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2/2)
王知州关心的扶着木拓“王子你不要紧吧?大夫呢?军医呢?快来诊治啊!”
医馆里的医者默默把身背过去,装做没有看到的样子。
木拓跪在地上,面部疼到扭曲,强忍着摇头“本……王纸……木事……”
“王子若是无事,那就走吧!”慕远清催促着。
木拓狠狠的看着他,今日的所受的屈辱,他日一定会百倍偿还。
王知州忧心忡忡的看着木拓一行人离开,虽然已经写了奏折,但是圣上怪罪下来,他也脱不了干系。
“将军就这样放他离开?”师爷弱弱的问了一句。
“他不是凶手。”慕远清坚定的说“凶手另有其人。”
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这是一张大网,但这张大网的真实目的却令人迷惑。
“不要碰我!”阿木尖叫着醒来,她惊魂未定的看了眼四周,才卸下戒备。
肖羽递了碗水给阿木,阿木接下碗,痛快的饮了下去。
“谢谢!”阿木冷冰冰的道谢。
肖羽看到惨白的脸色,犹豫了半天,终是抵不过内心的挣扎,缓缓的说了句“对不起。”
他是真的蠢,不该问那些事。
一个姑娘家,谁能受到了那样的事。多说一句就是揭开人家的伤疤。
阿木颤抖着的手按着床板,顺了顺气,带着颤音的说“是赫连赤把我送给了木拓。”
阿木克制这内心的恐惧“村子里有一种怪病,所有人都没有力气,我就出去找药。可是回来的时候,村子烧没了,大家都死了,就连族长都被人立了墓碑。”
肖羽拧眉“那又是谁立的墓碑?”
阿木没有回答,继续说道“我就离开村子,靠着那留下来的旗子去找慕将军,可是我没有银子。所以,我就帮木拓的士兵牧马,赚些银两。”
阿木的指甲抓着床板,仇恨布满双眼“直到那一日,我洗澡被赫连赤发现,他就趁着牧马的时候,在马身上下了药,将我摔晕。因为他是王后派来的,为了夺取木拓的信任,所以才将我送给了木拓。”
肖羽端着碗不知所措,后面的事不说他也知道。只是,他现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安慰她了,好像说什么都是错的。
“所以………我要杀了他们。”阿木含恨“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下一次见到他们,我就会杀了他们。”
肖羽叹口气“木念姑娘真是深明大义,我佩服。”
一个女人救治自己的仇人,为了大局着想,又眼睁睁的看他们离开,换做是他,都未必能有这样的胸襟。
阿木极力忍着内心的恐惧,身体不停的发抖。
凌上攻站在门外低着头,阳光照不到她的脸,显得她莫名的阴邪。
她低着头转身就往外走,正在院子里砍柴的猴子好奇的问“老大,你怎么了?”
凌上攻没有搭理他,她怕开口,情绪控制不住就会误伤别人。
出了医馆,凌上攻一咬牙奔向了城楼的方向,到城下时,却被人禁止上去。
“对不起这位战友,没有你的岗班,你不能上去。”士兵阻拦她。
凌上攻解开头发“我是你将军的老婆!”然后趁他们愣神之时,跑了上去。
木拓小心翼翼的骑在马上往前走,而昏迷的赫连赤则是像条死鱼躺在小车上。
沙漠就是茫茫大漠,晚霞渐起,月亮与太阳同空挂在天上。
“是你们逼我的。”凌上攻恨恨的说着。
阿木不说,是怕她去报仇。
阿木说,是因为自己要忘掉过去。
村子出事谈过一劫,为了村子又落入另一个狼口。
荻族对她的养育之恩已经还了,她不欠荻族什么。
凌上攻咬破食指,点在自己的眉心,双手指尖对合摆成三角的形状,放在胸口处。
她闭上眼睛,缓缓的念着咒语,眉心处像是裂开了一道金光印记。
“你是谁呀!你要干什么。”士兵感觉她不太对劲,大吼一声。
大风四起,狂沙缭乱,远处隐隐的有狼叫的声音。
“这、这是什么情况?”士兵勉强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周身散发着金黄色隐光,头发在风中飞舞的女子。
风越来越大,但是很奇怪的是并没有越过城墙,并逐渐往大漠方向推去,伴随着的是夕阳被乌云遮住,电闪雷鸣。
凌上攻眉心的金光消失,四周的风立马停了下来。
她扶着墙蹲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她替天行道,惩罚恶人,即使会遭到反噬又如何。
木拓觉得背后阴森森的,刚才还放晴的天突然变了,伴随着的是暴风。
木拓大吃一惊“快快,找个地方停下来躲起来。”
这股暴风的力气很大,说不定是小股的龙卷风。说时迟那时快,风来的又快又急,卷着几个瘦小的士兵高高的抛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