫嫔御们花枝招展地带着寿礼涌到前院,只为两个阿哥没有离去不便进来,二人知道不便,匆匆又吃了两杯便辞了出来。

不立皇太子,确是极高明一着棋,眼见京师文武百官磨拳擦掌跃跃欲试,要第二次共举胤禩为太子,恰似烈火烹油,白沫已泛起老高,偏偏锅下没了柴。

竟悄没声地冷了下来。官场恢复了平静,六部衙门官员为躲是非告病、请假的纷纷销假回任。已经联名写了折子的,几个人一碰头,无声无息烧掉了折子,没事人一般每日到衙门办差。

四爷除了户部,又接管了内务府的差事。胤禩装了几个月的病,挨一顿臭骂,“病”也就痊愈,老实到宗人府死心塌地整顿旗务。

胤禵泡在兵部,今儿查看武库,明儿巡视军备,忙得不可开交。

各省督抚原都心惊肉跳,害怕在这天字第一号朝务上踩了钉板,渐次的也都安下了心。

算来只苦了胤礽和胤祥,一个囚咸安宫踱方砖地,看四方天;一个禁贝勒府钓鱼读书,昏天黑地地熬煎。

九个阿哥为了一个嫡位争得头破血流。

至此,胤祉颓唐,胤禔、胤礽、胤祥纷纷铩羽落马,只余了五个阿哥,都断了当太子念头,只眼巴巴看着日渐衰老的康熙,等着他的“那一日”。面情上头,却是安分不少。

岁月流逝,光陰*似箭,弹指之间已是康熙五十七年,中原无事,西疆策妄阿拉布坦与西藏喇嘛之间政教之争却愈演愈烈,终于酿出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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