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79(2/2)
王方军说:“你不知道,我那三轮车,并不专门搞营运,平时就是在家里闲着,农忙时用一下,我就在建筑队上班。零点看书前几天我们建筑队出了事,散伙了,我没啥干,就听别人说,到各村去收购小麦,交到私人粮库。我那破车,想办行车证也办不上呀,我也没有驾驶证,你也知道,俺庄稼人,有几个有驾驶证的我怕办警查,也怕交通查,都是上路偷跑,反正收小麦都是在农村,在公路上也用不到几分钟,没想到,就在公路上停了这一小会,就被抓了”
我说:“查车的事,不是交警吗怎么派出所要查你的车哪”
王方军说:“派出所的人说,要查黑车,凡是没有户口的三轮车,都有可能是黑车,都归他们查。其实,啥查黑车,他们就是想钱,把三轮车一扣,就是罚款,就算你有手续,只要当时没带在身边,他们就把车带走,向指定的停车场一扣,等你带手续来了,放车是可以,但要交五十块钱的停车费,黑着哩。”
我说:“派出所抓你,怎么你没事,你朋友进去了哪”
王方军说:“我那个朋友看到派出所的人把我向警车上拉,就过来劝解,他和他的一个伙计,两个人就过来了,刚说了两句话,派出所的人说的很难听,我朋友的伙计就回了一句,忽然派出所的人就变脸了,说他们是暴力抗法,不由分说,就把他们两个打了一顿,抓着头发就拖到警车里去了。零点看书我当时慌了,吓的手脚发软,不敢乱动,他们两个人都被打的血头血脸呀这一闹,派出所的人反而把我放出来了,说是有事就到城关镇派出所去处理。他们有一个警员把我的三轮车开走了,其它的人,都坐在面包车里,拉着我的两个朋友,就向派出所来了。我没办法,只好在路口截了辆摩托车,送我过来”
说到这里,王方军开始用手抓自己的头发,几乎要哭了出来。
我也听得心神激荡,血气上涌,强抑着,让自己平静下来。我蹲下身子来,拍拍王方军的肩膀,说:“三哥,你的三轮车哪,你的朋友哪”
王方军向一个房间一指,说:“我来到这里之后,两个朋友就被关在屋子里了。我的三轮车不重要了,我没问,估计可能是被开到停车场去了吧。我去问派出所的人,要怎样才肯放人出来,派出所的人不理我,其中有一个说,他们是暴力抗警,在送到城西监狱里去,而且会每人罚款五千元我当时就瘫了,我哪里去弄一万块钱就算我弄到钱,我的朋友也被弄到西狱里去这,这,这难死我了我一紧张,就要撒尿,刚去撒了一泡,这不,一出来,就看到你了。”
我知道王方军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不认识什么高官,也没有什么钱,他妻子的身体不好,经常生病,他在建筑队挣的钱都给妻子治病用了。
我说:“你两个朋友,有没有熟人找一下关系,看一下能不能只罚款,不蹲监狱”
王方军说:“他两个还在那屋里关着哪,我问过他俩了,他俩都说,不认识警察部门的人,也不认识啥大人物。哎哟,大众兄弟,难死我了,这一会,我真想撞死”
王方军又用两只手抓扯自己的头发,一脸痛苦,眼泪竟然流出来了。
我看到这个庄稼汉竟然被为难出泪水来,心中也不好受。我想了想,说:“三哥,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会,我想想办法。”
我想找小芹。
本书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女镇长 四
我想找小芹,看能不能想个办法。
我站起来就要向派出所的那排房子走去。王方军忽然拉住了我,用满含企盼的眼光,可怜兮兮的望着我:“大众,你有熟人吗”
我沉吟了一下,说:“我有一个同学在这里上班,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你先在外边等一下,我去问问看。”
王方军听到我有熟人在派出所,眼睛一下子亮了,拉着我的手不放开,说:“你对你同学说,只要不把我的两个朋友送到西狱里去,我愿意拿钱能不能少拿点”
王方军说到后面一句,明显得底气不足,软了下来,那一个人五千块钱的罚款就是一万块,对他来说,无疑是个庞大的数字。
我说:“他们派出所就是想要钱,不会真的送到西狱里去的,如果要送,早送去了,也不会扣在那屋子里。这个钱嘛,我现在也说不准,只能帮你问问。”
王方军现在把我看成了救命草,还是拉着我不放手,恳求的说:“大众,你可要帮帮你三哥我呀,你,你,你唉,我也不知咋办了,你就帮我拿主意吧。三哥就是要求不要把我朋友送到监狱,至于钱,能少拿点,你就帮我要求少拿点”
我握了握王方军的手,诚恳的说:“三哥,咱们哥俩从小玩到大,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只要我能用上力,我会不尽力吗放心吧,我就当我自己的事办了。”
王方军感动的说不出话,眼睛中泪光闪动。
我不敢再看王方军的眼神,我怕我也会流出泪水来,我也怕自己出不上什么力帮不上什么忙,辜负了王方军对我的期望。
我轻轻摔脱王方军的手,向那排平房走去,走到小芹的办公室,见房门紧关着,用手推了推,没推动,可能是锁上了。这派出所的房门是暗锁,不是我们农村人用的那种明锁,所以看是看不出来,只能用手推,用手拧。
“哎,哎,哎,你是干嘛的,过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带着威严在我后面喝叫一声。
我知道是在喝叫我,我不慌不忙的回过头来,微微皱着眉头,不冷不淡的望着那个叫我的二十多岁的干警,缓缓的说:“你在跟我说话吗”
大概是我镇定的态度,让那个年轻干警有点摸不清深浅了,他放低了声音,说:“就是和你说话,你推那门干嘛你要找谁”
我淡淡的说:“我找周海芹,她哪”
那个干警听到我直呼他们周政委的名子,知道我和周政委应当很熟,但又从我的衣着和风度来看,知道我不是高官也不是富翁,所以虽然放缓了语气,但还是没有笑容,说:“周姐今天没上班,请假了。”
我说:“王所长在吗”
那个干警的语气中又流露出习惯性的高高在上的味道,有点不耐烦的说:“王所长也不在,也请假了。你有什么事”
那个干警知道找到派出所的人,大多数都是来求情的,所以虽然知道我认识周海芹和王所长,也不怎么把我放在眼里。我也懒得和这样的小官僚费话,淡淡的说:“没事。”也不看那个干警一眼,就走开了。
我走了两步,隐隐感到有点不妥,怎么所长不在,政委也不在我的脑海中忽然想到了那天小芹和王所长之间的嗳味表情,心中感到了一阵酸意和妒忌。
我掏出手机,拔通了小芹的手机,拔机中,等了半分钟,没有人接听,我心头一阵焦燥,正想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