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62(2/2)
我和周文山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这是因为我们的气质相近,我和他都是农民,但又比旁边的农民多了一些什么,所以有气味相投的亲切感,很快就熟谂起来
六家的家长,当然免不了相互抱怨,但都没有办法,目前是要确定拿钱私了,至于数目多少,要派两人去和张文轩谈判,看张文轩要多少钱,六家分摊,谁也不多拿谁也不能少拿,另外,派出所那一份,还是要分摊,也是要派两人和派出所的人谈判
最后,大家一致认定,这个光荣而坚巨的任务,非周文山和我莫属周文山推辞了两下,却不过众人的恳求,也就答应了,我看到有周文山同行,也感到有一种塌实的安全感,也没有推辞,也答应下来
周文山是开着轿车的,让我上他的轿车我把轿车交给李宝石看管周文山让六家的家长和另外三个村长,先在医院门口等消息,要是累了,可以就近找个饭店去坐一会,不要走远了,我们和张文轩谈好之后,马上就回来
一切安排好,周文山就拉着我上了他的轿车
轿车开动之后,周文山一手驾驶,一手从车架前拿了一包香烟递给我,我连忙掏自己的香烟,看了看自己的是五块钱一包的将军,周文山的是二十多块钱一包的泰山,也就不好意思让他了,接过来他的烟周文山自己并不抽烟
“大众兄弟,你以前干啥哪”周文山很随和的问我,没有一点村官的骄横
我笑笑,说:“瞎混,干过保安,干过业务,当过车主,一事无成,惭愧,惭愧,白活了三十岁”
周文山笑着说:“别这样说,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我看人不会错的,兄弟你现在三十岁,就当上了村长,以后有的是发展潜力”
“嘿嘿”我笑着说:“你还不知道我们村吧村里没有油水,村长没人愿意干我这也是捞了个便宜,这不,便宜没捞到,麻烦就先来了”
周文山笑起来,说:“我相信你不是想捞油水的人,你是有实干精神的人”
我忽然感到了一丝温暖,周文山的话并没有虚假的客气,而是很亲切很自然的说出来,让我感到一种被理解的温暖
我说:“文山哥,你这个村长当的好,还能开上轿车,是不是自己有公司”
周文山说:“我是先开的公司,又当的村长,干了六七年村长了吧其实也不是什么公司,就是瞎捣弄,前几年吧,弄了个花卉厂,挣了点钱,后来花卉市场不太景气,我又和几个朋友合伙,弄了一家麦秸厂,给造纸厂送麦秸,又弄了三家木板厂,碎树皮就也是送给纸厂,木板就送给外地的批发商,他们给家俱厂什么的,这个生意还行,不过,现在干这木板厂的,太多了,也红火不了几年了,正准备找别的项目哪”
我笑着说:“你的眼光很准,都是走在前面”
周文山笑着说:“做生意就是这样,有赚有赔,我也赔过,去年麦秸不好找,都让村民在收麦子时烧掉了,造纸厂给的价钱又低,还压钱,一个月不到,亏损了十多万,差点把我砸下去,不过,咬咬牙,也就挺过来了我就不信老天一直不开眼对了,大众兄弟,你们村子,我去过两次,好几年了,这几年没去了你们村子离城近,应该有好项目吧”
我说:“我们村的人,大多没有生意头脑,不喜欢做生意,怕赔,都是在工厂上班,挣点小钱村里有两个有钱的,在城关开发区开的工厂,也对我们村子没有什么大帮助我的两个伙计,一个是副村长,一个是会计,他们倒是有小厂子,但是不成气侯,也就招三五个工人,也带动不了群众致富”
周文山说:“那就比较麻烦了,一个村子富不富,就是靠几个人带动的像我,我们村,前几年我办花卉厂,我们村子看到我赚钱了,一下子也冒起来几家花卉厂,还问我技术,都是一个村的,我也没有保密技术,都教给他们,等他们都起来了,我的生意就被波击了,要是别人可能会烦火,我不恼,我再找别的致富项目,就干了麦秸厂,又挣到钱了,又冒出来几家麦秸厂说点夸大的话,我们村子,都是看着我在走,我走一步,后面马上就有人跟上来我当上村长之后,先自己开了一家木板上,一看行,挣钱,马上再开两家,同时号召村民都来开办木板厂现在我们村子木板行业,是全县最大的,也是整个华北地区有名的,一般有经售商谈生意,直接就上我们村子里去我在村头建了个接待处,顾了个女孩子在那里接待,还有我的两个伙计管理,我一般不管什么事了倒是村子里的事,挺麻烦的一般村子里的事,我也是交给副村长,但这次出事的人,是我一个堂哥,我不能袖手旁观了家族的事,比什么事都要紧”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村长和那些女人们 六十七
我和周文山谈话间,就来到了张文庄。张文庄离县城很近,只隔着一个护城河,而且早就被划分为城区了,但因为县城的经济不行,所以张文庄这个城区,还算是农村,不过村民已经没有多少土地了,太多都被占用了,所以这个村子比起别的农村来,还是比较富裕的,自己也把自己当成城里人了,对一般的农村人看不起。
我和周文山问清了张文轩的家,顺着村子里的小公路,行驶进一个小胡同,小胡同里面也是铺的水泥路。
张文轩的家在小胡同的最里面,对面有一片空地,是倒塌的老屋子,已经没有人居住了,院子中还有两棵枣树,枣仔已经像黄豆一样大小了。
张文轩家口旁边也有一棵枣树,因为在胡同里,能风较好,所以枣仔比对面院子中的较大一些,已经有手指头粗细了,嫩青的枣仔在西斜的阳光,度上了一层浅淡的黄色。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
周文山把轿车停在空院里,我们一块走下车来,打量着张文轩家的院子。张文轩的院子,在他们这个村子里面,算是下中等,这个村子里的房屋大都是楼房了,像他家这种平房实在不多了,而且这种平房可以看出来,至少建成了有十多二十年了,在周围一片楼房之中,这院子显得有些寒酸和破落。
院子的大门是关上的,但没有上锁,开了一道门缝,可以推断家里有人。
我对周文山说:“文山,一会进去之后,你打前锋,我做副官。说真的,这种事我不在行,我最怕就是这样的磨磨叽叽。”
周文山笑着说:“做一个村官,以后就是要和这种磨磨叽叽打交道了,你怕也没用。今天东家长,明天西家短,烦都烦死你。问事吧,还落不到好,不问吧,于心不忍,我也干这个村长干够了,也不是村民一直要求我干,我早摞挑子不干了。大众兄弟,你既然说了,当哥哥我就打头阵,有啥不对的地方,你在后面给我补偿,咱们好好合作,能不能省点钱,就看咱俩的啦。”
我俩悄声说着话,就走到了院门前。我敲了敲铁大门,抬高声音喊:“喂,有人吗,有人在家吗”
没有人答应。
我又把声音抬高一些:“嗳,有人在家吗”并把铁门敲的咚咚响。
过了一会,里面传来屋门打开的声音,一个脚步走了出来,却没有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