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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决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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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从书桌后走了出来,杜蘅的眼睛有些干涩,她已经哭不出来了,他抬着杜蘅的下巴,杜晋的嘴巴与杜蘅长的相像,这样一看,鼻子也像,皇帝一时间看的痴了,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太傅今日这么晚还过来,只是为了和朕说这些小事吗?”皇帝仍然背着手,收起脸上的表情。这些日子上奏的人没有十人,也有二十人,得到贬谪得更有许多。

杜蘅张了张口,又想起了小德子的提醒,她往前跪了跪“微臣今日来,是有一事想要求求皇上,还请皇上收回在愈之身上的追加的爵位,皇上您是知道的,愈之是有线的风筝,他一辈子都被微臣,被世道扯着线走,可是微臣身为他的姐姐,明白他最想要的就是自由二字,何必困着他呢。”

杜蘅抹了抹眼角的泪珠,皇帝已经下了圣旨要把杜晋葬在皇家皇亲贵胄的墓地,这是他的荣耀,也是他的枷锁。杜蘅摸了摸木质的盒子,四角都是包了浆的,那位过继给杜晋的孩子实际上是一位偏远寒苦之地的王爷的小儿子,这么大了连名字都没有,更没上过学堂,也是可怜人。

皇帝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狼毫笔,好似那个意气风发地少年还在自己眼前,他应了一声“好”。

杜蘅是笑着的,可皇帝却觉得那笑意是那样悲切,仿佛再多的眼泪也比不上那一缕微笑带来的伤悲。她的眸子幽怨而深黑,掠过他的眼。小德子已经来禀报过说是有许多的百姓自发地为杜晋送行。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皇帝试探性地问出了:“今日来送愈之的百姓很多,愈之一向喜欢热闹,看见这么多人一定也是高兴的。”

皇帝的话说的明显,杜蘅抬头,眼神一派清亮“皇上,是担忧愈之功高盖主吗?”她的话说的直白,到让皇帝有些尴尬,他整个人打个激灵,不敢去看杜蘅的眼睛。

“皇上不说话,可微臣却想说。愈之刚刚去了,这您是知道的。”杜蘅的声音有些哽咽,她快速低下了头,看起来有些脆弱“可愈之自打做了官就被您派去了南边,回来更是直接去了成门边应付流民,哪里还有能和百姓接触的机会,到底是谁用愈之的名头去做了好事,都说顶了别人的美事是要天打雷劈的,现在我只想给愈之一个清静,也不求别的了,难道这也有错么?”杜蘅一行清泪流下,皇帝的心有些焦焦麻麻得,似乎有一道惊雷闪过,而他正站在惊雷之下。

皇帝摆着手,想要把跪在地上的杜蘅扶起来,他有些磕巴:“朕……朕不是这个意思,你快起来。”杜蘅顺势,不在言语,既然已经到这儿,那就不再需要她的引导。

皇帝的心中也是疑云斗生,是啊,杜晋升为忠勇公后才被百姓所知,可他不久便离世,若是对京城中的百姓有什么贡献还能说的过去,他什么都没做,哪里会有这么多人知道。“朕都知道,先生是愈之的阿姊,更是朕的阿姊,朕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去侮辱愈之。”

杜晋的骨灰盒已经被人拿了下去,明日就要安葬进陵墓,杜蘅不再看,一个眼神都吝啬于给拿走东西的小太监,她的喉咙发出些难耐的咳嗽声,苍白的肤色显示着她此刻的难耐。

“先生,可是身体不舒服?”皇帝注意到了她的情况,杜蘅的身体似乎一直不大好,她总是有做不完的事情,以前太医也诊治过,总是说要静心调养,这事情一桩接一件,如何能够静心呢。杜蘅掩面咳的厉害,小良子奉上的茶水一杯接一杯,也不见压下去。

“皇上不要担心微臣,不过是老毛病了,过些日子修养自然就好了。”杜蘅撑着头,她的胃好像在被什么东西灼烧“还有一事,皇上打算什么时候处置张瑞权大人?还是早做打算,以免夜长梦多啊。”

“朕也是有此打算,这事情一拖再拖,拖了这么久不解决也不是个办法,张瑞权已经证据确凿,若不是顾及着和母后的情分,朕也是难办得很。”皇帝看上去下定了决心,他被杜晋的事情刺激到了,有些眼红,在桌底下握紧了拳头。

杜蘅还打算再说什么,就听见侍者在外面通传“齐姑姑来了,说是请杜大人过去一叙,以告慰忠勇公在天之灵。”她来的快,像是早就在这儿等着杜蘅。杜蘅甩了甩袖袍,福了福身,向皇帝告退,就随着齐姑姑去了寿康宫。

太后依着胳膊在凤座上,凤座金碧辉煌,她半散着头发,身上穿的确墨黑的华贵凤袍,看上去有些狠厉,杜蘅紧攥着拳头,向太后磕头,太后半眯着眼,在这些年与她相斗的人物中,杜蘅也能算是个厉害的人物了。

“来了啊,哀家听说忠勇公年纪轻轻就去了,真是可怜,你们家族中只有你们两个成气候的,其他的都是些贫民,举子,没几个有出息的,你这孩子以后可怎么办哦。”太后不让杜蘅起身,面上功夫做得倒是可以。

杜蘅心中讽刺,面上不动声色,附和着太后“劳烦太后娘娘记挂,您说的是呀,可活着的人总要向前看,毕竟逝者已矣,往后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等奴婢到了太后这个年纪,或许才能看开吧,才能像太后一样豁达。”太后把杜蘅的底细摸了一个底朝天。

太后拍了拍手掌,从内帘后走出一队宫女,她们各个手上拖着个盘子,红色的绸缎一掀开,竟然是金灿灿的金子,太后似笑非笑“真是苦了你了,好孩子,以后就你一个,你可要好好活儿,都说这亲人刚走了,前几天是最难熬的,哀家看你精神还好,这才放心了,一定得好好活儿,别闹个病灾的,就随着你弟弟去了,不值当的。”

太后的声调一会儿高一会儿低,杜蘅听得煎熬,也因为她的话感到反胃,话不投机半句多,尽是半个时辰,太后便打发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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