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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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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不说我。”苏虹筷子乱晃,“继续继续,方无应家有海外亲戚”

雷钧笑:“什么海外亲戚,都是谣传。不过是真挺有钱的。他的组织关系还在部队,就是暂时调来咱局负责安全,我开始以为他那房子是部队里分的,后来听说是他自己买的,你想想,买了好些年了也没听说他还贷款的事儿,估计买的时候就把房款付讫了。万科碧水湾的一套复式楼,接近三百个平米。啧啧,那么大的地方就他一个人住他才多年轻啊。”

“有钱,妈的真是有钱。”苏虹若有所思,“这家伙上头有背景”

“是么真不知道。”

“唔,他倒是从来不谈自己。”

雷钧看看苏虹:“你经常谈自己么”

“我有什么可谈的”她笑,“小公务员一枚,一点儿存款,梅苑小区那五十平米的麻雀窝还款进行时,又无家世又无本事。”

“我这房子还不是在贷款”雷钧抬头看看天花板,“都用旧了还没还清。”

“还有多少年”

“七年差不多。”雷钧又想了想,“最快也得五年,当时房价正好飙升,买亏了啊。”

“行了行了,买房的再精明也精明不过开发商,再高的价,开盘的时候也是人头攒动不过你可以更快点。”苏虹顿了顿,“找个人和你一块儿负担。俩人工资还贷,比一人强。”

“我找谁去”雷钧放下筷子,悻悻道,“谁乐意一结婚就帮人家负担房贷本来嫁个二婚的就吃亏了。”

苏虹沉思:“这倒是。不过这不是根本原因吧”

雷钧没回答,他站起身,将筷子捡起来。

“我来吧。”苏虹赶紧起身。

“行了行了,哪有客人洗碗的”他埋头把菜端起来,送进厨房。

第二十五章 无人没有伤痛

月亮出来了,苏虹趴在阳台上,仰望空中一轮明月,今年的月亮据说最圆。黄澄澄一大盘挂在半空,让人想起质量上好的奶酪蛋糕

“喝茶。”雷钧递过来一杯香片,“不过据说香片不能减肥。”

苏虹笑,伸手接过杯子,继续仰望月亮:“我想起”

“嗯”

“大学的时候,我和简柔总爱爬到宿舍顶上,晒月亮。”她轻声说,“那时候的月亮也这么好。”

“你们那时候,好得就像连体双胞胎,让我都觉得自己多余。”雷钧笑笑,他用手轻轻揉了揉鼻翼,“你们班上都知道你俩分不开,最后进一个单位都是宿命。”

“她去哪里,我就想去哪里,总觉得如果有简柔在的话,我大概什么问题都没有了你可能理解不了年轻女性的这种牵绊。”

“这种,俗称闺蜜,是吧。”

“嗯,闺蜜。”苏虹看看雷钧,“可我听说,男的最讨厌的就是自己老婆的闺蜜,恨不得干掉以后快,你看样子并不怎么想干掉我”

雷钧笑起来:“干吗要干掉你干掉你了,谁还能听我谈简柔这群人都没几个认识她的。”

苏虹默默了一会儿,突然说:“也真奇怪,那时我没结婚,她是过来人,彼此居然还能有那么多话说。大四那年男朋友考去了上海读博,分手后我几天吃不下东西,她比我还伤心。”

“嗯,简柔是个老好人,她一直就这样。”

“雷钧,我真想念她啊,真的,她是我最好的姐妹,后来再没有那么亲密的朋友了。”

苏虹的声音很怀念,她知道在雷钧这儿,说什么都没关系。

然后,她听见雷钧的声音:“我也很想她,半夜醒来,总会惦念她此刻过的好不好,会不会有什么难处,经常一夜一夜,没凭没据地担心她的遭遇就好像我还能寻找到她一样。”

雷钧望着远方的目光有些茫然,苏虹看看他,闭上嘴,她把脸贴在自己臂弯里。

上大学时,苏虹就认识了雷钧。从一开始,他就是以“闺蜜的丈夫”这种形象出现在苏虹面前的,简柔既是雷钧的同学,也是他的妻子,他们甚至是在大学时期结婚生子的。而同时,雷钧也是苏虹的学长。比她只大两三岁的雷钧,却好像年长苏虹很多。苏虹常常想,婚姻就是这么个奇怪的东西,为人夫,为人父,就能把一个二十刚出头的顽皮男孩子,变成一个成熟的担当起一切的人。论关系,苏虹不过是雷钧妻子的好友,她有自己的男友,虽然和简柔亲近,见了雷钧也不过打声“师兄”的招呼。可是有了麻烦,她第一反应就会想到雷钧,对此简柔倒是十分坦然:院里能做牛做马的男性不多,你男朋友又在外校读研,有了事儿,不找他还能找谁啊不找,反而才是见外了,苏虹你可是雷钧他闺女的姨。

不能见外,所以就慢慢把他当成是自己的亲人:在车站粗心大意丢了行李,可以找雷钧哭诉,让他帮忙把行李找回来;没好好复习的功课,可以去问雷钧要讲义,顺便记下所有复习要点;要实习了,系里分配意向不明,简柔出差在古代无法联系,她还是打电话给雷钧倾倒苦水

而这个可以依靠的兄长般的男人,也从未有一次让她失望过,整个大学阶段,工作最初的几年,雷钧的存在,给苏虹的人生铺上了一层安全感,它不明显,淡淡的,犹如水色的艺术背景,不仔细根本觉察不到,然而,无论何时,它就在那儿。

一切,是在简柔失踪之后被打破的。

那是苏虹第一次在雷钧脸上,看见了绝望的表情,这使得她大大惊骇起来甚至这惊吓,远胜过简柔的失踪

她第一次发现雷钧也会软弱,第一次发现他也会手足无措,丧魂落魄,第一次发现他也会流泪。

后来,苏虹默默告诉自己,不要再去麻烦雷钧了,出了什么事情,自己一个人扛着,她不能再把雷钧当成“天”了,因为雷钧自己的天空已经丧失了。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苏虹慢慢发觉,事情并不像她想的那样。

雷钧好像很快就从妻子失踪的悲剧中挣脱出来了,他开始照常工作,照顾女儿,对同事多有体贴,热情对待朋友的需要,对苏虹,也依然如往常。

他看起来并未受到妻子离去的打击,颓丧只持续了很短时间就消失了,如每个坚强的人那样,雷钧终于接受了现实给予他的一切。看到这结果,局里每一个人都暗自松了口气,谁都怕局里的顶梁柱雷钧垮了,不仅因为他优秀的能力,更因为他让人喜爱的为人。

但是只有苏虹知道,他还没有好。

她知道雷钧心里还想着简柔,他依然对失踪多年的妻子念念不忘,卧室里还保存着简柔的东西,桌上留着她的长颈香水瓶,虽然里面的液体早就挥发干净了,雷钧却依然不肯扔掉,仍旧擦拭干净,摆在梳妆台上。她的那些衣服依然好好挂在衣柜里,苏虹甚至都能想象出来,在无人的深夜,雷钧靠在衣柜前,用手温柔地抚摸着这些丝质的或者棉布的衣物,将它们轻轻搂在怀里,嗅着那上面几乎已经闻不出来的淡淡馨香,那是离去的女主人所留下的味道

没人说话,夜里很静,只能听见邻家电视发出的微弱歌声,伴随着不知哪里来的虫鸣。牛奶一样的月光淌下来,将他俩渐渐胶裹在同一个哀婉回忆里。

空气中,有不知名的秋花,散发着凄怆柔软的芬芳。

中秋节之后的清晨,雷钧在局里后山的慢跑道上遇见了方无应。

那是一条山道,不通车辆,只供游览以及晨练人员使用。雷钧隔三差五会提前一小时来晨练。而方无应则是天天清晨都要进行十公里的长跑锻炼。

“怎么样昨天的约会”雷钧打趣道,“看起来神采飞扬。”

方无应笑了笑,没说话,他摘下耳机,将它塞进口袋里。

“你这跑鞋不行。”他指指雷钧的鞋,“跑长距离,鞋底要稍微硬一点,像这种老太太鞋,久而久之会伤脚底。”

雷钧无可奈何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好好的运动鞋,被你说成是老太太鞋。”

“长跑是要讲技巧的。”方无应道,“还是花钱去买双正规跑鞋比较好。”

“听起来很有经验”

“以前全军竞赛得过奖,铁人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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