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主仆二人的谈话（2/2）

两个人在一间房中安静的各自看着自己手里的书籍。

此时已然是晌午，因地势的原因，阳光只照进房间的一个角落，屋内却是足以亮堂。

红色的屋檐，宁静的院落。

“前几日，我让你看的那些东西，现在怎么样了？”

柳红恭敬的回复顾雨桐的话语。

“回大小姐，奴婢已然看完了。若大小姐想要检验，还等奴婢服侍完大小姐后。”

顾雨桐看了柳红一眼，心想，倒是个贴心的。就是不知道自己日后如若嫁给墨归铭，柳红会不会抵抗住那些面临的诱 惑，依然对自己忠诚。

“无妨。”

顾雨桐蹙眉，略一思索。

“第十章第二小节的规矩是何？”

顾雨桐这话一问出，柳红顿时愣了愣，没想到顾雨桐居然是让自己背诵一番的说出那些规矩。不过这倒是没难倒柳红，柳红天生记忆力好，在这文字方面极其有天赋。

“不论何时，皆以大小姐为重。如若他人对大小姐有所威胁，作为奴婢的定要拼死相护。”

柳红将条文背诵出来，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觉得此条文的用意，你可否能够接受？”

顾雨桐看柳红垂着眼眸，自己看不出柳红的神态，心中顿生不满。

柳红抬起眼，看着顾雨桐脸上的神色，柳红服侍人约摸是从小开始的，看人眼色的本领极为的精通。

“奴婢回大小姐的话，这是理所应当的吧。”柳红这话答得却是有几分真心实意在里面。

因为柳红被卖给人牙婆子之前，曾经试图逃跑，但是被父亲和哥哥抓回来了。

一家子人恨不得柳红去死，说养了柳红这么大，柳红却是连报答的心思都没有。

最后卖给人牙婆子的时候，父亲居然还说，让人家婆子把自己卖给勾栏那些地方。

柳红想了想那个时候，感觉自己的心仿佛都要死了。

“何为理所应当？”

顾雨桐这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答复，心里面顿时好奇起来。就算是前一个贴身丫鬟，在自己以前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也不过是解释了一番关于这个条文制作的原因。

事事都被人给猜了出来。在这犹如牢笼一般的层层宫闱里，那定然是活不下去的。

顾雨桐打量着柳红的神色，心里面想着，柳红是否是因为讨好自己，才如此说话。

“奴婢回大小姐的话，身为奴婢，效忠本就理所应当。奴婢既然被丞相府买下了，那便生是丞相府的人，死是丞相府的鬼，为大小姐而死是奴婢的福分。”

顾雨桐听到柳红这回话，眼眸顿时亮了起来。

“如果每个人都有你这般的觉悟，本大小姐也不至于挑选个贴身丫鬟，还要叫人牙婆子来丞相府一趟。”

顾雨桐这话说的是心里话，就是因为自己看不上自己院子里的以及丞相府里的那些，觉得不放心，才从外面挑选的。

柳红听到了顾雨桐的夸赞，跪了下来。

“奴婢谢过大小姐谬赞！能够服侍大小姐是奴婢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虽然柳红这话说了几次，但是有人捧自己，顾雨桐对于这样的话语，那是百听不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