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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舞相也跟着起身朝门口疾驰而去。
那丫鬟紧紧跟着舞国舅,一边小跑着一边道:“夫人被一个银发银眸的好心人救了,那好心人说,夫人只要休息些时日便可,申大夫也已经赶到相国寺为夫人诊治了,说是夫人身上的毒素已清,只是目前还不能移动,所以要在相国寺待上一阵子才能回府。”
舞国舅和舞相闻言都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舞国舅停住疾驰着的脚步,朗声说道:“拙荆被恶蟒袭击,老夫很不放心,先去相国寺看一看,大家请自便,老夫回来再来招呼各位,失礼了。”
“国舅客气了。”众人异口同声地道。
倾城在听到银发银眸几个字后,早就坐不住了,赶在舞国舅和舞相出门之前,偷偷地溜出大门,飞奔着朝着相国寺而去。
相国寺,殿堂巍峨,石阶林森,倾城在动用了一次又一次的瞬移后,筋疲力尽得差点昏厥过去,以前虽然也曾连续很多次瞬移,但是像今日这种猛烈地使用瞬移法,却还是生平第一次。
泓书,别走,千万别走,千万要等我
当倾城气喘吁吁筋疲力尽地出现在国舅夫人韩静莹的面前的时候,正在禅房休息的韩静莹一脸疑惑地抬眸望着倾城。她怎么都没想到,第一时间赶到相国寺看她的,竟然不是她至亲至爱的丈夫与儿子。从夏竹去相国府报信到现在,这才多少时间啊,竟有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看她了,这让国舅夫人无比感动,就算是飞也不带这么快的。不管对方出于什么心思,这份拼死来看望她的心意她永远不会忘记。
拼死拼活找到国舅夫人的倾城,扬眸环视了一圈禅房,只见禅房内一共有四个人:躺在床榻上雍容华贵的国舅夫人,正拿着汤匙给国舅夫人喂药的丫鬟,在一边的木桌子上写着药方的大夫,还有一个背对着倾城的银发银眸的男子,正斜靠在木桌子边低头看着药方。
“泓书”倾城在心中呼唤了无数声,然而,近乡情怯,此时此刻,她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缓缓地走到银发银眸的男子身边,假装一起跟着看药方,用双眼的余光偷偷看向那银发银眸的男子。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银发银眸的男子儒雅清俊,高大挺拔,乍一看外形与古泓书有几分相似,然而,倾城却十万分的肯定,眼前的男子,压根儿就不是古泓书。
失望地垂眸,蝶翼般的长睫遮挡住倾城此刻无言的心酸,顿了顿,倾城收敛起满腹的疼痛,佯装无事一般走到国舅夫人身边,强撑着虚脱的身躯,柔声道:“香儿听闻莹姨遭恶蟒袭击,心中万分不安,故而跑来看看莹姨,希望没有打扰到莹姨静养。”
“怎么会打扰呢”韩静莹温柔地拉着倾城的手道,“你比我家那两个大男人有心多了。看你,跑得满头大汗地。”
“莹姨,舞国舅和舞相是今日寿宴上的主人,不像香儿一般想走就走,香儿出发得早,早到也是正常的。”倾城连忙找个借口搪塞,刚才只顾着快快快,压根儿就没有顾及到这令人起疑的速度。
“瞧你紧张的,莹姨这是在夸你呢,你怎么好像是在领罪的一副表情。”国舅夫人怜惜地看着倾城道,“刚被太子退婚,一定很难受吧,不怕,做太子妃其实没什么意思的,等太子登基后,君临天下,多少女人跟你分享一个丈夫。”
“谢谢莹姨安慰,香儿现在也想通了,只想安安静静地过完下半辈子,再不想嫁人的事情了。”倾城一脸坚定地说道。
“傻孩子,不要因为一次失败便绝望,这个世界上好男人多着呢。”韩静莹一脸慈爱地说道。
倾城嘴角直抽,话说她是真心喜欢一个人的世界,这跟有没有好男人没有关系,更不是因为绝望。
“夫人,夫人你没事吧”就在倾城和韩静莹闲聊的时候,一道洪亮而焦急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正是舞国舅和舞相。
“没事怎么会没事你去给恶蟒袭击试看看”刚才还一脸温柔的韩静莹,变脸如同翻书一般,马上恶狠狠地瞪向舞国舅和舞相。
“生气了我这不飞一般地过来看你了么你看我,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的,相国寺距离丞相府确实是有点距离嘛,哪能说到就到的。”看得出来,舞国舅是个典型的妻管严。
“远你看香儿都赶过来看我了,你们两个大男人速度竟比香儿还慢说出去不怕笑掉别人大牙吗”韩静莹不依不饶地道。
倾城本来想尽量弱化自己的存在,然后找个合适的契机偷偷溜走,然而被韩静莹这么一点名,她想偷溜彻底没了机会,如今的她,很明显,不仅没有弱化存在,反而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果然,两道惊诧的目光齐刷刷地朝着倾城袭来,倾城无奈地垂眸,希望眼前这两个人精,就这么像看怪物一般看过就好,别跟她一个小女子较真。
然而,很多事情总是与倾城的期望反着来,只见舞相双眸一沉,像看犯人一般看着倾城道:“你跟我出来一下。”
倾城闻言,抚额轻叹,无奈地跟着舞相走出禅房,身后还听到韩静莹那雷死人不偿命的话:“快出去,快出去,年轻人就该一起出去散散步多沟通沟通。”因为这话,倾城差点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两人来到相国寺的一片树林中,林中有个白沙潭,潭边有个八角凉亭,倾城气定神闲地往石凳上一坐,美眸平静地望着舞锦穹道:“想问什么就问吧,我很忙,别浪费我的时间。”
舞锦穹闻言一愣,一直以来,女人都对他趋之若骛,虽然他对此非常厌恶,然而却也习惯了这样的追捧,突然之间被人如此嫌恶,还真是生平第一次。这也更加让他确定眼前的女子绝对不可能是花含香。
“你到底是谁”舞锦穹一脸肃然地问道,一边问一边也随意找了个石凳坐下。
“你索性问我是不是其他三国派来的奸细得了。”倾城一语道破舞锦穹此刻的全部心思。
“那你是吗”舞锦穹也不否认,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如果我说是,你是不是就要把我抓起来了如果我说不是,你会相信吗”倾城唇角一勾扬起一抹讥诮的笑容继续道,“你希望我怎么回答无论我怎么回答,你都已经定了我的罪不是吗”
舞锦穹闻言又是一愣,扬眸道:“在没有证据证明对方有罪之前,我不会胡乱给人定罪的。”
倾城心中一个激灵,这话说得,怎么听都像是现代法律原则啊,这舞相的法律精神来真是超前啊。果然不愧是做丞相的。
“你为何假冒花含香”许是平时犯人审多了,舞相的职业病犯了,说话单刀直入不带一丝温度。
“因为真的花含香已经死了,我假冒她是为了引出凶手,为花含香报仇。”倾城简洁明了地回答道。
“死了”舞锦穹一惊,职业病更加泛滥起来,“怎么死的不会是你为了假冒她而把她杀了吧”
“若真是我干的,我怎么可能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