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七章（2/2）

她忽然意识到，面前的这个姑娘或许并不是她之前展现出的那般水平。

屋中的杜宁忽然有些后悔，或许自己就不应该留下秣枝这个祸患，又或者，他最开始就不应该去招惹顾榭。

秣枝落在铁球后面，一脚踩在那铁球上，将它又往地里踩了几分。

她崴了下脑袋，看着面色铁青的陈枳瑶：

“你……就凭这样……想折磨顾榭吗……？”

她的声音很嘶哑，和她因为年龄小还有些可爱的长相很不相符，倒像是许久没有开口说话的人，显得还有些不适应。

秣枝这句好像一根刺一下子扎进陈织瑶的心里，她猛地拉了一下自己的锁链，可是那铁球好像和她失去了联系，只是微微颤抖了一下，居然没有回到她脚边。

秣枝感受到脚下的震动，垂眼看了一眼，又瞧着陈枳瑶，冷漠的语气里带上一丝疑惑：

“你……凭什么？”

陈枳瑶整张脸涨得通红，她看着秣枝，咬牙切齿地说：

“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有什么敢和我叫板的？”

秣枝皱了下眉，看见陈枳瑶姣好的面容因为愤怒变得扭曲，脚下用力。

顷刻间那困扰了云归和顾榭许久的铁球在秣枝的脚下化为粉末，秣枝看着漂浮在空中的金色颗粒，脸色暗淡。

若是早些时候自己跟在顾榭他们身边，是不是就不会叫他落到这般狼狈的境地。

因为调动内力，秣枝口中一片猩甜，她弯腰咳出一口鲜血，抬头瞧着陈枳瑶。

陈枳瑶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之感觉自己的手里一轻，再一抬头就对上秣枝那恶狼一样的目光。

她突然发现好像顾榭和秣枝不大一样，她从没在顾榭的眼里看见那种决绝，即使是在他最狼狈的时候。

秣枝全身上下满是深浅不一的伤痕，嘴边也是一片猩红，可是那双眼睛里难得地流露处一片光亮，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她脚尖将那没了铁球的锁链踢到半空，一手向前一伸将那锁链攥在手里，用力一拉。

陈枳瑶只感觉一股大力拽着自己向前跌去，连忙气沉丹田，看起来就这样和秣枝刚起来。

然而下一秒，秣枝抓着锁链的手一松，只看见那锁链从最末端开始发出一声轻微的爆裂声，一道道裂纹开始在锁链的末尾开始蔓延，锁链便从最后一节开始，逐渐碎裂成一摞摞碎块落在地上。

半空中的秣枝咳出一大口鲜血，有用手抹去嘴边血迹，终于很浅很浅地笑了一下。

陈枳瑶看着自己的得意武器在秣枝手中被震碎成一堆废铁，不由得发出一声尖叫：

“放肆！”

她抬头，忽然看见秣枝诡谲的眼神，剩下所有的气焰感觉对上了一汪寒潭，瞬间被扑灭。

她的嘴唇动了动，却再没能说出什么污言秽语。

杜宁站在屋里从窗户往外看，自然看见秣枝不顾自身内力气息，以一股不管不顾的强硬姿态将陈枳瑶的所有尊严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